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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听,许是你听叉了呢?”康青鸾勉强支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嘱咐莲儿再去外面打探消息,“这事之前一点征兆都没有,皇子成婚不是小事,怎会定得如此仓促草率?我不相信这是真的。也许……也许只是父皇酒后的一个玩笑。”“郡主,可是你……”“我没事,你快去!”莲儿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转身奔了出去。朱元璋宴席上与徐达结亲的消息很快在宫中传开了。这喜讯在外人看来有些意外,但细细一琢磨却又似乎在情理之中。乾清宫外的长廊上,朱棣火急火燎地大步奔向宫门。行至宫门口,王清迎上前作揖笑道:“老奴恭喜燕王殿下。”朱棣无心理会他,焦急道:“快替本王通传,本王要见父皇。”见朱棣脸色有异,王清已猜到了几分来人所为何事,便不敢耽搁,行完礼后就赶忙进去禀报,不一会便出来迎接他进去。“儿臣叩见父皇。”朱棣一进去便向朱元璋跪拜行礼,见朱标也在宫内,拱手向他参拜。“参见太子。”“起来吧。”朱元璋示意他起身,一旁的朱标亦微笑着向他点头示意。“你小子,是不是听到好消息,来给你老子叩谢了?这徐家大丫头可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好媳妇儿啊。你老子我可给徐达灌了不少酒才让他当场同意了这门婚事。”虽喝过醒酒汤了,但朱元璋似乎还在回味之前愉快的酒宴,看着自己的四儿子笑着打趣道。谁知朱棣听完这些并未起身,跪着正色道:“儿臣谢父皇关怀,但儿臣恳请父皇收回成命。”“什么!”朱元璋没想到他居然这么说,“老四,你在胡说些什么!你再说一遍!”“儿臣恳请父皇收回赐婚的旨意。”朱棣再次高声说明了自己的来意。“砰”的一声,朱元璋一拍龙案,酒意醒了大半,案上的物件也随之震动。“臭小子,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儿臣不想娶魏国公的千金!”朱棣顶着盛怒跪伏在地,却依然坚持着。“你……你这逆子,你当老子说的话是放屁吗?老子的圣旨都已经宣出去了,你要老子收回成命,你让老子怎么向徐达交代,怎么向朝廷交代?臭小子,你是得了失心疯了不成,徐家女儿怎么就配不上你了?咳咳。”朱元璋被恼得一口气接不上来,咳嗽不止。朱标见状赶紧上前安抚。“父皇息怒。”接着他转向跪在地上的朱棣道:“四弟,听闻魏国公府的千金天资聪颖、端庄娴静,更有‘女诸生’的美名。父皇与魏国公又有多年的情义,你们二人若是结合,这对我大明来说,岂不是良缘一段?”“听听你大哥说的!咳咳。”朱元璋还未缓过气,又咳了起来。“再好,我也不要!”朱棣跪在地上一动不动,表现出没有任何商量余地的坚决。“你!……”朱元璋被气得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就随手抓起一本奏章朝朱棣丢了过去重重地砸在他身上,可地上跪着的身形仍是纹丝未动。“四弟,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朱标上来劝说道,“君无戏言,父皇诏书已下,岂有再收回的道理?更何况你我虽身为皇子,却也是父皇的臣子。自古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君要臣为,臣岂有违背的道理?”朱棣不搭话,倔强地别过脸,以示无声抗议。朱元璋眼看着又要发作,朱标见状便搀扶着他道:“父皇,你先在旁休息一下,让儿臣再劝劝四弟。”吹胡子瞪眼睛的朱元璋用力指了指自己的四儿子,忍住了就在嘴边的叫骂,朝着身边的大儿子点了点头,接着就转身去至内室,王清紧随其后为他抚背顺气。“主子,您别发那么大火,许是这事太突然了,燕王殿下年轻气盛,一时没想明白。他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您好好调。教便是了,父子之间有什么话是不能好好说的呢……”见二人离开后,朱标走至朱棣身旁,弯下身,明知故问道:“四弟,你是当真不愿娶那徐家小姐为妻吗?”“皇兄看我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吗?”朱棣抬首漠然反问道。“圣旨已经下了,你也当真是要悔了这门亲事吗?”“那是父皇决定的,他根本就没问过我的意思。这毕竟是我的终身大事,岂可因为酒桌上的儿戏之言就草草定下了?”朱标摇了摇头,语重心长道:“四弟,你真以为这是父皇酒后戏言吗?你怎么就不能理解他的一片苦心呢?如今我大明根基未稳,北元残余势力又总在北部蠢蠢欲动,妄图卷土重来。魏国公是开国功勋又兼镇守北境要职,如果你能娶了他女儿,两家结成姻亲,这绝对是大大的利好。可现在你一意孤行要退婚,要是这事使得徐达恼羞成怒,个中厉害,你可有思量过?”朱棣赌气回应道:“若父皇给我兵马,我也能将北元打趴下,又不是非得靠他徐达才行。”“老四,徐达在我朝的势力并不是你表面上看到的这么简单。魏国公府在朝廷中早已盘根错节,非一朝一夕能够撼动。”“大哥,徐达目前对父皇对朝廷并无二心,若父皇担心他拥兵自重,有的是办法对付他,为何一定要我娶他女儿?”朱标轻叹了一口气,无奈地回道:“自古婚姻大事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何况你我还是身在帝王之家。你也知道,我原先的太子妃是常遇春之女;还有当年父皇为了招揽王保保,让你二哥娶了他meimei。老四,我们是父皇的皇子,但更是大明的臣子,所以我们不能什么事都只考虑自己的好恶。”这些话令朱棣痛苦地皱起了眉头,低着头默不作声。朱标用力按了一下他的肩头,继续道:“四弟,其实父皇早已有心安排你就藩北平。北平的重要性,即使大哥不说,我想,你也应该明白。它曾是元朝故都,又是我大明北方防御的重要关口,可如今北方实际的兵权是掌握在徐达手里。若你和他的女儿成了亲,自然就是一家人,那么将北平交到你手里,我想,他应该不会有什么意见。父皇对你的期望,你可明白?你万万不可辜负了他,令他寒心啊。更何况……”朱标忽然压低了声音,附到朱棣耳边悄声道:“父皇的脾气,我想你应该是很清楚的。若你执意违拗了他的意思,到时候受惩罚的不单单是你,你身边的其他人也会无端受牵连……”在说到“其他人”三个字时,他还特意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