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核(这个唐晴仙肯定有些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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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连绵瓢泼,带来了短暂的凉爽。这暴雨一过,就是高照的艳阳天。也趁着这个日子,几位长老们决定对新入门的弟子前阶段的学习进行考核。 考核的场地,就定在离断云崖不远处的一大片空地上。在此设置了不少机甲木桩,以及稻草、木人靶子等,可供诸位弟子在此练习cao作。 空地正中央还有一比武擂台,擂台不远处还陈设有专供诸位长老师父点评的评判席。依次陈列着数十兵器架,江湖上大部分流通的武器兵械都在此了。 “今日要对师弟妹进行考核,你还要跟着我去么。” “当然。”秦蔚澜说着:“我可是你的徒弟,师父去哪,徒弟不得跟着去哪?”他瞧见君霓嘟嘟囔囔,又正色补充道:“这不是观察诸位唐门人的好时候么?若是能找到些线索那不是更好。” 君霓只得应允。没想到带着他去到了cao练场之后,围观的人比想象的还要多更多,除了王姆这些做杂货帮厨的人在此围观,就连不常见的生面孔也特别多。 唐门不定时也有这样的展示,邀请外人进入唐家堡观看弟子们的cao练评比。一方面是为以后是在蜀中地带宣传唐门的实力,另一方面也是借机招揽有资质天赋的新弟子加入唐门。 当然,这个”外人”多半也还是住在蜀中一代的子民,多少也是沾亲带故的。 秦蔚澜左望望右看看的,双手抱臂就像是逛着街市跟在君霓的后头。 对他来说,此次机会十分难得。当然啦,他这一张脸,也没少引起别人的注视。交代他低调一些之后,君霓就去找了即将要考核的那群弟子们,交待最后的注意事项。 最紧张的倒不是那些孩子们,而是君霓这个半吊子老师。手下所带的这十来个孩子,水平参差不齐,优秀的十分亮眼,而水平差些的又也明显得很。 “届时千万别紧张,你们都已经练了这么些天,把我之前叫你们的运功运气之法好好在心中默念······也不需要太过紧张,不过是钉在山崖上的梅花柱罢了。” “嘻嘻,我怎么感觉紧张的是君霓师姐你呀!”那个叫唐珺的女孩各个笑起来,连带着几个弟子也在悄悄捂嘴。君霓暗自叹了口气,果真都还是一群孩子,正值年轻,哪里会晓得压力二字。 今日的考核一共分为四门:弩机拼装、远程射靶、轻功以及近身比武。轻功自然就是君霓这段时间教授的课程。 所有考核评分一共有甲乙丙丁戊五个等级,必须所有弟子都在丁级以上,身为老师的君霓才算是合格的。 这要参加的十二名弟子里头,她最担心的就是唐承霄和唐晴仙二人。一个总是不开窍,另外一个又太过于自满,这两人届时要是紧张,很有可能就会出错。 想到这两人,君霓环顾四周,好像没有发现他俩的身影。问了一个旁边的师弟,说估计是睡过头了。她气结,今天这样一个重要的日子怎么能如此懒散? 正当君霓打算去寻了二人时,他们俩才匆匆赶到。穿过人群,在她面前气喘吁吁停下。 “好啊!你们二人!今日这么重要的日子都能够迟到?昨日干什么去了?罚你们今日结束后给膳房各挑三百担水!我亲自检查。” 他们二人外袍和衣带都没有系好,这一阵匆忙小跑,吹得是乱糟糟开堂堂的。旁边其他弟子捂着嘴笑,这唐晴仙看到众人笑他,还有些不服气,嘴硬道:“这不······这不是距离开始还有段时间吗······能赶到就行······” “再···再说了······师姐你考核的时候就从未迟到过么?” 