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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身上,这种感觉,就像平常的他把青春期藏得滴水不漏,却在这时又暴露出来,一双眼睛都是倔强。我最近要回店里,但是林林这个状态我实在有些担心,想了一下,决定把季伤叫过来。季伤和他是好朋友,我也放心一点。我打电话的时候林林就坐在我旁边,吃橙子边看电视,问我打给谁,我说是小伤,他立马就扑过来,要抢我的手机。我吓了一跳,问他干什么,他什么都不说,只说不要打电话给小伤。然后又讲,我知道你要去店里,我可以一个人待在家里啊,你不用担心的。说着他蹭过来,抱着他那个海绵宝宝的玩偶给我了一个大大的微笑,“嘿嘿。”我:“……”他越是这样我越放不下。我和他不一样,但却比任何人知道,他现在有多需要一个人陪在身边。他是个死心眼的人。所以心死了,太痛。于是总想找点什么把注意力移开。作者有话要说:_(:з」∠)_第41章淋雨晚上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我从阳台回到客厅沙发上,盯着电视屏幕看,看了很久,突然莫名其妙地问,“你觉得齐冀要干什么”我说的是这样没头没脑的话,但林林也听得懂,没办法,他逼着我把所有事情都讲了一遍。可他并没有很快回答我,而是先问了一句:“不是他本人,打过来的吧。”我惊讶了,点头,“是他的秘书。”“呐……”他倒在了沙发上,黑色的头发遮住了半张脸,却是一副踌躇满志的样子,他想了一会儿,慢慢笑开了,“啊,我知道了。”我皱了皱眉头,“知道什么。”“他在躲你啊。”他说道,“因为他之前对你那么好,你还是拒绝他,让他以为你讨厌他,对他避恐不及。”我呆了一下,接着哭笑不得,“那你大概猜错了,他秘书打电话给我是为了处理股份的事情,我说过股份要还给他的。”我把手机放在茶几上,又把电视声音放小了一点,拿起一根香蕉剥皮,递给他。——但,虽然只是随意提及的话题,他说的话,我却并不能完全不在意。我有时也会想起一些场景,七年前的,五年前的,甚至现在的。很多东西都留下了痕迹,我却不再那样的的留恋。等到股份的事情解决掉,大概就真的结束了。——我把林诗然也拎到了店里,让他“赚点钱抵消房租费”,要知道他的脸实在是太好用了……不过他要么在休息室里看电视,要么到我办公室里玩电脑。更多的时候,客人不多,他躺在大厅里的沙发上,头发略长,凌乱地散落在沙发上,每一根都是美好的弧度。我偶尔回过头的时候,可以看到他回望我,或者睡得很安静。这大概是我想要的生活。可是生活并没有就此平静。巫予打电话来了。她在电话里说,我离婚了。然后她又说:“我在机场。”——我赶到机场的时候,巫予正在喂晨晨吃蛋糕。她们坐在候机室的椅子上,四周安静,两个人的脸上,是一模一样的表情。她听到我的脚步声,抬头对我笑了一下,“你到了。”她扎了个马尾,穿着藏青色的连帽衫,黑色牛仔裤,脚上是一双黑白的帆布鞋。她没有画任何妆,素面朝天。我仿佛看到了当年在书店里吐着舌头,看的那个女孩。她其实才二十六岁。她和谢优是典型的大学恋爱,然后走到婚姻这一步。结婚四年,有了一个孩子,却无法携手一辈子。她将有些长的刘海别到耳后,点点我的脸,“别苦着脸了,以后又不是不能见面了。”“你父母安排好了”我问她。巫予和我不一样,她从小就长在着个城市里,父母当了一辈子老师,也想要在这个城市安度晚年,没想到她却要走。我看到她抚着晨晨的手顿了一下,说:“他们,还不知道,我离婚了。”我惊讶地看着她。她撇了我一眼,似乎觉得我大惊小怪,“有什么好惊讶的,告诉了他们婚哪儿还离得了啊。”“那怎么这么急,不是才办好手续吗……”“就是要快点走。免得出了什么意外,谢家又把晨晨……”也许是关系到孩子,她的脸色又有点暗淡,又或者顾及着孩子,她换了个话题,“晨晨不爱说话,我平时忙,没关注她。现在有时间了,就打算带她好好玩玩。”“我不想让她留在谢优那。虽然可以获得更好的物质生活,但是想要健康的成长,单单的物质是不够的。我想让晨晨知道,有些东西,是要比一时享受重要的。”我愣了一下,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但在她登记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问了:“为什么不等等,或者有回旋的余地呢?”她牵着晨晨,小女孩的脸上还是欠缺表情,她梳着马尾辫,是和她mama一样的发型。她看着她mama,突然说了一句话,“我们以后见不到泽泽了吗?”巫予愣了一下,笑道:“没有,我们还是可以见到泽泽的。”然后她抬起头,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做了一个俏皮的表情,“这个问题你怎么来问我,你明明也是懂得呀,你五年前……”她拖长了尾音,像一只跳跃的海豚。我猛地一怔,一时间有些惊讶,眼神终于带上了一抹明显的担忧。可她挥了挥手,头也不回,“再见了。”——我确实知道巫予反问我的那句话,因为我也做过相同的事情。心灰意冷地,慌不择路地离开,大概是怕忍不住去问一个为什么。——我去了齐锐。我在外面站了半个小时,最终还是走了进去。前台的招待小姐训练有素,即使我现在如此狼狈——出了机场,我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淋了个透,头发都粘在脸颊上,她的表情还是没有异样,笑得甜美,“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我突然语塞。半天才说,“我找齐冀。”前台小姐仍然笑得很美,“请问有预约吗”“没有。”我想了一下,“我姓申,全名申习哲。”我突然卡壳了,虽然我知道前台应该被嘱咐过,但我因为临时起意,根本没带什么能证明身份的证件出来。我拍拍脑袋,心里有一丝无奈和好笑,想着还是离开算了。“等等,先生。”谁知她突然叫住我,脸上的笑容带上了一点儿殷勤,“总裁早就在等着您,请您乘电梯直达。”说着像是怕我不知道,又说:“总裁办公室在二十五楼。”大厅里的人形形□□,有神色急切的小助理,也有青春靓丽的新晋男女,但此时,大厅里的视线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