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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家伙一向又是个心眼挺多的主,不一定又在打什么歪主意。这样一想,非但不觉得失落,乔广澜心中还兴起了一丝兴味,有点期待临楼揭破真正秘密的那一天。他没有再追问什么,第二天中午和临楼去大厅吃饭的时候,倒是又碰上了戚阳和邢超,也不知道戚阳是不是真的把死狼捡回来剁成rou馅了,邢超的态度比之前要好了一些,两个人一边吃饭,还在一边随意聊着天。看见乔广澜和临楼走过来,邢超没有说话,倒是戚阳一下子又从桌边站了起来,向他们两人道:“来吃饭了?”乔广澜“嗯”了一声,失笑道:“兄台真是太客气了,你还是快请坐吧,这样我简直要吃不下饭去。”邢超皱着眉拽了戚阳一下,戚阳就又坐下去了,偷偷看了看临楼,还是莫名其妙地觉得在这孩子面前坐着浑身不自在,好像干了什么大不敬的坏事一样。他收敛心神,看邢超也不吃饭,只对着面前那碟雪花糕狂吃,就给他盛了一碗汤,道:“天气这么冷,何必吃这些干干巴巴的东西,你伤还没好,多吃点热饭热菜吧。”邢超道:“这家的糕点做的不错,像我娘的手艺,不过她早死了。”戚阳停顿了一会,才说:“这里是客栈,毕竟不是专门做点心的地方。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城郊倒是有个点心铺子,里面卖的雪花糕要比此处好吃一些。”邢超道:“那么远,你就是跟我说了有什么用?算了,其实我吃这个就是为了想一想我娘,不过后来我家里人都死光了,想哪个也想不过来,就这么着罢。”戚阳温和地说:“我家里也只剩下我一个人了,但以后我们还会有新的家。”邢超哈哈笑了几声,不再多言。没想到戚阳还真不是随口乱灌心灵鸡汤。他见对方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就从怀里拿出一张纸,递到邢超面前,邢超拿过来一看,脸上的表情明显凝住,笑声一下子停了。乔广澜瞥了一眼,修仙之人原本耳聪目明,但他的位置恰好有点反光,看不清楚纸上写了什么,临楼轻轻叩了叩桌子,用手指沾着茶水,在桌面上写了“房契”两个字。邢超抖了抖手里的房契:“你这是什么意思?”戚阳道:“我先前听你说已经无家可归,那么总是住客栈也不是办法,恰好看到一处房产,位置大小都很合宜,就买下来了。”邢超神色莫名,过了片刻,慢慢道:“你——”他这边话还没出来,乔广澜忽然感到空气中好像隐隐有什么波动传来,感觉莫名的熟悉,属于原主的记忆瞬间翻涌,他一下子从桌边站起来,脱口道:“不好!”与此同时,墙壁一侧的斜上方竟然喀嚓嚓破开了一个大洞,什么东西轰然一下子撞进了客栈,正冲着乔广澜的位置砸过来。乔广澜要躲开自然是轻而易举,但他身后的普通人势必遭殃,形势紧急已经来不及多想,乔广澜连剑都来不及拔,翻身跃起,双掌齐出,重重拍在了那撞进来的东西上,灵流乍起,暴响一声,直接顺着刚才的窟窿又给打了出去。他应变神速,招式绝妙,客栈中那么多的人竟然没有一个受伤,戚阳脱口喝了声彩,转头看去,想帮这个英勇的年轻人照顾一下他的孩子,却发现那个小孩也没影了。他走到窗前,只见刚才撞进来的东西竟然是一直罕见的明烛兽,这东西是上古异兽,体型庞大,攻击性强,活着的时候凶残异常,以恶鬼为食,寿数将尽时则会狂烈爆体而亡,波及极广。只是它只在深山中生存,平时从不轻易现世,不知道今天怎么句误打误撞到了这里,还发起疯来。如果不能控制,恐怕客栈里所有的凡人都活不下来了。乔广澜大声道:“我不能阻止它爆炸,只能拖延时间,快让所有的人都离开!”戚阳恍然大悟,连忙照办。另一头,乔广澜身在半空中就已经拔剑,霎时间清光耀目,漫天银线在半空中交织成网,把明烛兽勒在了中间。明烛兽拼命挣扎着不肯就范,两边一时僵持住了。在这种关键时刻,乔广澜也分心惦记着临楼,趁着一个闪身的瞬间,目光在下方一掠,发现临楼竟然没有跟着躲开,反倒傻呵呵站在底下看着自己,神色担忧。乔广澜简直快要被这傻孩子气笑了,正好在这个时候,明烛兽一声咆哮,声波化成实质,向着乔广澜打过来,他侧身一躲,回了一剑,喝道:“临楼,你给我滚远一点,又插不上手,瞎捣什么乱!”明烛兽本来就难控制,乔广澜这一分心,冷汗顿时从额角滑了下来,忍无可忍道:“不行了——真快要炸了啊!”随着他的话,天地间顿时一暗,轰隆一声巨响,明烛兽庞大的身躯爆开,一时间大地震动,天空轰鸣,附近的大树片片倒下,一片土地化作焦土,再远一点的建筑眼看也要受到波及。乔广澜用剑气化成的大网一下子被冲破了,灵力向他反噬而来,就在这时,又是一道清光划破黑暗,一把弧形的宽背长刀在乔广澜身前三尺处一削而下,硬生生同时抗住了明烛兽的爆炸之力和乔广澜自身灵力的反噬,同时刀锋倒转,向前直逼而出!仿佛银河顺裂,混沌重开,刀芒铺天盖地,魔气震动九霄,只是这一刀,已经足可以震动天下。同时金光结界从天而降,把差点毁灭的客栈包裹在了里面。明烛兽以恶鬼为食,它爆体之后,无数积攒在体内的怨气与戾气彻底释放出来,在半空中萦绕盘旋,其中的噬人恨意几乎要化作实质,如同海潮一般一浪一浪地传递开。乔广澜顾不得寻找刀是从什么方向劈过来的,提气出掌,打算将戾气逼退,斜刺里却伸出一只手,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将他直接揽进了怀里。乔广澜猝不及防,被那个突然冲出来的人紧紧抱着一起落在地上,两人顺着刚才震出来的斜坡滚了两圈,对方压在他身上,把他的头按进怀里,静等着风波平息。乔广澜大吃一惊,急忙挣扎了一下,情急中来不及道谢也来不及解释,脱口道:“放开手,我要去找临楼——”头顶上传来一个青年男子的声音,带着点无奈,又似乎隐隐有些惶恐不安:“我就是。”“……!!!”乔广澜头脑空白了一下,忽然猛地推开他,瞪大眼睛看去,面前的人容貌清俊,气质温润,看上去大约二十来岁的年纪,仔细辨认,真的很有几分临楼的影子。乔广澜:“……”你妹的!合着他之前都是装的?!一次两次地消遣老子,还没完了是吧!临楼看见他的表情,觉得自己可能命不久矣,这时铺天盖地的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