君霓被他这么问得微愣,还真的回想了一下。 自己之前拜入唐门修习的时候,不但考核时迟到,就连平时的训练也总翘,不知道又躲在哪个山头哪个屋檐上发呆,要不就是拼装拆卸弩机去了,经常让长辈们一顿好找。 不过好在她都能基本合格达到丁级,而轻功和远程射弩都是甲级,诸位师父自然也不好说什么。不过这些当然不可能就这么说出去,她双手插腰,一副理所当然,正气凌然的样子。 “那是当然!你们师姐我,哪里像你们吊儿郎当!拿甲等都是家常便饭!也自然不会迟到了。” 晴仙明显是不相信的。而这承宵居然难得地笑了。 “不信?那我等着你们拿个全甲,再回来跟我吹胡子瞪眼。” 交代完,考核马上就要开始。第一项暗器弓弩拼装,会给每位弟子若干机甲零件,让他们在一刻钟内拼好三种不同样式的常见弩弓:最常见、最基本的轻弩;可立在地面上,及肩高带支架的重弩;还有可折迭、变形的羽弩。 此项大家考得都十分不错,全部都在丁等以上,而唐敏与另一位师弟拿了个丁,其他都是乙等。教授他们弩机制造的影堂堂主唐然还算是满意,在评审席上喜笑颜开,胖胖的肚子一颤一颤的。 第二项射击,则又分为定靶和动靶。自然就是固定的靶子和活动的靶子了。最后综合两小项的分数算分。 可以说算是最为核心的唐门最为核心的课程,教授此项的是最严格的羽堂堂主唐虞。此人本不是唐家堡生人,亦或是巴蜀人士,是娶了妻之后入赘改为唐姓的,因为其在射弩方面极为出色,破格升他为堂主。 严师出高徒。此项成绩十分亮眼,几乎全是乙等以上。 “这个唐晴仙,倒是还藏着两把刷子。看不出来。”唐虞轻声道,令他十分惊讶的是,平日里表现最差的晴仙,也拿了乙等。 “运气自然也是实力的一部分。”一旁的唐高裘安然道。虽说只是新入门弟子的小考核,可不知道他为何今日也在此观看了,瞧着唐虞如临大敌十分紧张的样子不可置否。 唐虞笑得勉强。若是他带的成绩不比其他唐门本家出身的老师更好,保不齐还会有更可怕的责难呢。 到了第三项,轻功,君霓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是真的恨不得能分出十来个她,画上易容,一个个去替他们考。 这轻功考核,便是用了唐家堡崎岖的山脉,在断云崖南侧地方设置了木桩钉,横向打进山壁的切面,越往上,则钉越小,钉与钉之间距离越加稀疏,一共一百八十八根钉柱。 除此之外,这山切面上还有众多细小凸起的碎石块,若是一不小心,跌落山崖,丧命都是有可能的。考核的弟子们从山崖底,跳蹬踩踏钉柱至崖顶,依照每个人所需时长划分等级。超过了两炷香还未登顶,那则一律戊级。 纵使是见惯了沙场血腥的秦蔚澜,也颇受震撼。怪不得这唐君霓对自己的轻功如此之自信。经受这样残酷的的选拔考核,想必都是佼佼者才有自信的资本。 他还又想,若是此后也依照这样的方法,搬到军营中以训练兵士,说不定也能大大提高将士们的体格水准,这也算是意外收获了。 目前,唐门创始以来,最快到达山顶的弟子,只用了不到半柱香的时间。是谁呢?当然是她唐君霓了。 秦蔚澜默默注视着一个接一个登顶的弟子。同时也观察着周围的异动。目前为止,唯一觉得颇有蹊跷的,就是这个唐承霄。 他是第三个接受考核的。前面的唐珺和唐星流都还算不错,而这唐承霄刚跳了没几根柱子,前面磕磕绊绊的,施展轻功跃上时也极为不熟悉的样子,而到了中后半段,居然好像还腿抖,迟迟不敢跳。 眼看时间就快到了。围观的人群开始窃窃私语,而席中的诸位长老也是频频摇头。一边的君霓自然是急的要死,心急朝着承宵喊了声:“快跳呀!别害怕,摔也是摔不死的!” 