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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决计伤不到我二人。我开门让他抱着谢文显的尸身出去,他将尸身放在一旁,又进门拿了长剑,将长剑拔出鞘,走出石门,顺手将剑平插在齐胸的地方,长剑锋利之极,登时没入了一小半,却是剑身无刃之处朝上。此时断垄石自动合上了,于是又用钥匙开了一次。龙靖羽将剑鞘小心翼翼地插了一小部分入石棺的缝隙中,将另一端朝着断垄石下坠之处。待断垄石下沉,砸在剑鞘上,便能撬开棺盖。布置好一切,他忽然揽住我的腰,轻身一跃,跃到了原本插在门外墙上的剑身上,剑身本就极薄,上下起伏不定。我猝不及防,登时有些站立不稳,却被他抱住了腰,慢慢靠近了,在我唇上便是一吻,脸上尽是温柔笑意。站在这狭窄的剑身上,毫无落足之处,只能和他紧紧靠着,感到他胸口处传来的心跳声急促,心知他也并不如表面看来的平静,不由有些好笑,心中不由稍稍一暖。正在此时,断垄石已缓缓下坠,砸到剑鞘时,墓室内机括转动之声响起,仿佛万箭齐射,霎时无声,还有十几枚银针从门下还没来得及合上的缝隙中射出,有一两枚射到了谢文显的尸身上,若非我们先站在了高处,怕是中了毒针。渐渐门内悄无声息,断垄石落下,登时密道中黑暗一片,看不清龙靖羽此时的表情,只觉两人相拥,竟是无比温暖。想到方才那一吻,我不由有些情动,但此时不是亲密时刻,我正欲跃下,却被他拉住:“等等,可能还有……”脚步刚停,便又听到机括之声响起,不由心惊。待墓室内完全没有声息时,我二人一跃而下。开门看时,只见墓室内的石壁上,均匀布满了细小的银针,九颗夜明珠来不及取下,已被射中四颗。剑鞘断成两截,棺盖已完全被打开。除了两头放置的珠宝玉石,用以让人上当,误开机括之外,棺内躺着的却是两具尸体。由于寒玉棺的原因,其中一具尸体还没有完全腐烂,一个平躺着,已成了白骨,另一人却是侧身抱着白骨的姿势,胸口处还插着匕首。这棺内藏着这许多物事,怪不得会如此之大。而棺内这两人却又是谁?我满腹狐疑,已听得龙靖羽轻声道:“原来……师祖是自尽身亡的。”忽然轻轻握住了我的手,眼睛看着棺内,只是不语。“棺内的另一个人是谁?你师祖为何将他放在棺中,还不让人知晓?”曲清池的想法也太过古怪,宝藏之中毫无机关,却在一具石棺中费尽心思。其实二人合葬,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他若是绝口不提,我自然也不会想看,不过杀不了谢文显,或许死的就是我了。或许这具白骨是曲清池的妻子,虽然她背叛了他,但他依旧痴情不悔,寻了妻子的尸骨前来合葬,可是曲清池对他妻子也称不上愧疚,未必要自杀,而且,这具白骨的骨架不像女子,倒像一个成年男子。难道这曲清池也有断袖之癖不成?正在想着,心中不由有些想笑。龙靖羽摇了摇头,说道:“微臣不知。我们不看了罢,时间紧急,怕是伍将军他们在外面等久了。”乔白 ˇ第132章ˇ龙靖羽小心合上棺盖。这本是他师祖的棺木,更何况人死为大,本不得惊扰。让他开启棺木,的确是有些为难。而且里面的宝物此时自然是不能取出了。那件玉如意虽然珍贵已极,但曲清池既然用做殉葬品,那么便可能是另一重机关的开关。龙靖羽见我不动,咳嗽一声道:“陛下,该走了。”若是龙靖羽知道我在动玉如意的脑筋,怕是他更为难。我有些不自然:“棺材里……倒是有些古怪……我正在想……”正打算找个理由搪塞,不料龙靖羽像是比我更紧张不安:“陛下,既然太祖皇帝已被先师祖移到此处,可见先师祖对太祖早已暗生情愫,我们就这样了罢?别去惊扰他们了。”原来如此!曲清池竟敢如此不敬,将先帝的皇陵起出,尸骨移到此处!我只觉怒气上涌,厉声道:“把棺盖打开!朕绝不允许竟然有人对先帝不敬!”龙靖羽忽然从身后紧紧将我抱住,急忙道:“陛下!师祖身上荧光隐隐,显然涂有剧毒之物,不可碰触,我们还是先回去罢!日后再从长计议。”怪不得龙靖羽方才神色古怪,原来他早就知道棺木里的人是谁!“你既然已知道,为何不告诉我?”我厉声喝道。“钧天,钧天……我原是怕你生气,所以才不敢说。”他将头贴到我肩膀上,颤声说道,“以太祖皇帝之能,先祖就是逃到天边,也照样无法偷生,可见他两人本是互有情意。事已至此,你又何必为此动怒?”我冷笑道:“如此说来,倒是我多管闲事了?”不管怎么说,先帝故去之时,若是没想着合葬,两人便不应当合葬。这曲清池如此无耻,便该将他从棺木中拖出鞭尸,以告慰先帝在天之灵!“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急急说道,“我是怕你生气,坏了身体,我……我心中好生难过……我看着你现在的样子,我宁可自己死了,如果当初不骗你出宫,便不会让你受伤……”他浑身颤抖,再也说不出话来,只紧紧抱着我,便如当年一般,分外令人爱怜。如今我的样子,的确不如当年了。听到他如此,我只得吐出一口长气,转过身抱住了他,吻了吻他光洁的额头,微笑道:“你放心,我的命硬得很,不会这么快便死了。”看到他往日漠然阴沉的眼睛又如当年一般慌乱茫然,我心中说不出的快活,人便如在云端一般。始信他心中,除了百姓社稷之外,还有我的一席之地。只是不知,能占得几分。“既然眼下情形危急,石棺的事便暂且不管了,我们先出去罢。”我温言说道,牵着他柔软的手走出门外。走到门外时,龙靖羽走到墙边,随手将墙上插的宝剑取下。那剑原先刺入了一小半,此时他浑若无事般便能将剑拔出,可见内力又进了一层。原先的剑鞘已断,他从衣裳上撕下一块布,随意包了一下,便将剑挂在腰间,伸手便挽住了我的手。虽然依旧徐缓温柔,但举手投足之间,便显出柔韧劲道。虽然是与他挽着手而行,但脚下虚软,其实力气倒有三分却是靠在他身上,不由有些颓然。想不到萧某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