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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周易北和曲奇一起和她那个室友吃了顿饭,曲奇连哄带懵地让人家把桃木梳子的来历说了出来。这把蛊物是她室友在去云南旅游的时候从一个古镇里买回来的,又套路了没几个来回小姑娘连古镇的地址都交代了出来,而且两个闺蜜吃饭吃到一半从关系僵硬又变得好的和一个人似的。天擦黑,三个人从饭店出来,被多灌了几杯的周易北一句话不说直接扔开两个女生,自己打车回了家。快到家门口,走路打晃的周小道长绊了一跤,口袋里甩出来什么东西,隐隐闪着微弱的光,周易北爬起身把东西抓到了手里……玉符?他皱起眉头,这东西怎么在发光?“离开这里……”又是那个声音从玉符里传出来,周易北认真回味了一下这句话,感觉到一种怪异的熟悉感……这声音我认识?他揉了一下发昏的脑袋,脊背一凉,这是我的声音?可怕的凉意从脚底爬升,周易北握着玉符站起身,在脑海里反问着,“你到底是谁?”玉符之上厉芒闪过,血顺着手心流出来,周易北感觉眼前一黑晕了过去。第19章第十九章云蛊西南道长坐在一楼厅堂里,端着一杯茶,旁边道长新收服的三个黑毛僵尸一个擦桌子、一个擦椅子、一个擦地,道长默默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就是没有会做饭的。一个在附近溜达的鬼王忽然穿墙过来,“道长,你师侄喝多了正睡大马路呢。”东西南披着大衣走到了马路上,一眼看到躺在路灯下面的人影,他走了过去,蹲下身推了一下地上的青年,“易北?”周易北躺在地上没动静,道长皱起眉头,把人抱了起来。回家把人放到床上,道长注意到他手里握着什么东西,轻轻掰开手指,拿过了那块带着斑驳血斑的白玉符,发现他手心还不知道怎么划了个很深的口子,边缘泛白已经不流血了。西南道长随手把玉符放进了自己外衣口袋里,握起青年的手,神色无奈,青色的人形凭空出现拿来了药膏和纱布又消失不见了。“嗯……”周易北轻轻动了一下,睁开眼睛,神情迷茫,朝他伸出手,“师叔……”道长帮忙包扎着伤口,嘴里调笑,“你下午出去见个小姑娘,这是喝酒壮胆壮过头了?”“师叔……”意识模糊地易北爬起身,抱住了西南道长的脖子,道长无奈地拍了拍师侄的背,“乖,躺下。”安顿好了醉酒归来的小师侄,道长上楼沐浴过后给三清祖师上了香,转身拐进里间睡觉。夜深人静,屋子里的呼吸声变得悠长,鬼王们在堂厅里游荡,僵尸列在阳台上吸取月华。他们忽然一起感受到一丝异动,头颅转向道长的房间,半响……没发生任何事,一个个恢复了原状忙起自己的事情。道长躺在床上,安稳地闭着双眼,挂在衣架上的大衣口袋里闪过一痕光,玉符一震,一个人形凝聚出来。眉眼清绝却带着沧桑和疲惫,一张和周易北一模一样的脸,年岁要大些,二十八九岁的样子。半透明的身影似乎很虚弱,他缓缓爬到床上,蜷缩到了道长身边,盯着道长的脸,喃喃着没人听得见的话语,“师叔,我想你了……”东西南睁开了眼睛,神秘身影消失在空气里,他转过头看见一片空洞的黑暗,指尖摸索到了一个yingying的东西,道长拿到了手里,是那块玉符,触感温润,像有嘴唇轻柔的吻着手心。……又过了三个月伤筋动骨总算熬到了一百天,周小道长的腿差不多好利索了,规划着要去云南一趟,游访一下那个巫蛊小镇。西南道长听着自己家小师侄说完了他的旅途规划,默默看了他一会,转身拎起来乌白往三楼走,“乌白,你说这小王八蛋是不是故意临走才告诉我这么一码事?好骗我和他一起去。”道长顾念着自己被日益养刁了的胃,只能答应下了小师侄“处心积虑”的邀约。事实证明,“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要先抓住这个男人的胃”这话是句至理名言。……下午六点四十昆广高速一路坐着私人飞机到昆明的两人,开着新买的车上了高速寻找古镇。西南道长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帮在副驾驶上睡着了的小师侄盖上他的大衣。周易北动了动,偏过头,道长看着他笑了笑,这个小王八蛋果然是在套路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学精的,出来想自驾游居然没有驾照而且还感冒了,车都只能他一个人来开。油表的警示灯亮起来,东西南看了一眼不远的加油站提示牌,把车开下了下去,加了油看时间也差不多该找个旅店驻脚了。加完油道长打听好了路,正要开车驶向匝道离开高速,加油站的人多了句嘴,“你要是想找旅馆可能要过320国道,那里天黑之后不太安全,最好赶点紧。”东西南笑了笑,没有说话,加油站的人觉得他没信,撇撇嘴没再说话。周易北睁开点眼睛,拉了他师叔一下,大概还没彻底醒过来,语气朦胧还带着感冒的鼻音,“师叔,饿了。”“好,师叔带你去吃饭,”西南道长在心底叹了口气,明明是为了饭跟出来的,结果反倒照顾起来这个小子。没开多久天就彻底黑了,国道上灯光明亮,映照着路边树上挂着的红布条,明明是国道但车却意外的少,准确的说,除了他们这辆车根本就没车。才退烧的周小道长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路面上飘来飘去的无主游魂大概明白为什么天黑以后这条国道上没有人了,看数量这路上每年都得车祸死个七八个人。游魂们无意识地在路上飘来飘去,遇到道长的车都弹开了三尺,原因非常简单,西南道长的车后座和后备箱硬挤了飘荡着王霸之气的八个鬼王,可能旅程过于无聊他们还在那里打牌。道长沿着路把车开进了隧道里,里面一股浓郁的阴森鬼气扑面而来,身体虚弱的周易北紧了紧身上的毯子,打了个喷嚏,继续睡觉。车开到了一半,隧道里的灯忽然闪了一下,西南道长踩住了离合稍稍减了减速。不到十几秒,隧道里的灯变得异常幽暗,道长踩下了刹车,看着出现在车前面十几米处凌空走路的三个白色人影,冷冷地皱起眉头。那三个鬼看着是在往远处走,却离车越来越近,格外的诡异。道长清了清嗓子,“别玩了,下去清清路障。”打着牌的其中一个鬼王抬起脑袋,飘了下去,拉着那三个鬼一顿胖揍,隧道里的灯恢复了原来的颜色,三个鬼边捂着伤口边鬼哭狼嚎地外外跑,鬼王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