没想到这么一喊,倒好像是壮了承宵的胆。之后的几根木钉,也顺利起来。终于是卡在了两炷香的尾巴到达崖顶。 困扰秦蔚澜的那种感觉又回来了。他双眉紧皱,瞧着君霓送了一口气的拍拍胸口,又抬头望见那刚刚登上崖顶的唐承霄,身影化成一个虚点。他不动声色慢悠悠地走到了唐星流的身边。 这星流也是个热闹孩子,注意力自然都在即将考核的人身上,冷不丁身边冒出个秦蔚澜被吓了一跳。 “······吓死我了”他拍拍胸口,缓过来之后看着这个脓包脸男人,面露尴尬:“额······阁下大名是什么来着?” “秦澜。”他缓缓开口道,摆上一张笑脸。既然是要打听点什么,自然还是要亲切些的好:“方才考得可好?我看这崖也很高的样子,也是难为你们这些弟子了。” “嗨,还行。”星流心口大石头放了下来。这男人他不熟悉,刚才还以为记着那日在堡外偶遇的事情,找他算账呢。还好只是闲聊。 “不过我看,刚才那唐承宵,估摸得是你们这里头水准最差的了吧?” “那倒真的是。我感觉他根本就是反着这轻功诀窍练的,其他项目他也不太出色。这次要是考核实在太差,估计得遣送回去吧。” “你同他很是相熟?” 星流摇摇头:“我与晴仙熟悉一些。不过晴仙也是个奇怪的人,总是大晚上跑出去,宵禁了才会来,鬼鬼祟祟的。这承宵性子也比较闷沉,说话总是爱答不理,好像都在躲着我们似的。” 秦蔚澜若有所思。片刻后开口道:“不过既然是最差,为何当初选拔时能被挑进来?” “这,我就不清楚了。挑选新弟子,除了看出身,也得看资质。说不定······这承宵是哪位长老的亲缘吧。” 他同星流点点头,不再说话。视线再回到断云崖上。现在正在考核的是唐晴仙,他的表现出乎意料的好,只用了一炷香多一些的时间就到了崖顶。星流激动地为好友呐喊叫好。 “好样的晴仙!哎呀这君霓师姐果然厉害,名师出高徒,不愧是唐门弟子中轻功最厉害的人!” “哦?”秦蔚澜眉毛一挑。 “你不知道吗?就这你怎么当上师姐的徒弟的?”星流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当年,君霓师姐只用了半柱香的时间可就到了崖顶唉!” 秦蔚澜看着他神采飞扬,颇为自豪的表情,忽然悟到了什么似的。星流知晓他此时的表情所谓何意,脸顿时酱红,被人戳到心事地结巴了起来:“你······你可不许告诉我君霓师姐!” 他没有点头,心中觉得有些好笑。不过转念一想,这孩子暗中心许君霓,好像也正常。 她英气逼人,机敏皎洁,面目慧美,性子爽快活泼,且又有一门十分拿得出手的本领,自然是讨人喜欢的。不过这星流比君霓可小太多,凭自己对她的了解,这份青涩的心意估计也不会收到她的回复了。 “不过······好像其他长老前辈,都不太喜欢君霓师姐。好像是因为君霓师姐的娘,以及先前的一位唐门弟子什么事情的关系。” 他心中忽黯,想起了前几日那晚上,棋云塔月幕下的她。断魂伤肠的往事,染得一身哀伤。 “但是呢,我觉得。”星流话锋又转:“我觉得君霓师姐挺好的。也不像是会做出那些事情的人。再说了,君霓师姐的娘的事儿,怎么能怪罪到师姐的身上呢?” 秦蔚澜听到他这么说,无人察觉地苦笑一声。 “这样。你帮我个忙,我便不向我师父告发,说你对她存了不该有的心思。”星流看着这脓疱脸男人,不知道他又打着什么主意。 “替我多关注些唐承霄。” 终于,最后一项马上就要开始了。 这近身比试,也是两年前新开的考核项,无他,就是唐门以往太不重视这一块,因此就从这两批弟子开始,专门派了老师教导训练。 君霓对此决定是深表赞同,唯一不太赞同的,就是这近身攻术的老师,是一直看不顺眼的唐敏罢了。 