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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异常的舒服。“这是路引哦。”药郎从喉间溢出笑声,垂眼看向了某一处。“我们到了哦。”“叮铃。”天秤也停在了他们前方一米处不再倾斜。“到了?”夏暖暖看了一眼周围,依旧是黑压压的一片,除了天秤照亮的路,她几乎什么都看不见。“嗯,到了。”药郎薄薄的唇勾出了一抹轻佻的笑,“这就是最初的形了。”“我怎么什么都没看见?”眼前依旧是黑压压的,夏暖暖看着药郎不明所以,“我………”“嘘~”他伸出一只手压在了夏暖暖的唇上,“来了。”几乎在药郎说了这句话时,面前浮现出了一扇门,古朴而带着时间的厚重感,药郎治艳的脸上多出了一抹寡淡,“这就是‘形’。”“一切开始的地方。”夏暖暖看着药郎推开那扇门,紧张的握紧他的手,“我们要进去吗?”她现在看见这些东西,下意识开始抵触。她很害怕。药郎似乎发现了她有些不适,把她的手握得更紧了,“没关系的。”跟着药郎跨过那道门,夏暖暖看见了令人头皮发麻的场景。她看见了自己。准备来说是她过去的自己。她抱着一堆白纸走在漆黑的夜里,道路分叉口的斑马线前,大雨磅礴的下着,她没有打伞。雨水浸湿了她单薄的一身,她也毫不在意。马路口红绿灯交替着,她整个人都像是丢了魂一样,没有看路灯,抬腿经过了马路。半中央时,一辆车子溅起雨水弄脏了她一身,也弄脏了她手上的白纸。满天飞舞的白纸摇摇晃晃落在了地上,她仿佛没看见一样。车窗被摇下,司机探出脑袋,骂骂咧咧道,“你特么会不会看红绿灯啊你!还想不想要命了!”“啊?”少女呆呆的回了一句,“对不起。”其中一张飘落在夏暖暖的脚边,夏低头一看,那上面是画稿,是她才签约出去的画稿。作为旁观者的夏暖暖疑惑道,“她……我是怎么了?”“往下看。”药郎低声说道。司机骂完以后就开着车子离开了,只见少女抱着自己,在马路中央嚎啕大哭,哭声绝望到令人窒息。刹那之间,空气就像是水波浮动,被什么东西划开了一道口子。从口子里钻出来了一只红色的小狐狸,它的嘴里叼着一张牛皮纸,把牛皮纸放在少女面前,“少女,你有兴趣成为审神者吗?”“聆神旨意,判众生死。”“也可以起死回生哦。”少女停下了哭泣,眼眶红红的看着这只红色的狐狸问道,“你说什么?”“我的意思是你的双亲我可以帮你复活,但是作为条件,你要加入我们成为审神者。”“怎么样?你愿意吗?”“叮铃。”药郎的天秤向一边倾斜,铃声又响起来了。夏暖暖看着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自己跪坐在原地好一会儿,拿起了放在面前的牛皮纸。她说,“好。”“叮铃。”周围又陷入了无边的寂静和黑暗。夏暖暖双眼茫然,把江雪和宗三死死的抱在怀里,“这是什么?”“这是你的过去。”药郎说完牵着夏暖暖的手继续前进着,“是你的‘形’。”“接下来,是‘真’了。”“我的过去………”为什么她一点也不记得了。药郎在黑暗里叹息道,“泯灭在轮回里太久了,久到你都忘了啊。”忘了那些让自己不开心的事,心甘情愿一次又一次轮回自己快乐的时光。真的是一个单纯到傻的小姑娘。“那刚刚发生的是真的吗?”夏暖暖心脏有些抽痛,她握着药郎的手微颤,“他们都死了吗?”“把灵魂出卖给恶魔了,恶魔自然会信守承诺。”过了好一会儿,夏暖暖柔声说道,“………那就好。”没关系的,自己怎么样都好。只要他们还活着就好药郎拉着她,走到了天秤变,面前又浮现出了第二扇门,“’真’也出现了啊。”“这后面………”她看了一眼卖药郎,“也是过去的我吗?”“小姑娘要自己推开吗?”药郎没有动,微挑的眼睛波光流转,“要来自己试试吗?”夏暖暖深呼了一口气,她点了点头,“好。”也许人真的是这样,觉得可能会发生某种自己接受不了的事件,但一旦事情发生了,韧性却又强到不得了。夏暖暖远远比自己想象得更加坚强。第二扇门后出现的是一颗樱花树。夏暖暖看着“自己”坐在樱花树上,仰着头看像星空。天边繁星一闪一闪,璀璨而又绚烂。“阿鲁几!阿鲁几!您在哪?”远处传来的声音让“自己”立刻把身影藏在了茂密的树枝里,捂着嘴屏住了呼吸,不让人发现自己。可惜衣衫轻微晃动,发出了几不可闻的摩擦声。刚刚说话的那个男人几乎同时抬头看向了“自己”。他仰着头说,“阿鲁几,您该睡觉了。”“自己”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看着天边,问,“长谷部,你说消失在现实的人,会不会有人记得她?”“主公………”男人皱了皱眉,好像这个问题对他而言太过高深了,“抱歉,这个问题,属下不知道。”“哎呀,长谷部,你别这样拘谨嘛………我只是随口问问。”她只是有些想家了。“没事哒。”看出他在担心“自己”,少女仰着头把眼泪塞了回去,“长谷部,你要接住我哦~”“什么?”长谷部一抬头就看见“自己”跳了下来,连忙接住了降落的“自己”,巨大的冲击力让两个人同时栽倒在地上。而“自己”没心没肺的笑着。“阿鲁几,您又在干一些危险的事情。”长谷部皱眉,“下次您………”“嗨嗨嗨,没有下次。”…………门被关上,夏暖暖看了一眼药郎,有些不明所以。这段过去她看的不是太懂………因为在她记忆里,她一点印象都没有。“药郎?”“是家吗?”药郎敛眸似感叹,“也是呢。”家是她的执念,也是她的破绽。这便是“真”。而那个人也就是挑她的破绽入的手吧。“叮铃。”天秤倾斜,又一道门出现了。“这是最后的一道门了。”药郎把夏暖暖的手松开,把伞递给她,“这次你就自己进去吧。”“药郎?”药郎从药箱中,拿出了一把匕首,“快先进去吧,有客人来了?”“什么?”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