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看看他們祖宗十八代究竟都做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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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莊晏讓遮著眼睛的年宵給自己在地面騰一片足以令眾人立足的空地後便慢悠悠地御劍飛了下去。

    年宵是以眼罩摀著眼睛卻不是「看」不見任何東西。

    自然界中任何生物內外都帶著「氣」的流動──無論是靈氣或魔器皆是如此──從前在凌雲宗眾人正式開始修行不久，莊晏就會給他們蒙上眼睛讓他們在宗門護山大陣圈起來的範圍內的較僻靜、沒有野獸出沒的地裡每天繞個十圈八圈以磨練他們對周遭的感知能力，竺暖佳也是這樣過來的，昨天才毫無顧忌地將自己幼時的「好寶寶眼罩」給了年宵讓他遮上。

    毫不知情的南宮鴻卻以為「眼盲」的年宵竟能精準地落到勉強能落足的荒地並抽劍在四周畫上一圈符咒、燒去以自己為圓心的一小片草原，還能將周圍妨礙落足的瓦礫都給一一擊碎，以為年宵是將修為壓制到金丹期的大佬，心裡不由得大感震撼。

    有句話是這麼說的：內行人看門道、外行人看熱鬧，南宮鴻是內行人，自然不會認為年宵只是隨隨便便落地、隨隨便便清除周遭的雜草碎石，他清楚年宵在蒙眼的狀況下是真的能夠「看見」周遭的景物──在凡間，那至少得是元嬰期的前輩才有可能做到的！畢竟凡間能夠鍛鍊修仙者的場所稀缺，更何況俗務過多，鮮有人會特地去進行這種短期內無法擁有太大進展的修行。

    無怪乎仙盟裡的長老與說得上話的世家和宗門多對隱世宗門有幾分提防與忌憚，在開年會的時候也頻頻隱晦地表達不喜。

    近百年來他也曾受命，授意下屬四處找尋隱世宗門的存在，直到凌雲宗以前的最後一個隱世宗門下山之時也是一甲子以前的事，那時候的他瞧著那隱世宗門並沒有太特別的地方，頂多就是他們山裡的飛禽走獸與天地法寶多、家底深厚一些，倒不像眼前的凌雲宗一般看著似乎有幾分窮酸，但各個實力似乎都不容小覷。

    聽說深山裡的天地法寶多，難不成他們都將那些珍貴的材料給吞進肚子裡，這才讓他們實力非凡？

    認為窺得修行奧妙的南宮鴻盤算著自己恐怕得多省點錢買那些法寶，好讓自己的孩子贏在起跑點上。

    南宮鴻好一通胡思亂想，這才跟著莊晏等人落到地面上。

    莊晏左右環視了一會兒，見周遭並沒有太大異狀，又讓年宵在前頭開路，一面開口問道：「你說的那財閥……主事的人可同意你們清理了？」

    「當然是同意的，前幾年恐怕還有些意見，這陣子也不想管了。」南宮鴻頓了頓，道：「莊宗主是要見那位先生？」

    「既是與因果有關，恐怕遲早都要見上一見的，只是想知道那位先生是否會插手這件事。」

    南宮鴻知道他的意思：「宗主的意思是還得先與那位先生知會一聲？」

    「如此甚好。」

    南宮鴻也沒磨咕，當即打了電話讓人安排，又問：「宗主現在打算怎麼做？」

    「要解因果還得從人開始，麻煩你帶著我幾名徒兒找上那些原本住在這處村落的村民，問問他們關乎這座村落的過往。」莊晏見南宮鴻臉上沒有難色，知道這事應當也在南宮鴻的預料之內，便道：「老二、老三、老四，你們跟著南宮先生去問問原本這裡村落的村民，看看他們祖宗十八代究竟都做了些什麼。」

    柯惟芷等三人聽了也就了然──一般能與地方上的山精鬼怪甚至是大妖牽扯上因果關係的，無非是先人曾與那些外道有過契約又或者有深層的往來，這事兒一代過一代的，就變成該村落或者該地區根深蒂固的習俗，直到眾人都遺忘了先人曾經與外道約定成俗習慣後便開始將那些習俗視為糟粕而棄之如敝屣，若是那些外道不介意也就罷了，若是祂們與那些先人所訂下的契約嚴苛，便開始會有些常理無法解釋的事發生。

    南宮鴻其實想說仙盟的人也曾派人查過卻毫無結果的，但這時卻也沒開口阻止，只要柯惟芷等人隨自己往附近的行政機構一趟調閱這座村落當時的戶籍資料，便領著三人御劍而去。

    莊晏眼看人都走了以後才道：「礙事的終於都走了，接下來也就該進入正題了。」

    「礙、礙事……？」竺暖佳實在不敢苟同，但莊晏每回意外的舉動似乎都另有含意，因此她也沒多說什麼。

    「其實也不需要這麼麻煩，只要把藏著的逼出來也就沒事了。」莊晏朝向沈青灝說道：「把這片地都燒了吧！將來也好整理些。」

    沈青灝二話不說便開始掐訣念咒。

    莊晏讓竺暖佳退了兩步，這回總算有了師父的樣子，對望著眼前一頭霧水的竺暖佳解釋道：「妳想著是不是為師這幾回號令像是多此一舉？」

    竺暖佳猶豫了一會兒，道：「也不是，師父讓二師姐他們跟著南宮執事過去探訪這座村落原本住著的村民，一來是為了方便行事、二來也是想看看有沒有漏網之魚？」

    莊晏沒說對或不對：「什麼是漏網之魚？」

    「我覺得仙盟的人既然放著這塊地不管，肯定是他們也從村民那裏問過卻找不出原因，我想仙盟統管著那麼多宗門與世家，總不會師父看出來的、他們看不出來，所以定是哪邊有癥結點沒找著，要不就是那財閥的人、要不就是這邊的村民曾與盤踞在這座村莊的外道曾有聯繫卻說了謊。」

    「不錯，無論是仙盟或者那財閥不可能放著這麼大塊地不用，所以與其繼續循著舊路，倒不如另闢蹊徑、直接燒他丫的，把正主給逼出來也省事得多。」

    沈青灝才燒完一片地就不得不停下來回頭無奈說道：「師父，您別亂教小暖佳。」

    沈青灝掐的訣是靈火，只要控制得宜甚至能決定要燒傷哪類物種。

    顯而易見，他的控制力是出神入化的。

    動、植物與蟲類等的內部靈氣或者魔氣流轉方式皆不同，沈青灝所掐的靈訣不過就像是令眼前的靈氣活性達到最大化的靈動訣，當載體裡的稀薄的靈氣活性達到最大化便會促使載體自燃──說是自燃，從外頭瞧著就是化成灰燼──如此一來既不會傷害無辜性命、也不會因一時不察傷了自己。

    沈青灝姑且燒化了一片地後才回頭與竺暖佳說道：「還記得宗門裡藏書閣最入門的書籍寫著有關外道的事嗎？」

    竺暖佳腦子過了一回，道：「有妖鎮守之處，多有陣法？」

    沈青灝頷首，才要跟她解釋些什麼時，三人周遭的地面果然泛出了淺綠色的光芒，而沈青灝立即反應過來，正要伸手抓向竺暖佳時，卻眼睜睜看著竺暖佳與一旁的莊晏先後落入陣中，而他神情一頓，趁著光芒消失之前亦鑽入了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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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偷偷說：噹噹！免費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