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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贤兄喝酒的。贤兄可否告知,这次入都城的人马一共是多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王承元在他对面坐下来,说道,“大概只几千人,不过大部分都不能进来,只在城外。魏博和卢龙两位节度使则押去刑部的大牢里面关押。”崔时照将桌上的茶杯摆了摆:“河朔三镇总共有十五万的人马,这次广陵王出兵,虽然俘虏了两位节度使,但他们的部将仍有不服者在反抗。朝廷要处置他们二人,也是为了杀一敬猴,震慑各镇。若是这些人联合在一起,兵力有多少,多久可以攻克洛阳?”王承元吃了一惊,脸色都变了。从表面上看,此次广陵王打了胜仗,三镇节度使被抓的被抓,归降的归降。但是河朔三镇割据多年,早已经剥离中央而存在,势力盘根错杂。失掉三个节度使,仍然有很多人可以领兵作战。这些人若是都被组织起来,兵力可能不下几万!“王兄暂时不要慌,如今没有人比你更了解河朔兵力的分布情况。现在只是未雨绸缪,你好好想想,把重要的兵力都告诉我。”崔时照安慰他。王承元点了点头,从行礼里翻出了一张舆图,细细地与崔时照说起来。等崔时照离开鸿胪寺的时候,王承元的背后还都是冷汗。他以前与崔时照相交,只觉得对方是个颇有想法,志存高远的世家子弟,没想到竟还如此敏锐和冷静。假以时日,此人必成大器。他一拍大腿,刚才光顾着说河朔的事情,居然忘记问崔时照最重要的那件事情了!鸿胪寺外,崔时照坐上马车,对驾车的车夫说道:“我已经问过了,这是河朔剩下几支势力的分布图,你拿回去交给他吧。还有何事是需要我做的?”他的手从帘子里伸出来。车夫接过,斗笠下面露出的脸其貌不扬,正是张宪。“先生说,请郎君帮忙注意刑部大牢那边的情况,可能有人会去见二位节度使。”张宪说道。崔时照知道李晔的身份就是玉衡以后,反倒对他的行为和思想都理解了很多。那人所能看到和想到的事,当下都会让人觉得奇怪,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又会发现其预见性和合理性。这大概就是李晔最为过人之处了。广陵王若因顾虑丢了这个谋士,只能说他自己识人不明了。“我还需进宫一趟,你将我送到皇城边吧。”崔时照淡淡地说道。其实他帮舒王,也许能更快地达到目的。现在的赢面来说,绝对是舒王更大。但他跟李晔的想法,这天下应该有能有德者居之,才是黎民苍生之福。这几年,他一直在暗中调查延光旧案和当年的奉天之难,发现皆有舒王参与的痕迹。这个男人为了一己私利,可以罔顾生灵涂炭,绝不会是个明君。*第二日,李晔照常去大理寺上值。大理寺在皇城的西北角,与其他的公衙相比,显得肃穆森严。高高的石阶上,坐落一个面阔五开间的门庭,大门的左右两边各摆法一只石质的獬豸,代表司法的公正。李晔跨入院中,迎面走过来几个同僚,他拱手行礼。他们心不在焉地回礼,然后就从他身边走过,似在低声议论什么。像他这样低阶的小吏,只能在后院低矮的文书房里工作。那里僻静冷清,普通的官吏都不爱去。李晔走到自己的屋子里,打开门就是一股霉味。他挥了挥袖子,刚想去提昨日放在屋角的水桶,忽然从暗处伸出一只手来,抓住他的手腕。他本能地要抽回来,抬头却看到熟悉的眉眼,微微愣了愣,然后被那人拉进了里屋。里屋摆放着密密麻麻的书架,连落脚的地方都很少有,光线从破败的窗户里透进来,连空气中的浮尘都看得很清楚。那人转过身来,看着李晔:“你怎么都不来找我?我那日看到木嘉柔,还以为是你授意她来的。”“大理寺重地,您是如何进来的……”李晔顾左右而言他。李淳靠在书架上,双手抱在胸前,闭眼说道:“我想去的地方,便没有人能阻。我今日来就是想亲口问一句,你我当初的约定,是否还算数。你,是站在哪一边的?”李晔没料到他这么直接,轻轻笑道:“我表明了立场,您就会相信吗?”李淳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他的眉眼真是生得非常温柔,乌黑的头发梳得一丝不乱,这样低阶的官袍穿在他身上,也掩盖不了那一身的贵气。从徐氏那里知道李晔的身世之后,李淳最初的反应也是震惊,无法接受。徐氏要他想好与李晔的关系,他冷静地想了几日,一直等着李晔来找他,可是都没等到。还是忍不住自己跑来了。“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会相信。”这个时候,他的口气执拗得像个孩子。就算他知道李晔是舒王的孩子又如何?李晔是白石山人一手教出来的,很多东西已经深入他的骨髓,注定他跟舒王没办法同流合污。对于李晔的选择,李淳还是有几分把握的。而且他们之间这么多年相处下来,早已经变成一种习惯。李淳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依赖他,信任他。就像昨日的事,还是第一个想到来找他商量。但这些话,又不能不问,否则他无法安心。李晔欣赏李淳的,也是他身上的那颗赤子之心。也许皇室有很多人精于算计,但李淳自始至终都不是为了权力而去争。他们处在这样的立场和身份之上,换了旁人不可能不猜忌。可他仍然愿意信他。李晔走过去,坦诚地说道:“我只能说,无论我是谁,我的初衷没有变过。纵然他于我有生恩,但在天下大义面前,我不会助纣为虐。至于还用不用我,看您的决定。”李淳的神色顿时如阴转晴,抓着李晔的手臂:“好,我自然是信你的,否则今日我也不会来。其实我来找你,是为了昨日宫中的事。你可知,舒王妃已经被圣人软禁在馥园了?可东宫也没好过到哪里去。圣人气得不轻,今日谁也不见了。”这些宫闱的秘辛肯定是严禁外传的,外人只能看到个结果。很难猜测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此事为何还牵连到了东宫?东宫不是受害者才对么?”李晔奇怪地问道。李淳就将事情大概讲了一遍。昨日在宫中,卫国公父女告发舒王妃使用宫中秘药,暗害广陵王府的两个女眷。宫中尚药局的卷宗上,也的确查出了舒王妃使用那些药的记录。可是内宫之中,女眷用这些药调理身子也是常事,不能作为舒王妃害人的证据。后来徐氏就把舒王妃的婢女带到殿上,当面指正她的恶行,还说出了不仅是广陵王府,连云南王妃都被她设计差点害死的事情。崔清思和徐氏的交情一直算是不错,没算到徐氏居然早在她身边安插了一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