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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丢下黑贝冲向舰桥,“快快快!!!”他极其准确揪住了光头大副,“准备调整航线——我们回罗马!!!”光头冷静地任十七揪着衣服,“船长,我们已经在开往罗马的路上了。”十七手松开:“咦咦咦咦咦????”光头淡定的风采依旧:“要不要把侧翼展开?之前为了减慢船速故意把侧翼敲坏,从罗马开到新大陆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独眼刚刚把侧翼修好了,初步估计,二十五六天就能到直布罗陀。”十七继续惊讶:“咦咦咦咦咦???话说是哪个独眼?”光头继续淡定并且冷静地说,“船长你的重点错了吧——是独左眼。”十七点点头,终于镇定下来:“哦。独左眼。”他托着下巴认真思考,露出非常凝重的表情,过了一会之后他抬起头,严肃地看着他的大副,“光头,你能不能把我砸晕过去?”光头用充满同情的目光看着十七:“船长,恕我直言,你这样小小地失恋一下就这样悲观绝望是不行的啊。晕过去也不能解决问题,该面对的还要面对~”“Rubbish!”十七大怒,“你懂什么?!我这是要把背后灵召唤出来!要解决最根本的难题!”光头疑惑地看着他,“但是船长,召唤背后灵什么的,不是要返魂术啊召唤法阵之类的,最不济的,也要巫师啊草药啊什么的,随便砸晕那就不叫召唤了,那是鬼上身啦~”“鬼上身也行哇!不帮我就算了!”十七愤愤地转身走了,他奔向黑贝,“黑贝~~~~~~”黑贝举着一个硕大的木槌,正在咚咚咚地接嵌木板,十七高兴不已地蹦跳过去,“正好正好!就用你手里这个,快点把我砸晕~~”“你你你说什么啊,船长,我怎么能把你砸晕呢?”“快砸快砸!砸了好让背后灵现身!”“……”“快点吖~”高大憨厚的黑贝同学始终忠诚地执行船长的命令,不管这个命令是馊主意还是不馊的。黑贝颤巍巍地举高了木槌,向着十七的脑门上轻轻砸下……“喂喂喂!!”十七拦住黑贝的手,“你不要这么小力气,会不灵的!”“哦……”咚的一声。“好!!!!痛!!!!!!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船长你没有晕。”“嘤嘤嘤嘤……我不会认输的!换个地方再来!!!!”“船长你是认真的吗?”“少废话!”咚的一声。“好!!!!痛!!!!!!啊啊啊啊啊!!!!这是为神马!!!!!!!”“船长你还是没有晕……”“用不着你废话啦!!!可恶!我不会放弃的!!!!换个地方!”“……”循环N次之后——咚的一声。“……”“……”“……”“船长你晕了吗?啊啊啊船长晕过去了!!!”次日。十七顶着满头包走出房间,对着大海咆哮:“为什么背后灵没有出现啊啊啊!!!!!”咆哮完毕,十七再次奔向黑贝,“黑贝~~~~~~~~~~~~”“船船船长,要砸吗?”“你先磨练一下你的技艺。”“已经磨练过了。”“……来吧。”………………N天后。黑贝举着木槌在老地方等着十七,“船船船长,今天还要砸吗?”十七哭:“这是为神马为神马~~~”黑贝安慰地拍拍十七的肩膀:“坚持下去就会成功的!”十七怒:“你丫是砸我砸出乐子了吧?”黑贝十分憨厚无辜地摆手:“这这这肿么可能呢。”十七哼了一声,从黑贝手里抢过木槌:“给我!本船长再也不相信这东西了!”说着将木槌往船舷外扔出去,却没想到黑贝用的这个木槌比他想象中要重好几倍,一时力气没用准,木槌脱手落地,砸中了十七自己的脚。“艾玛好痛!”十七跳起来蹦了两下,然后忽然直挺挺地往后一倒,晕过去了。黑贝无比惊讶,扑过去摇晃十七:“船船船长,你你你肿么了?”十七被他摇醒,睁开眼睛,然后忽然抱着肚子开始大笑,“哈哈哈哈哈哈…………”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满地打滚,一面狂捶甲板,一面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十七,我真是佩服死你了哈哈哈哈哈哈…………这种方法都想得出来哈哈哈哈哈哈………………艾玛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滚了好几圈忽然又不滚了,一骨碌爬起来,大怒:“闭嘴闭嘴闭嘴!!!!死背后灵!鬼才知道开关在脚上啊???!!!!”忽然又抱着肚子狂笑:“哎哟喂肚子笑疼死了~~~话说你找我想干嘛来着?”**********************************罗马,小维纳斯宫。椭圆形的宫殿围绕着一个精巧细致的园林。园林的中央是一个种满了血红玫瑰的圆形花圃,从新大陆运来的孔雀雕像被安置在花圃中央,雕像用象牙刻制,纯金的羽毛和点缀着五彩宝石的头部华丽得令人眼花缭乱。与这个俗气的孔雀雕像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一个站在玫瑰花旁的白衣男子。他穿着银线刺绣的丝绸衬衫,那领口上暗淡雅致的花纹衬托出他出尘清丽的容貌,雪白的肌肤,形状狭长的蓝色眼睛,眼中透着浅浅的忧郁。他将银发扎成马尾,正在低头玩转着一把纤巧的薄刀,用刀削着手中玫瑰的茎秆,剔去上面的尖刺。在他身后,园中的凉椅上还坐着一个穿着粉白色长裙的女子,好像一个新娘。她满头黑发顺直地垂到腰际,坐在椅子上的姿势非常僵硬,一动也不会动。她的脸非常娇小,眉眼温柔可爱,但是目光无神地看着前方,脸色苍白得也像是濒死一样。那个优雅迷人的白衣男子转回身,拿着修剪好的红玫瑰,走向这个女子,他将花茎削短,将红玫瑰别进她的胸襟里。然后露出满意的神情,上上下下打量一番。“这才顺眼。”那个男子说,似乎是想起了那对法国来的兄妹令人发指的审美品位,他皱了皱眉,“穿成那样,连血都变得难喝了。”这时他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衣袍摩擦声,六七个穿着繁琐华贵袍子的男人走进园林,纷纷单膝跪在他身后。白衣男子并没有回头,而是用刀子在那个呆滞的女人脖子上轻轻划了一刀,他将手指擦过伤口,血流在他的指尖上。男子转过身,眯起眼睛舔着手指上的血,那神情就像是吃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