以往大家都还是弟子时,唐敏各项考核就十分均衡,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坏,没有开授近身的时候,她就十分讨巧地寻了其他老师,私下学习了一些近身功夫。 而这次回到唐家堡,知道了唐奶奶安排唐敏作为这一门的老师,这就让她十分惊讶。唐门弟子众多,一定也能找到比唐敏好的人。 目光渐渐积聚到擂台上时,旁边的唐敏神色看起来十分闲暇,一点也不如君霓之前的担忧。 她脸生的短,双颊边的碎发也多。远远看去,像个发黄的杏子,表情永远都带着一丝乖张。她注意到了君霓的目光,回以一个不屑的冷笑。 这门考核,即弟子与弟子间的一对一切磋对抗。随机二人在比武台上,每人可以选择一样未开刃的武器,也可赤手空拳,由旁边的裁判监督,一旦裁判的锣声响起,比赛就结束。最后通过综合的比分排名次等级。 星流先上场,连胜了好几名弟子。他选的武器是轻制的铜斧,招式十分利落,舞起来也不累赘。一下子胜了两三名,想必是更加增加了他的信心。但是谁知道,在下一局,星流却是败给了晴仙的短剑。 接下来是晴仙对阵唐珺。这唐珺虽说是个女孩子,可是不管是轻功还是射弩,表现的十分可圈可点。 君霓十分期待她的表现。她选了长水袖作为武器。长水袖原本乃舞蹈装束,用于武斗不过是近十来年的事情。其特点就是以柔克刚,灵活多变,且异常柔软,很适合女子使用。 长长的水袖缠上了晴仙的短剑,一收,便被牢牢地控制住。这晴仙为了摆脱桎梏,暗运轻功,袭到她的面前,原本是打算以头抢之,估计是忘了这唐珺是个女孩儿,对方一愣,双颊熨霞。 就在这一瞬间,是唐珺更快动作,后退了一步,给了个不轻不重的飞踹,水袖一甩,晴仙的短剑被缴,同时也飞出去老远。 锣声响起,旁边围观的群众呼声叫好,评审席的诸位长老们也纷纷点头,想必她应该能拿到个很不错的分数。 “她习的不是水袖正常的招式。”这秦蔚澜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到了君霓的身边,冷不伶仃开口道。 “管她什么招式呢。能赢便是了。”君霓一边鼓掌,一边扭头对他说:“可发现什么异样之处?” 秦蔚澜点点头,又摇了摇头。二人在人群之中,也不好说的太多:“回去再说”他道。 唐珺又赢了两局,惹得场下候战的男孩子们议论纷纷。而女孩子们自然是高兴,俏笑着要唐珺打他们个落花流水。 唐珺接下来的对手,是承宵。出乎意料地,他没有选择任何武器,而是赤手空拳地上了台。 不过五招,这唐珺便站了下风。没有靠特别高深的招式,或者是眼花缭乱的攻击,而是以极高的反应能力,在短时间内消耗了唐珺的攻击,抓准机会,在唐珺露出破绽之时,飞突至唐珺的身侧,拽下了唐珺的水袖。 锣声响起,是承宵获胜。但是场下哗然一片。这一场赢的好像有点不是那么回事儿。这近身武斗,自然是要双方招式上的比试,而不是防守。承宵胜,但是全程几乎没有怎么施展技能,自然是不好判定评分的。 诸位长老与裁判们自然便是在交头讨论着,围观的人在起哄:“哎嘿,这叫个什么回事嘛” “对呀” “再比一局!再比一局!” 君霓的心中自然也是五味陈杂,不知作何感想。看着唐敏与唐珺说了些什么,唐珺一脸委屈的样子,而后唐敏又凑到了唐奶奶旁边耳语······几番决策,最后是裁判走上台来,清了清嗓子道: “经长老们共同商定,先前的比试,唐承霄虽不违反规定,但因为没有具体展示近身战斗之能力,因此只决定给予乙等之评判,且要再加赛一局,抽签从刚才已经考核过的弟子中选出一名与之对抗。” “双方必须得使用武器,或者双方必须都不能使用武器。”