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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她们也分辨得出来,黎蓁的俄语水平早就不是本科水平了。跟纳斯佳讨论的时候,用词精准,说法地道,甚至很多用法都是她们没见过的。蔡敏甚至艰难地听出了她读过列夫托尔斯泰的原文,跟纳斯佳讨论起哥萨克的历史来滔滔不绝,就连这种古老的罗斯文献,她都有所涉猎。下课了,两个人还有些恍惚,跟做梦似的。黎蓁这几天想明白了,大学里的同学本来就不熟,又半年没见了,自己纵使突飞猛进,她们也只会觉得有点惊讶:黎蓁竟然认真学习了!没有人会想到重生这种事上来。她也没那么多心思打掩护,索性一开始就展现出自己的水平,以后都不用解释了。一句:“我在国内的时候有很认真地学习”,就可以堵住所有人的嘴。“天哪!黎蓁,你怎么学的?这也太吓人了吧!赶紧给我传授一下方法,我口语什么时候才能提高啊!”何依然眼里是止不住的羡慕和惊艳,发生在黎蓁身上的事,简直跟奇迹一样!要是自己也能提高这么快就好了。“你只要下了苦功夫练,迟早会说好的。”拍了拍何依然的肩膀,黎蓁想起自己上辈子练口语的辛酸来。她后来进的那家公司是做国际物流的,黎蓁应聘的岗位是俄语高级商务助理。这是L市她唯一能找到的和自己专业挂钩的工作,她投简历的时候也是信心满满。黎蓁想着,自己好歹是名校毕业,俄语专八证书也拿到了,英语六级也过了,在这个三线小城市,怎么着也算不错了吧?然而,面试的时候别提多尴尬了。尤其是第二次面试,公司的副总直接面的她。那是个言语非常犀利的女人。一上来就让黎蓁推销自己。黎蓁介绍了两次,女人非常不满意。她说:“就像顾客会从众多产品中选择自己最满意的一款一样,我们也只会选择最能为我们公司带来利益的员工,而从你刚才的自我介绍中,没有任何一点能够吸引到我,我还给了你第二次机会,结果,你说的内容完全就是废话,任何用处都没有。”黎蓁当时很尴尬,她完全没有过这方面的经验,女人又提点了她几次,她这才磕磕绊绊勉强说了一些自己的优势。这么卖力地夸自己,对黎蓁来说还是第一次。她一直很少与人交流,少言寡语,脸皮又薄,在课堂上大声说话都会脸红。大概从那时候起,她开始改变自己。那个职位她没有应聘上,用女人的话来说,就是:“助理也是需要交际的,但现在的你还远远无法担任这份职务,你是个不善交际的人。”失落肯定是有的,但当时更多的却是对未来的迷茫。毕竟她对这份工作寄托了很大的期望,希望工作后可以马上从家里搬出来,不再向老爸老妈伸手要钱。所以,那个公司的人事询问她,愿不愿意应聘国际班列供应链这个职务的时候,黎蓁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毕竟,她的专业技能还是比较难得的。开始工作后,她才发现这份工作非常累。她也意识到,公司有意压榨她的劳动力。除了解答客户对物流的疑问,公司有什么需要的俄语、英语合同、文件,都拿来让她翻译。她虽然有专八证书,但唬人的成分居多,她实际的水平,其实很难准确快速地翻译合同。英语就更不用说了,她一直在吃高中的老本。每天面对密密麻麻看不懂的合同,黎蓁很崩溃,很多时候,她都想放声大哭。然而,当时的她连一个哭的地方都没有。房子是跟人合租的,隔音不好。她也老大不小了,不想让人知道她只是因为工作压力在哭。后来,她下定决心,捡起俄语,周末报了英语班。一段时间下来,合同翻译的速度明显变快了。其实,熟练了,也就懂了,合同的框架无非就是那些,她每次只要处理好细节信息就好。在她羽翼丰满之前,已经在这家公司耗了五年光阴。合同一满,她就离职了。那里虽然有她无尽辛酸,但没有那些磨炼,她也不可能有后来的成长。参加张昶婚礼的时候,她在新公司干了还不到一年。看着何依然羡慕的眼神,黎蓁知道,这个女孩,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她们现在是课间,俄罗斯这边一节课时长一小时,下课了,大家都出来放风。季玛从走廊那边看到她们几个,搭着亚历山大的肩膀,慢慢悠悠晃了过来。“嗨,尤利娅,你们今天几点下课?”“两点半,你们呢?”蔡敏端端正正坐在长椅上,与季玛说话的时候,将头发往耳后拨了一下。“你们可真不幸,我们一点半就结束了,喂,今天有我的生日party,你们记得来,我还邀请了阿拉。”阿拉是陈倩倩的俄语名,跟季玛她们一个班。“喂,你叫丽萨啊?”说着,踢了一脚长椅腿儿。黎蓁抬头,淡淡扫了他一眼:“是的。”她正忙着处理顾客的信息。代购这种事情,网络铺开以后,一传十,十传百,现在每天问她的人越来越多了。她也没空一个一个回答,只在朋友圈中发产品照片和各种介绍,让下定决心要买的顾客直接带图下单。不下单的,她就不理了。趁着这点空闲,她先把前几天下单的信息汇总了。赚了这一笔,她以后就会轻松许多。黎蓁想的是,有了这笔钱,她就可以将东西采购回来,定好价钱,在朋友圈发带价图片,感兴趣的直接根据价钱下单,这样就不用退钱回去了。“喂,你来自中国哪儿?”椅子又被踹了一脚,黎蓁手里动作没停,听了这话,随口回了一句:“西北。”“马琳娜说你昨天出事了?”黎蓁愣了一下,这才抬头看了男孩一眼。男孩脸上是洋装的漫不经心,但眼睛里的关心却不是假的。“哦,出了点小事。”想到什么,黎蓁咽下原来的话,随便说了一句。“你脖子上的绷带是怎么回事?”得了,这椅子跟你有仇是吧,一脚又一脚的,还没完了。作者有话要说: 又是周一,新的一周啊↖(^ω^)↗☆、怀孕?“小伤,已经没事了,谢谢关心。”黎蓁站了起来,脖子从早上到现在就一直绷着,稍稍转一下,都疼得要命,她简直是在睁眼说瞎话。显然,季玛也没那么好忽悠。“小伤用得着缠那么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