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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书意洗完澡走出浴室,边擦着头发边向床铺走去。 他抬眼发现白敬不在卧室,正有些奇怪白敬这个点还会去哪儿,接着就看见了卧室阳台处透进来的一点暖黄灯光。 正巧此时白敬也看向他,笑着对他道:“书意,过来陪我坐坐。”说着拍了拍旁边的藤椅。 李书意擦着头发的手顿了一下,然后才拿着毛巾向阳台走去。 走近白敬时他道:“怎么来这里了?”说着李书意就准备在旁边的椅子坐下。 “下好几天雨了,今晚的风很凉快,”白敬回答的同时伸手拉住了正要往旁边坐下的李书意,另一只手环过他的腰把人往自己腿上带,说:“出来吹吹风。” 白敬的动作突然,李书意没防备一下就坐到了他腿上,好气又好笑地问他:“你干什么,也不嫌重。”说着就要起身。 “不重,”还放在后腰的手使了点劲儿,白敬没让他起来,等把人按在腿上靠在怀里后,他笑着拿过李书意手里的毛巾,道:“你坐着,我给你擦。” 李书意没再跟他争论,索性随他了,他换了个更舒适的姿势,让白敬给他细细擦着头发。 今夜的风确实凉快。白敬轻柔地给他擦着头发,他看着远处的灯火,闲适地靠着身后的人,丝丝倦意向他袭来。 伴着微风,李书意的头发没用多久就擦干了。白敬把毛巾搭到旁边的椅子上,原本身高相仿的两人,因李书意坐在他腿上而高出一截,他双手环抱着李书意的腰,紧了紧手臂,又在他颈侧亲了亲。 李书意刚洗过澡,身上散着淡淡的沐浴液清香萦绕在白敬鼻间。他把头搭在李书意肩膀,同他一起望着远处零星的灯火,恍然间想到,他们两个实在太少这样的独处时刻了。 颈侧传来的轻柔触感驱散了刚刚涌起的一丝倦意,李书意原以为白敬叫他陪自己坐坐是想跟他聊聊天,结果这人只是让他过来好抱着,一时间觉得有些好笑又心酸。 近段时间两人都忙,回家也比较晚,两人独处的时间不多,确实有阵子没好好坐着聊聊天了。不知道白敬是不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思及此李书意偏头看他,问:“你在想什么?” 看着李书意微皱的眉和带着点严肃的发问,想他可能是误会了什么,白敬忍不住笑了下。他抬手抚上李书意眉间,笑着道:“没什么,别皱眉。”又搂紧李书意往上颠了一下让他更靠近自己,然后伸手拿过旁边小茶几上的一个盒子。 他用一只手保持着环抱李书意的姿势,另一只手拿着盒子绕过李书意的后背伸到他面前,眼中满载温柔笑意看着他道:“打开看看。” 李书意眸中掠过一丝讶异,接过盒子看着他。阳台只开了一盏不甚明亮的灯,加上盒子本身的颜色和夜色相融,所以他之前也一直未注意到边上有这样一个盒子。 “啪。” 一声轻响,白敬打开了一盏更亮的灯。 看着手中黑檀木纹钢琴漆的盒子,以及上面的烫金徽记,李书意心中微动。他生活方面对物质的追求并不高,但不代表他对此就会孤陋寡闻。 带着疑问的目光望向白敬,他打开了盒子。 白金表壳外是手工镌刻而成的蔓藤花纹,表盘轮廓内嵌入了蓝色珐琅,中心区域的机芯编号和繁星均漆成了亮灰色。 是那款天文陀飞轮腕表。 看到这款堪称艺术品的表,李书意眨了下眼,掩掉心下的震惊。他很清楚,这款限量的有价无市的表有多难买到。 白敬见他只看着表出神,不再有其他动作,也不知道他喜不喜欢。他贴着李书意的肩微微歪头看着他轻声问:“喜欢吗?”一边问着一边自顾把表取出来要给他戴上看看。 他拉起李书意的手把袖子挽起一些,露出手腕,把表戴上后又调整了一下表带,然后抬起他的手在灯光下仔细看了看。 李书意的手清瘦却不失力量感,手指修长,骨节清晰分明,手背上淡青色的血管微微隆起,手腕也不再像之前那样细瘦。 他用左手托着给李书意戴好表的手,掌心相贴十指交扣,白金表壳外的藤蔓花纹在明亮的灯光下闪烁着点点细碎晶光。看着拖在掌心的手,白敬眼中的满意溢于言表,在他看来,这块表再适合不过李书意了。 一直到白敬给他戴上表好一会儿后李书意才回过神来,他有些别扭地轻声说了句:“谢谢。” 白敬看他这样子觉得有点可爱,突然笑出声来靠在他身上,道:“你以前经常送我礼物。” 说起以前,李书意又想起那些令人不太愉快的过往,他甩掉脑中那不美好的回忆,低声应了一句:“嗯。”过了几秒,问他:“你什么时候买的?”距离这块表发布面世的时间好像已经过去很久,李书意有点好奇。 “在你离开金海前。”