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小启一直是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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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仆埃罗在跟随公爵夫人出行中遇到了一只特殊的工虫。 那孩子一头白发,埃罗看了不由得心里发酸,递了一瓶生命液给他。 “小伙子,愿母后保佑你。” 可要是真的保佑,为何这世上还有苦难? 公爵夫人早已停下了脚步,他看着那白发的孩子,像在看无数个过去的遥远落叶。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白发的工虫擦了擦脸上的汗水,他一身的泥泞,才慎重之至的接下了那瓶生命液,看起来明显是很累了,但依旧笑容灿烂:“大人,小虫叫蒂姆。” 他的眉眼深邃,在阳光下,如果没有那些泥巴,一定是很俊秀的小伙子。 与此同时,一声咕噜噜响起,让白发小伙子挠了挠耳朵:“冒犯大人了,小虫接下来要进食了。” 刘培强说:“不要叫我大人,叫刘叔叔怎么样?” 蒂姆已经饿得两眼发晕,刘培强说什么他都下意识答应,咕咚咕咚灌下那瓶生命液才反应过来,看着刘培强,一脸讶异:“刘叔叔……这我可不敢……” 中年男人笑了一下,眼神温和:“我想多了解了解你们工虫,这样,等你有时间了去赛月酒吧,报上我的名字,也可以带上你信任的朋友去——提供一瓶生命液作为答谢。” 蒂姆大喜过望,连忙鞠躬:“好,刘叔叔您真是个好虫!我们做工的可没生命液这种好东西喝,这样,半个月后我有假,到时候也给您带上我的珍藏!” 刘培强想,该不会是什么雄虫雌虫写真照吧,对于蒂姆这个小伙子,他实在是有些哭笑不得的无奈。 可是这种微妙的喜剧感马上就被打碎了,手握鞭子的督察走到这里,对着工虫们趾高气扬,对着刘培强这个雌虫却还有几分客气——许是因为看到了他身边的埃罗。 埃罗今年33岁,棕黄色发,金色眼眸,且一身贵族家庭的虫仆制服,哪怕刘培强穿的再低调,有眼睛的虫通过埃罗,也不会对他太不客气。 “这位……” 埃罗制止住了任何可能让他家雌主不高兴的话:“这是公爵夫人,刘启大公的雌父,无论有什么,请待夫人讲完话后再来。” 那督察也是个雌虫,从身上的贵族标志来看,自然不是底层了,于是他也笑,但明显有些冷意:“好……好,等夫人走后,我不会为难这小子的。” 刘培强注意到他手上的鞭子:“蒂姆,你们做工辛苦了,我身上还有五十份生命液的开票,你们去兑换了分着喝吧。” 埃罗便将印着大公刘启徽章的开票递给了那白发小伙子,并且笑着鼓励他:“看吧,好运这就来了。” 督察的鞭子呈现棕红之色,并且并不均匀,上面流传了多少虫类的鲜血啊。 可那些工虫们,即使看到那督察再怕,听到了有生命液可以喝的消息,还是高兴地相互拥抱了起来,那些瘦弱的身躯碰撞到一起。 督察雌虫不屑地撇嘴,刘培强则敛去了些笑意,只剩上对下的表面温和:“督察大人,你们家族一定很富有,没有一个工虫吧。” 那督察志满意得:“那是当然。” “那您为什么是雌虫呢?为什么不是雄虫,不是真雌?” 督察没有话能回答,只是冷然看着刘培强,眼睛像淬了毒的刀。 刘培强一点不害怕,他笑了一下:“我也是雌虫,我害怕雄虫,害怕真雌,害怕……” 说着他指了一下天空。 “可说到底,谁不是一个生命。督察大人,你也是雌虫。” 埃罗跟随在刘培强身边,有两个原因,一是他武力高超颇懂医术,都可以用来救人;二是他年纪较大,性格沉稳圆滑,在府中算得上是最能跟刘培强聊得来的虫仆之一。 棕黄发的工虫鞠躬:“夫人真是好心肠。” 刘培强扇了扇自己肩膀上的毛绒料子,在天气分明不算冷,刘启非觉得这衣服好看,要他穿,结果出了街就尴尬了,满大街做工的,都穿的短袖,只有他一个人看起来像那些贵妇什么的,穿成这个华丽样式。 中年男人笑:“还是叫我先生吧,夫人听着奇怪。” 埃罗从善如流:“先生,这话可不能让大公听见,不然……” 刘培强说:“不为难你们,小启在,就随便怎么喊吧。” 他们一边走一边说话,埃罗是大公府中的老虫仆了,是先雄主韩子昂亲手挑回家的。 所以他对于整个城中地形都了如指掌,甚至还能一一说起那些铺子的改朝换代。 说着说着,又绕回了老雄主身上,埃罗感慨万千:“当年我才两岁,老雄主仁慈,放我进了家里,一直吃喝不愁。” 刘培强有些好奇:“那朵朵呢?” 埃罗早知道了雌虫失忆的消息,但听到这话还是吓了一跳,忍不住用眼神四处张望了一下:“先生,这个也最好不要在大公面前提及……” 见到中年男人点头,埃罗才小声问起:“您说的是……先真雌公主吗?” 看来这个世界也有两个朵朵。 刘培强说:“还有后真雌公主?” 埃罗点点头:“正是,不过不能这样叫,因为真雌公主并无先后之分,只是我们民间说习惯了。再加上二位公主的名字一样。” “那现在那位真雌公主,在哪里?” 如果也叫韩朵朵,那肯定也和韩子昂有着关系,可大公府中却不见那孩子的踪影。 埃罗望天双手闭合,闭上眼睛,默念数秒,尔后才张开眼睛说:“真雌公主自然是住在圣皇宫中——愿母后保佑。” “您可能只对我们的虫类有个粗略印象,其实要仔细分辨也很简单,那就是血脉,越靠近母后越强大,越高贵,无论是母后的直系血脉,还是饮用王浆——既母后泉中生产的最精纯生命液,都是一个真雌公主所需要的条件。” “像我们这样的工虫,则是连一丝血脉都没有。” 刘培强说:“没有血脉,你不也一样优秀吗?” 埃罗的目光沉静:“是啊,您说的对,没有血脉,我不也一样活到今天了吗?” 中年男人慢慢走着,慢慢看路上的人们,有雌虫牵着幼虫走路,这对父子想必有些拮据,但衣衫老旧也掩盖不了他们脸上洋溢的笑容。 还有雄虫带着雌虫闲逛,雄虫脸上的神情有些厌倦、高傲,可雌虫一句话都不敢说,只是木讷地牵着他的手。 更多的是工虫,他们兢兢业业地工作着,底层工虫在被鞭子抽打着干活,稍微好点的工虫在路边休息,而待遇最好的工虫——就是刘培强身边的埃罗。 棕黄发的工虫很有些引人注目,不过他也习惯了,对着刘培强列举起刘启的好来:“先生,说实话,在您回来之前,我还以为咱雄主有什么特殊癖好呢。毕竟一般的雄虫,可不会让自己的身边堆满工虫!” “而且大公对我们又是如此的好,不仅待遇在整个城中的虫仆里都是最高,还允许我们帮助朋友,亲人,以及其他工虫。” 刘培强欣慰地微笑:“小启是个好孩子。” “我一直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