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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太假了。”印暄端坐啜饮贡茶,不以为然,“再没有比这更真的法子了。朕算是看明白了,越是故弄玄虚,就越让人信以为真,这魏吉祥还颇有些鬼点子。”“我是说皇上哭得太假了,辣椒味还擦在我袖子上。”印暄面上一僵,沉色道:“你以为朕看到你这副嘴脸能感动得哭出来?”“什么叫这副嘴脸,皇上用词未免不雅。再说,我的脸有问题么?”印云墨凑近他,侧面抬起下颌。印暄迅速别过脸,见架子上一只羊脂玉瓶光润如颊,不由皱眉。又移目看旁边一方雕饰祥云的墨砚,更是心堵。最后不得不阖目仰头,将杯中茶一饮而尽。放下茶杯后,方才平静下莫名心悸,淡淡道:“御前泆行失礼,该当何罪?”印云墨笑道:“当回家面壁反省。皇上,那什么宴会我就不必去了吧,反正就是接风洗尘的意思,我知道就行了。”“不行。”印暄断然否决,“你身为当朝王爷,不论辈分地位都是举足轻重,礼仪方面怎可轻慢。”他顿了顿,又道:“宴会上有的是山珍海味,你不想尝尝?”“我是好吃,但不喜欢被人围观着吃。要不,我打包带回去吃?”“不准。”印云墨咬牙:“我是你叔!好歹给点面子。”“又不是亲的。”印暄斜眼看他:“再说,你从头到脚哪里有一点当叔的样子?”印云墨悻然转身回去,继续拉扯平整得不能再平整的衣角。印暄眼中掠过一丝笑意,随口道:“怎换了件墨蓝色的,不穿红了?”“皇上当我还是十五岁的轻狂少年?”印云墨最后整了整九琪金冠,四爪金龙在他的冕服上熠熠生辉,直欲裂帛而去。他上下看了看,问道:“如何?”“玉树临风。”“我是说这身衣服。”“不太合身——你能不能再吃胖点?”印云墨把玉带放宽一寸,仍掩不住腰如束素,叹气道:“我努力。”“众臣都到齐了,起驾吧。”印暄起身。印云墨走了两步,忽然驻足道:“不知今日宫宴,太后是否也在。”“怎么,心虚了?”“这倒没有,只是三嫂一贯不给我好脸色看,我怕她当场抽我嘴巴子。”印暄冷冷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三天两头往庆王府跑,就算父皇瞒得再紧,母后能不起疑心?”“这个,这个,她应该不知道。”印云墨打了个哈哈,“再说,大庭广众之下,还得顾着天家脸面不是。”印暄盯着他,正色道:“知道真相的只有两种人:死人,和宁死也要守口如瓶的人。父皇的其他兄弟、皇祖父的殉葬嫔妃、当年宫中与王府消失的内侍、朕的乳母尹春娘是前一种;你、我,以及亲制皇祖父伪诏的老太监魏吉祥是后一种。除此之外,不会再有第三者!”看守地牢的翊林军早已被他暗中下令灭了口,甚至监守清曜殿的一众紫衣卫,他也曾生出过灭口的念头,只是不忍猝行,尚在斟酌之中。但这些,他并不愿让印云墨知道。印云墨摸了摸下颌,喃喃道:“只怕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事关皇室威仪,若有人散布谣言,当以谋反论。朕便用鲜血白骨砌一道墙,看看透不透得风!”印暄面寒如霜,眼底杀机隐现,不怒自威。印云墨微怔,随后笑着去拍当今天子的肩膀,“好啦,没影儿的事,犯不着未雨绸缪。”皇帝看着搁在肩头的那只绝对算是“僭越”、“犯上”的手,目光沉了一沉,却又挪开视线,只作不察。“走吧,圣驾迟迟未至,只怕百官饿着肚子暗中骂我。”你以为别人都跟你一个德行?皇帝忍不住腹诽,嘴精舌刁、好吃懒做也便算了,你倒是吃胖点给我瞧瞧啊,看着都硌人!本朝历代皇子成年即出宫另起府邸,赐封后需至藩地就任,这些藩地大多在偏远边疆,可以说是为皇帝守门户。譬如当今圣上的兄长肃王,便是封藩北疆雾州,与关塞要冲震州相邻。历王因未成年而“病夭”,京中并未造王府,封地也未定,印暄力排众议,在历王府建成之前,特赐历王僦居皇宫。有臣子搬出祖制谏诤,印暄并不发怒,只淡淡道:“朕若准卿之奏,是让历王住出过两朝天子的庆王府呢,还是谋逆的瑞王、泰王、平王府?亦或是,就住在你府上?”吓得那臣子两股战战,伏地称罪,再不敢多言。于是,印云墨的临时住处便从清曜殿搬到了宛宁宫,相隔不远,景致却大为丰美,人气也旺了许多。最可心的是,门口没了监守的紫衣卫,只要不是后妃居所,来去自如。宫人忙活着布置,印云墨闲来无事,也不要人跟随伺候,揣着袖口四处溜达。远远见一队紫衣卫过来,见到他齐齐跪礼:“王爷千岁。”印云墨微微颔首,吩咐为首的紫衣卫郎将:“你过来,本王有事交代你办。”那名郎将面上沉郁之色一闪而过,低头道:“卑职遵命。”他尾随入了宛宁宫,转进一间无人内殿,见印云墨停下脚步,便如木桩般站定不动,低眉敛目一声不吭。印云墨侧着头看他,忽然嗤笑一声,“真成木头了?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的姓名么,如今该明白不是姓黄名舒了罢。”左景年双膝跪地:“卑职以下犯上,冒犯王爷千岁,请王爷责罚!”印云墨绕着他踱了两圈,不缓不急地道:“何止是冒犯,你都钻到本王被窝里去了……你说,这事儿若是捅到皇上面前,该当何罪?”左景年攥紧了拳头,将前额低伏于地:“卑职万死莫赎其罪!请王爷当场赐死,万不可上达天听,以免王爷声名受损。”说罢抽出腰间奉宸刀,双手奉于头顶。印云墨接过刀,在手中舞弄几下,见左景年毫无反抗之意,只俯首待死,登时大笑着拉起他,“开个玩笑罢了。被我熏染这么久,铁树都开花了,你怎么还一点长进都没有,说什么都当真。”左景年怔怔看他,“王爷,卑职……”印云墨眉一挑,“卑什么职,当初不让你自称‘在下’,如今反倒变本加厉了。我最后给你次机会,若是叫错,你就永远别想再见我——叫我什么?”左景年低低道:“王……公子。”印云墨板着脸:“我不姓王。”左景年心一横,咬牙又叫了声:“公子!”印云墨朗声而笑,将奉宸刀送回他腰间刀鞘内,“对了!只有我们两人时,我是公子,你是景年。记住了么?”左景年心中百感交集,胸口仿佛被一块guntang的大石堵住,连呼吸中都带着酸涩的热意。“记住了。”他铿然道,抬头直视印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