末了,裁判还补充了一句。 “嘿。”君霓小声地唤着身边的秦蔚澜:“你看得出刚才是怎么一回事么?” “他想赢,但是又不想过多展示自己的真实所学。”他缓缓开口道。目及之处,比武台上的唐承霄依旧是那副半死不活的表情,宽肩窝着,有些手无足措。 事已至此,君霓便也只能将藏在心中许久的困惑向他道出:“我觉得······我觉得,承宵他给我的感觉,特别像我师兄。” “你师兄?你的哪位师兄?” “就是······”她的声音小了些:“替我扛了责罚,被赶出唐门的那位师兄。” “你还记得······轻功课开始的第一天,他便摔伤了。后来课后我去探望,意外地发现他的肩上,是有旧伤的。我师兄那时候,书库着火,肩也是受了伤······”她说道。 “暂且先不要下定论。也许正好是巧合罢了。”秦蔚澜打断道:“我是觉得他一直有些古怪······” 抽签结束,结果便是先前三胜一负的晴仙,对阵承宵。他们二人都没有选择使用武器。 这一回,便是都要拿出些真凭实学出来。晴仙先声夺人,拳法似林中矫虎,招招冲着要害而去。而承宵依旧是以闪避为主,时不时回以两掌,是依太极中的迂回之术。打了好一会儿,不点水也不带风的样子,看得君霓有点心急。 “不是说了不能再做防守吗?这承宵怎么还是不肯全力以赴?莫非就是铁了心藏着实力?”君霓自言自语。 台上二人约莫过了十来招,晴仙的路数越发狠了,找准了空挡,一拳击中了承宵的胸口,震得他连连后退。 此时晴仙的脸上露一丝与他年纪不符的阴狠,承宵咳了两声,将口中的血硬生生咽了回去,又看面前的晴仙走到他的面前,伸出手要扶起他。 台下自然开始议论纷纷,而台上的晴仙用了只有彼此二人能听到的声调,悠悠说了一句: “熟悉么?这一幕”嘴角的笑容是藏不住的厌恶:“我倒是看看你能忍到几时。” 重新站起来之后,承宵眉头轻蹙,没有再说什么,继续开势,准备接下他的下一波攻击。 这回晴仙简直是要往死里打似的,拳拳冲着要害而去。承宵闪躲的步子慢了起来,有那么几招,几乎就要触碰到他。 君霓着急了起来,但是台上的裁判没有什么动作,或许是在等着承宵被再一次击倒。身边的秦蔚澜同样双眉紧锁。 在场没有人能看得出来,但是他却看出来了。这样阴狠的拳法,他曾经见过。拳法之下的招式,如深冬藏在泥土之下的毒蛇,只需要咬上一口,你的灵魂,便就永远属于他了。 几个月前在贺城的悬崖上,曾经遇上的劫走之冉的那群劫匪。其中的一人,就是使得这样的路数。虽然当时那人使得是流星链刃,处在夜幕之中,只有秦蔚澜同他们真正交手过。 没错了。他心想道。 目光紧紧追随着台上的晴仙。承霄几乎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接下来的那一招,想必已经是必杀,直冲他的命门。 也是就在此时,秦蔚澜顺手从身旁的兵器架上抽出一根铜棍,飞身至比武台上,长棍一横,挡在了摔倒在角落的承宵的面前。 “够了。再打下去,他是真的会死的。”丑陋面目下,如银狼般锐敏的眼神,是丝毫不惧一身杀气的晴仙。也就是在这时,裁判的锣声才铛铛来迟,围观的弟子手忙脚乱地将承宵扶了下去。 秦蔚澜这一堵,晴仙才变回他平日嬉嬉笑笑的样子。眼神颇有些歉意,嘴上说道:“我也不是故意的······就看着他一直不太还手,想知道他到底有几斤几两罢了。” 他不再看晴仙一眼,也不曾再说着些什么,在诸位长老的注视中走下台。君霓见到他如此冲动,刚要开口,只听见他薄唇轻启: “我没有冲动。”秦蔚澜道:“这个唐晴仙,肯定有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