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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顾斩对刘昭昭说。刘昭昭翻开日记本。扉页的用钢笔写着“刘剑锋”三个字,龙飞凤舞,大气漂亮。“你父亲的字写得真好。”毕淮夸赞,“所以你看到了什么让你觉得事情另有隐情?”刘昭昭沉默一会,开口,“我之前一直没有仔细读过,因为我怕睹物思人。最近才开始翻看。”毕淮理解地点头。“他很早就有写日记的习惯,之前还没生病的时候就写,生病后也没有断下。”刘昭昭翻着日记,“前面的没有什么太大的信息,都是日常琐事。”“从这里开始。”刘昭昭指着靠后的一页。两人凑过去看,上面的字迹凌乱,没有前面的章法,但还能看出是同一人所写。“父亲说他认识了一个女孩子,遭遇很可怜,被男友始乱终弃,还怀上了孩子,”刘昭昭道,“他想帮帮那孩子,因为她跟我同岁。”“日记里父亲从认识她后开始有了生的希望,不再像之前甚至一心求死。”“每天父亲都会去看她,聊聊天,开导她。”“这里,父亲从女孩那里知道了秘密。”刘昭昭翻开新的一页,那上面只有一行字。但看到那行字的顾斩和毕淮同时愣住了。那行钢笔字带给他们的冲击不亚于投向广岛的那枚核弹。“葬我以风,我便能自由翱翔于天际,不受任何拘束。”毕淮的手难以抑制地颤抖起来。那是桑荷的遗言。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基友生日,多发一章当礼物哈哈。第51章抽丝剥茧……媒体就爱用些耸人听闻的标题。程澈看着那一溜的报道,一个都没有点开。他将手中的泡面桶扔进垃圾桶。成贺东那边的反应令他非常满意,所以这一天他的心情都很好。他知道杜西开始查他了。不过他并不着急。狡兔三窟,程澈能去的地方多得是,杜西就算手眼通天也不可能全都找到。江敏哲那边倒是静得出人意料,他以为江敏哲看完资料会惊慌失措地质问他种种,但是江敏哲除了那天的电话,没再给他过任何音信。段明宇向他以前的邮箱发送了一封邮件,询问他是否对陈氏下手了。这位老朋友程澈熟悉得很,段明宇是那种任天塌地陷我自岿然不动的性格。连他都坐不住了,看来这次他给他们带来的麻烦不小。当然不小,涉|毒是大案,别说澄清,陈氏想必连抽身都够呛。陈氏及其旗下企业的股票此刻成了烫手山芋。抛得晚的股民心疼到无以复加,陈氏口碑向来不错,今年这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一个接一个地出乱子。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陈郁青走在公司的走廊里,翻着刚刚人事部林嘉唯给他的一沓报告,眉头没有松懈的时候。陈立泉在走廊尽头等他,少见的抽着烟。陈郁青在董事长面前站定,低头道,“陈董,我找不到他。”陈立泉笑了笑,“找到才奇了怪呢。”一边的楼梯上上来一人,风尘仆仆,表情疲惫不堪。陈郁青看向那人,脸色比刚才更差。“老段。”陈立泉拍着那人肩膀,“辛苦了。”段明宇刀削斧刻般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给大家添麻烦了。”陈郁青没有说话,只是观察着段明宇脸上的表情。段明宇四十多了,但是看着很年轻,面容一看就是有过很多故事的那种人。他有四分之一的希腊血统,眼眶比亚洲人深很多,鼻梁坚|挺,眼瞳是少见的深绿色,扫视过人时会让人莫名觉得有一丝薄情,可这番薄情却又分外迷人。空有皮囊。这是陈郁青对段明宇的评价。这人靠着一张脸不知道祸害了多少女人,可谁知这迷人的外表下可怕到极点的内心?“郁青。”段明宇却是主动向陈郁青打了招呼。“嗯。”陈郁青礼貌地点头。“其实,我猜过程澈没有死。”段明宇开门见山。“嗯。”陈立泉看他,“详细说。”“15年11月,林彦斌失踪了。林彦斌和程澈同期进入的研究计划,程澈死对他打击不小。”段明宇语速略快,“林彦斌喜欢程澈,能看得出来。”陈郁青皱眉。“林彦斌失踪前没有任何征兆,但是那晚的监控录像被人破坏了,而且,”段明宇停顿,“失踪的地方经过鲁米诺试剂检验,可见大量喷溅状血迹。”“程澈杀了他?”陈立泉问。“可能是。”“尸体呢。”陈郁青问。“找不到。”段明宇摇头,“我们找了三年了。”陈郁青深吸一口气,道,“当时为什么不向上面汇报。”“没有证据。”段明宇叹气,“事实证明这一步是我走错了。”陈汀兰敲响了顾斩家的房门。没人。他诧异,这个时候顾斩应该是在家的,可学校和家里都不见踪迹。“Deepmagicaltreesmurmuringbreezecarrymehome……”陈汀兰接起,是顾斩来电。“陈汀兰,桑荷和陈郁青是不是交往过?”没头没尾的问题。“啥啊,没有啊,我哥跟她总共就见过三面,胡闹呢。”陈汀兰道。电话那头传来毕淮的声音。“陈汀兰我告诉你,这个事情|事关重大由不得你撒谎。”毕淮竟带着一丝怒气,“陈郁青有没有和桑荷好过?”“没有。”陈汀兰回答,“我问过他,我哥这人不说谎你们知道。”“他要是撒谎你根本看不出来。”毕淮没好气道。“那桑荷校外跟谁走得近?有没有男朋友?”顾斩继续问。“拜托,桑荷跟你们俩更熟好不好。”陈汀兰越发奇怪,“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桑荷自杀前怀过孕。”陈汀兰惊呆了,当年的法医鉴定可从没提过这茬。三十分钟后,陈汀兰步入晖途的会客室。毕淮和顾斩坐在一起对着一本书讨论着什么,刘昭昭靠在沙发上神情疲惫。“可算来了。”毕淮把他拉过来,“你看这个。”会客室很宽敞,可是看完刘昭昭父亲刘剑锋的日记后,陈汀兰却觉得有点喘不过气来。他内心拒绝相信那上面的文字,但直觉告诉他那都是真的。陈汀兰将脸埋进手掌,无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