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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想愈不对劲,陆建辉不过是个保姆,居然敢狂起来了,还罢工。一个乡巴佬,一个老男人,而且八成还是一个老处男。他这麽个老处男竟敢嚣张,这明摆是来讨打的,看来要狠狠揍他一顿了。小心不要打坏他的脑子,也不要打坏他干活儿的双手,不如扒了他的裤子揍烂他的屁股,保管叫他以後乖的和猫儿一样。许廷章的脑子里全是这些念头,他的鼻间全是酒气,两眼发著光彩,然而他光是想著,手掌在沙发的扶手上轻抚,仿佛是在摸陆建辉那个翘得显人眼的屁股,身体却没有移动。毕竟是有错在先,如果他还脾气发作,未免就太失分度了。好吧,忍他。许廷章为自己的忍让寻找了理由,但他得找个出气的地方,於是他拿出手机,麽指在屏幕上滑了几次,拨给了高霖,刚才接通,他就厉声说道:“高霖!你看你带来的是什麽人!让不让人活了,他罢工呐!”高霖耳膜差点被他震穿了,把手机拿开了少许,说:“什麽事来著?谁罢工了?”他一连炮轰式地将今天的事说了,没等高霖开口,又阴森森地说:“我知道自己错了,不许你再来说我错。”其实高霖没打算说他错的,听他自己承认,他当即就惊讶住了。许廷章的性格狂妄到了极处了,他最清楚,这人从来不会认为自己有错,现在竟会检讨了,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陆建辉太有本事了,他悄无声息地渗进了许廷章的生活,以非常柔软的方法改变了他。高霖对陆建辉的敬仰油然而生,不过现在不是分神时候,他劝道:“既然知道错,那你和他们道歉,以後也别再这样,不就好了?”许廷章听了就来气,他咚咚咚地猛捶了几下沙发,愤愤道:“我怎麽没道歉,我道歉了!他不接受!他不知好歹!”高霖觉著自己可怜,大周末的还不能歇息,又不关他的事,他暗地里叹气,有气无力地说:“廷章啊,这个建辉哥呢,你别真的把他当保姆看了。他是小竟的亲舅舅,小竟姓许,可他也是陆家的孩子,你说人家亲娘舅见了这种事,他能不气麽?你就给他点时间消气。”闻言,许廷章沈默了。心急是没用,那就缓几天。他想了想,抹到额头上全是汗,衣领也都是烟酒味,正要挂了电话去洗澡,高霖突然叫了他两声,说:“对了,廷章,你让建辉哥明天下午别出门,我给他拿衣服过去。”他停住了解领带的动作,问:“拿什麽衣服?”高霖说:“我看他的几件衣服都太老了,所以给他挑了几套。”话中还伴随著整理塑料袋的声响,衣服应该就在他手边。“买衣服……?”许廷章的眸底染上了阴鸷之色,他急躁地用手胡乱抓著头发,解释不了的怒气冒了上来,他又喝了酒,莫名其妙就喊道:“你干嘛给他买衣服?你对他有意思啊?!说!你们的关系什麽时候变这麽好?我怎麽都不知道!他是我的保姆,我的大舅子,不许你好他!”高霖彻底傻眼了,朋友之间送送衣服也没什麽大不了,他是哪里来这麽大的反应。他一点也不认为许廷章是冲他来的,他明摆著是冲的陆建辉。12(妹婿x大舅子美强双性生子)雷啊!12“呃,廷章,建辉哥是男的,我不能对他有什麽企图的。”高霖踌躇地说道,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他弄不懂自己为何要解释这些,“我又没和男人牵过小手,你别乱怀疑我吧。”他停了停,似乎是在拣选合适的词汇,又说:“廷章,你对建辉哥……是不是有些什麽?你那麽激动?”许廷章犹如被一盆凉水兜头泼下,手臂上的肌rou绷了起来,呼吸有小许发紧,他难以分清是羞怒还是气愤的心情,总之认为被人冤枉了,几乎要气疯了,“你胡说什麽!”他急吼吼地道,不过有时候,反应激烈就是没底气的表现,他此时恰恰就是这样。高霖的疑心愈发重了,他出於好奇的心态,又问:“那麽,我给建辉哥送衣服,也没不好的了?”酒精大概是爬到了许廷章的脑子里去了,他就不明白高霖一定要送衣服,也不晓得自己怎麽想到就不高兴。在这间屋子里,陆建辉会穿著高霖送的衣服,可能还会有贴身内衣裤,那长期劳动锻炼出来的每寸肌理贴著布料,白背心会笼罩著他精壮的胸膛,两颗rutou会微微突起,他挺翘的屁股也会被内裤细心包裹住,而这些东西全都是高霖送的,经过高霖的衣服会像下流的手掌放在他身上,猥亵他,摸他,抓住他的胸部用力挤捏,还要揉得他整个胸都发红,拍打他紧实的肌rou,衣服会玩弄他的奶头或者屁股。“老天爷……”许廷章不由得发出哀吟,他低下了头,右手拿著手机,左手抱住了後脑勺,使思维停止荒诞的想象。他是酒喝多了,还是刚刚没排除的精虫逆流上脑了,衣服这玩意儿根本不会猥亵人的,真是疯了。他没有意识到,在酒精和yuhuo的催动下,他借著衣服这个载体,结合了平日里不经意间见到的画面,大肆意yin了陆建辉。陆建辉的衣著打扮总是中规中矩的,无奈现在是夏天,他简单的恤衫一旦被汗水浸透,不甚清晰的rutou会在衣服下若隐若现。他在老家干了很多年农活,把屁股练的又挺又翘,裤子穿的很宽松,不过弯腰时会勾勒出清晰的臀线。这些都是在不知不觉中映入许廷章的脑海的,他本身却浑然未觉。高霖半开玩笑地对他追问说:“你到底怎麽回事?真让我说中了?”许廷章硬著气儿迅速反驳道:“怎麽可能!”然後他全力压制下体内的热度,理所当然地说:“他只是我家的保姆,他就在家洗衣服带孩子就好了,穿那麽好的衣服去干什麽。你不用给他送过来了,我作为雇主不允许我的员工收受别人的贿赂。”说完他故意冷哼了哼,毫不给人回话地切断了通讯,还关了机。但是,这样也解释不了他的反应。许廷章往後倒在沙发里,用手捂著脸孔,一个劲地乱搓,隐约听见他哀嚎著说:“拜托,我是不是脑筋秀逗了!想的什麽乱七八糟的!”他神神叨叨地念了老半天,一个人无处发泄,急的眼睛在四下搜寻,最後捞过抱枕在自个儿的脑袋砸了几下,拿它压住了脸,蒙头就睡。别怕别怕,他肯定是没醉醒,睡上一觉肯定就万事皆休了。许廷章在厅里睡著了,许竟也在梦中变得安稳,陆建辉轻轻地进了浴室。他打开浴室灯,把干净的衣服挂在了钩子上,接著便在镜子前脱了身上的衣裤,一点点地揭开遮蔽著秘密的布料,透过镜面的反照来凝视著自己,终是不能面对地垂下了眼帘,冒著冷汗的手遮住了下体,眼底弥漫著无言的痛苦。他自己独处,像衣服一样卸下了惯有的沈默伪装,舔舐被人不意刺出的伤口。他没办法很大声说自己是正常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