说到这个,白敬刚刚还盈满笑意的眼睛一下黯了许多,声音也放轻了。 闻此李书意愣住,没想到会在那么久以前。 白敬抱着他又收了收手臂,跟他轻声说道:“那次我去A国出差,走前你答应我帮我好好管着公司,结果我还没回来你就不见了。” 他的声音很低,有点闷,似在哀怨控诉李书意的不辞而别,又像责怪自己竟然没有发现他种种预示着离开的迹象。李书意跟着他陷入了那段回忆,一时无话。 白敬抬头看着他,接着道:“对不起,辜负了你那么多。” 凝望着他的眸子如深潭又如明镜,映照着阳台灯光和他的面容,离得那么近,李书意回望着他突然有些无措。回到金海后他们几乎不再提起过往,此刻他不知如何回应白敬才好。 他向来不是个会安慰人的人,思索一瞬,他凑近白敬低头吻他。白敬愣了下,但他很快就回吻过去,就好像回应李书意的吻是刻在骨子里的本能一样。 温柔的吻绵长缱绻,结束时两人带着微微喘息,李书意退开些,白敬又追着他亲了几下。 李书意看着他有点想笑,在他额上亲了下,手抚着他的额发往后捋了捋,认真道:“别再想那些不高兴的事,把自己困住。” “嗯。”白敬应他道:“你以后一定要听我把话说完,好吗?”说完觉得不够完整,又补了句:“如果有歧义一定要问清楚,不要自己瞎想。” “嗯。”李书意刚回答完就紧跟着听到后面的话,斜了他一眼反驳道:“谁瞎想了?” 其实他现在跟白敬说话的方式已经改变许多,极少有争执的时候,有的也不是什么大事。两个人有什么事都摊开来说,有问题就一起想办法解决,这种相处模式一开始虽不习惯,现在却觉得不错。 “没瞎想,是我没说清楚。”白敬顺着他的意思说道,面上一本正经,心里却暗自欢笑。 李书意也知道自己性格别扭,白他一眼后就不搭理他了,微垂着头看右手上的表,不知在想什么。白敬顺着他的目光和他一起看,过了好半天,他正准备问他在想什么时,李书意将头后仰靠在他肩上,道:“半夜了,回屋吧。” “好。”白敬笑着在他颊边轻蹭了蹭,松开手让他起身。 李书意拿起旁边藤椅上的毛巾正要进屋,突然白敬叫了他一声。他回过头一下反应过来,瞬间又心疼又好笑,道:“是不是腿麻了?” 白敬看着他无奈笑了笑,算作回答。 李书意回到他身边,蹲下给他揉了好一会腿,才道:“还麻不麻,能不能起来?” 白敬撑着椅子起来轻轻甩了甩腿,又敲打了几下,才借着李书意的力一起往屋里走。 就算他力气再比李书意大,体格再好,李书意也是个和他身形相仿的成年男人,在腿上坐那么久不麻才怪。李书意没忍住又数落他一句:“让你逞能。” 白敬知道自己是说不过他的,就故意把全身的重量转移到他身上,笑着道:“不逞能了,你扶我走。” 李书意对这人无语了,笑他:“你可真行,还会装柔弱了。”说完就作势不理他,自己大步往里走去。 阳台到床铺的距离不远,白敬三步并作两步跟上李书意,在他靠近床要掀被子上床时,他从身后猛地一下子把李书意扑倒在床上。 白敬扑倒人后也没做什么,只是虚压着他,看着他笑。 李书意:“…………” 不敢相信是这人能做出来的事。 他翻过去压住白敬,想着这人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幼稚,既无奈又带着点纵容地道:“别闹,赶紧睡。” 白敬还看着他笑,拉他靠近亲了亲,才应了他一声好。 李书意起身放开他,准备摘下手表睡觉。转身把表放回盒子后,手又被拉住,白敬用手肘半撑起身子,抬起他的右手,在手背上落下一个吻。 李书意好笑地看着他,问:“干什么呢?跟求婚似的。” “那你愿意吗?和我结婚。” 本是开玩笑的一句话,没想白敬却一脸严肃认真地看着他问。 李书意怔了怔,脑海中一下闪过许许多多画面,大多是回金海后两人相处的光景。 回来后,他对白敬跟以前没有太大的不同,依然不喜欢过问他的私事,不会要求他为自己做什么。只是,在面对他的时候自己的脾气收敛了许多。反而是白敬…… 见他不说话,又在出神,白敬倾身过去吻他的唇,又问了一遍:“愿不愿意?” 李书意拉回思绪,看着他,这人现在对他越来越黏糊,有什么都要和他说说,刚开始时还搞得他适应了好一阵子。想到这里,李书意微微笑了起来,说:“好啊。” 听到回答,白敬直接伏过去压着他亲了好一会,起来后微喘着道:“答应了不能反悔。” 李书意搂着他的脖子,凑过去在他唇角亲了亲,应他:“嗯。”然后就把人按到旁边躺好,笑问:“这下可以睡了?” 白敬笑了笑,躺好后又给两人抻了下被子,才关了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