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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深似能想得出她那时的小表情,不禁有些心疼,她终归是才来京城,才知有这么些个亲人,在人前定是乖顺不已,便是委屈也藏得好好儿的。“哪儿有那许多规矩,你不愿吃便说给他,否则他怎知晓,指不定日日给你做鳝鱼。”经鳝鱼威胁,她忙点点头。二人没坐马车,走了好会儿才到街市上,夏意听见熟悉的叫卖声时欢喜踩上一座石桥,站在最高处看。沿河两岸皆是河房,鳞次栉比,张挂着一排红灯笼,不过眼下才未时没点亮罢了,灯笼虽不亮,少女眸子却亮藿藿的,指着泊在河岸边的画舫问景深:“那船能坐么?”“自然能的,不过白日游舫所见万不及夜里所见好看,况且我们要先往上游去,不若夜里再坐这画舫?”“夜里?”“你不愿瞧瞧京中夜市?”“可爹爹……”唔,爹爹好像没说需早归的话,虽二表哥有叮嘱,可她好似无需听他的话罢?就此爽朗拿定主意,跟景深走去主街上,买了一包炒银杏果抱在怀中往菊园去,时近重九,正是菊花盛开的时节,才靠近菊园就嗅到股微涩味道。夏意这才知景深说的是“菊园”而非“橘园”,她还以为能吃到橘枨。这失落倒没存多久,进了菊园后,她就教一片黄.菊牵绊住目光,没注意到一旁景深与个上前来的小花匠说了些话,收回眼后仍只有景深一人。他担起小花匠的担子,亲自与她说道这菊园:“入园这处种的皆是黄.菊,蜜西施、绣芙蓉、报君知一类。”“那别的颜色呢?”“往前就是……”他说着仰头抬眼看天,一边将手伸去她面前,“咳,你愿意牵着我么?”“不——”才听了一字,他就打断她:“什么?”他仍抬头看着天,留给夏意的眉梢看上去并不开心,她试着把适才的话说全:“不是答应了爹爹说不牵手么?”“若是不应,他不许你出来怎好?”爹爹巴不得她肯出来瞧瞧呢,若是不许,兴许只能是不教她同他出来罢?她正想着这事,景深竟一把将她手捞去。走在她前边肃肃道:“终归是许久不见,不能为此生分了。”“我也不想同景深生分呀,可你能走慢点么我跟不上了。”“……”“再说了,我与你不生分时也未曾牵过手啊。”书上说姑娘家最是矜持的,所以就算她想牵住他也不应当。“谁说没牵过,那时我牵你上过马的。”不过那时他不甚在意,今日这次才真真儿知晓了甚么叫做少女柔荑,软绵绵的,牵上后再不愿松开。走过黄.菊地,便是大片白菊,种着水晶毬、玉蝴蝶、白剪绒这些类菊花;再绕下去又见着红菊、粉菊、紫菊……直教人眼花缭乱。景深指了指紫菊旁小矮山上的亭子,道:“从这儿上去有京城里最好吃的菊糕。”“就是你说过的有石榴点缀的菊糕么?”“嗯,”往小亭去的石阶微陡峭,他将她手握得更紧些才接着说,“以往我只听旁人说过好吃,去岁重阳时我才自己吃过,若不是不能久搁,我早就送去若榴给你了。”说话间到了矮陂平阔之处,才见后头还有两排屋舍,门口那个戴着帽儿的人正是两人一入园时就见着的小花匠,见来人后折回屋里,不会儿就出来两个青裳姑娘,手上各托着盘糕点朝小亭里去。夏意正扶着凭栏惊叹,菊园由上往下看比穿梭花间还要好看,若榴的花全都生得零落,除了夏日里榴花是密密一片,其余时候再难寻到大片花地,如今见着诸色菊花倒是饱了眼福。景深从身后叫她,迟迟吾行才回去亭桌上,托盘里才将做好的菊糕还冒着热气,上头果真缀着透红榴颗,捻了块吃了两口,发现菊糕面上所覆乃是极细rou丝,凭着仅有的厨艺尝出糕点是由rou与秫面杂揉做出,对它赞不绝口。另一盘是印着花的重阳糕,糜栗粉与糯米粉拌蜂蜜做好的,两样皆只有两三枚,她不过吃了几块其余都教景深吃进腹中,还辞严义正道他是为了待会儿她能吃更多东西。夏意可怜巴巴地应下,出了菊园才笑盈盈说:“忽然觉得那鳝鱼挺好,替我省下了肚子。”景深这才笑,又带她去近处山水堂看预备在重阳时卖的菊灯,今日这处尚且只有寥寥可数的几人在。玳瑁灯、五色珠串的流苏珠子灯、细眼罗帛灯……夏意再一次眼花缭乱,见着一个做工精巧的灯便要甩一甩景深的手,景深总觉得手要被她甩脱位来,但还是欢喜牵着她,仿佛世间再没什么能把他二人分开。然下一刻,一道黑影径直蹿了过来,抱紧了景深身旁的夏意,而夏意,被他吓得一松手……景深看着那人,懵了一瞬,顿时怒不可遏,欲要伸手拽开那人时自己也被人拦抱住。“世子爷息怒,那是阿去,阿去——”阿溟的声音落下,那端穿着男子衣裳的阿去才松开夏意,一脸欢喜问:“小意可还记得我?”她懵着脸,好一会儿才缓过来点点脑袋,问她:“你为何会在京城?”“天下之大,四海为家。”阿去骄傲地拍了拍束紧的胸脯。景深也呆愣愣的,带着怒意的拳头缓慢松开,这时阿去已转过来看他,啧啧道:“早就觉得景兄弟气度不凡,竟没想过有这么个显赫身世。”夏意转去看景深,忽然发现她压根不知他是何身世,从未听他提起过,更未想过,只知他是个富贵人家的少爷。遂问阿去:“什么身世?”“嗯?”阿去缩了缩脖子,不解挠挠耳朵。景深则有些慌,怕她会为此怄气,斟酌着说:“我待会儿自己说与你,不许问他人。”“哦。”她乖巧点头。阿去嘿嘿笑了两声,手便伸去景深那儿,搓了搓指头:“上回在城门处是我帮了您,您看是不是得意思意思?”城门处?景深想起那日他被人追时是教一个横空出来的小子把人扑倒的,忽然笑:“好啊,原那人是你。”“对对对。”“那我问你,中秋夜里从我边上跑过去的小贼可也是你?”若不是她,他也不会以为来人是追小贼的。“那夜我只是教狗追了,可没偷东西——”阿去说着捂嘴,“你胡说甚么,不是我。”景深:“……”夏意:“……”阿溟:“……”“咳,便是为了愧疚我才帮你的。”“那为何还要我意思意思?”阿去:“……”不是说世子么,怎么抠抠巴巴的,她转过头去,又心疼地抱住夏意,也不知可爱的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