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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恩的眼眸冷冷地看着对方,毫不留情的掀开所有的面具,追逐着最原本的真实,“我只是觉得你在审问坎波拉姆先生的时候,似乎对他的想法很了解?”“……伊恩,那些都是来自侧写师的报告啊。”海利摊了摊手。“你不是说他们的侧写不值得被采信吗?”“但是分析坎波拉姆这种特定对象的能力还是有的吧?伊恩,你到底怎么了?”“没什么,这段时间太累了。走吧,我请你喝咖啡。”伊恩一边说一边走向马路的另一侧,他转身朝海利淡然一笑,招了招手。海利愣了愣,不由分说跟了上去。“伊恩,我没听错吧,你刚才说要请我喝咖啡?”“三块五一杯的速溶咖啡。”“那也没关系,只要是你请的就好!”尽管速溶咖啡对于享受了多年奢侈生活的海利来说简直就是一场味觉上的谋杀,但他难得得安静,没有一丝怨言,坐在伊恩的对面一小口一小口抿着。“为什么不说话了?”伊恩以为至少能听见他漫天抱怨,就像等待红灯的车队,滴滴叭叭。“因为我只要一说话,你就会厌烦。”海利抬起眼来,目光仿若由远及近的马蹄声,踏碎了过往的一切,依偎上伊恩的视觉。伊恩顿了顿,“那么你以后就少说话。”“可是我说的都是有用的话。”海利的手指抚过纸杯的边缘,垂下了他的眼帘,“伊恩,你有什么想要问我吗?”“为什么忽然这么说?”“没什么……我以为你会问我喜欢喝什么咖啡。”“我没有兴趣知道。”海利低下头来,无奈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尖,“伊恩,你看起来很无畏,但其实你对未知很恐惧。”“恐惧?”伊恩扬起眉梢。他在战场上八年,从没有一秒钟的时间想过后退。哪怕是在他失去所有联系和队友支持的时候。“人们惧怕死亡,是因为惧怕未知。但是死亡对于你而言,是一个既定的结果,所以你并不害怕它。可是你害怕我。”“我害怕你什么?”海利走到了伊恩的面前,侧过脸来倾向他。靠近的过程是缓慢的,他的眉眼宛如被黑暗喂养着的玲珑花朵。伊恩以为自己可以稳住一切,但最后还是向后退了半步。海利笑了,“为什么要后退?就算我真的吻上你了又有什么大不了吗?我的吻难道比穿透你胸膛的子弹更可怕?还是我的温度比迫击炮更有杀伤力?”“我对你没兴趣。”“你担心我的唇一旦碰上你,你的心跳会像脱缰的野马。”海利的呼吸沿着伊恩的唇缝,执着地要进入那个温暖的地方。“你害怕我的舌尖一旦滑入你的唇缝,你会不知道如何再将我推出去。”海利又上前半步,伊恩指尖微颤,海利却抬手稳住了他手中的咖啡。“如果我轻轻吮过你的舌尖,你担心自己会完全失去控制自己的力量。”海利与他的鼻尖只有不到一公分的距离。那么近,近到伊恩的肩膀莫名僵硬起来。“你太自恋了,海利。”伊恩转过身,将未喝完的咖啡扔进了垃圾桶里。“失控,对于你而言才是最可怕的‘未知’。”“这是你对我的心理侧写吗?”“这是我在向你表白。”伊恩的手揣在口袋里,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掌心正微微渗着汗水。“你对我的怀疑,其实是你保护我的方式。”海利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第20章蔷薇秘境20“你说什么?”伊恩转过身来看着他。“你在提醒我,不要跨过那条线,不要站在悬崖的边沿,不要轻易让自己掉下去。你不断地怀疑我,远离我。但你内心深处极度渴望着相信我。这才是你此时此刻仍旧在我身边的原因。”海利的声音是平静而绵长的。好似无风的海面,在安宁的表象之下是无法估量的深度。伊恩的眉梢轻颤,他无法对海利所说的话做任何的评价与反驳。良久,他开口说:“我们必须回去旅馆。因为行李还留在那里。”“当然。”海利笑着来到他的身边,与他并肩而行。他们很有默契地不再继续刚才的话题。回到旅馆房间,伊恩有条不紊地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伊恩,伊恩!一直在忙着案子的事情,我都没有机会在这个小镇上走一走!”这家伙有时候兴奋起来就像个小孩。“那你去吧,我有点累了,想要睡一睡午觉。”“好啊!一会儿我叫你起来!”海利兴高采烈地从行李箱里取出一个单反相机。伊恩眨了眨眼睛,“你怎么还带了个相机来?”“因为我早就听说镇上的景色不错了!我可是个摄影发烧友!”海利端着相机出了门。但伊恩知道,这家伙只是给他一点自己的空间,去思考,去接受海利·拉塞尔的存在。房间安静了下来,伊恩靠着床头,再度打开了手机,一张一张地删除里面的案件照片。当他看见关于道格医生的资料时,微微眯起眼睛,脑海中有什么如同黑暗中的火柴划过,他猛地从床上起了身。快步来到旅馆的登记台前,伊恩敲了敲桌面,“老板!你有看见我的搭档去哪儿吗?”“他?问了我去林子里那片湖的近路,应该是去那里摄影了吧!”“谢谢!”说完,伊恩就快步离去了。他的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悬空感,坎波拉姆夫妇还有道格医生的落网……简直就像被精心设计的棋局。他能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可又偏偏不知道到底不对在哪里。而此刻,林间的湖泊寂静已经被打破。联邦调查局的专员们还在挖掘着蔷薇之下的遗骸,黄色的隔离线显得异常醒目。“你觉得很开心对吗?一切都在你的计划之中,劳伦斯·坎波拉姆?”悠扬的声音随着风传来。站在湖岸边的劳伦斯肩膀顿了顿,缓缓转过身来,对上海利戏谑的笑容。“拉塞尔探员?我以为你已经走了!”“走了?坎波拉姆家的故事还没有结束,我怎么可能会轻易离开呢?”海利找了一段断裂的树干,随手拍了拍,十分优雅地坐了下来。他抬起眼,视线与劳伦斯相对时,就似陷入一片寂静无声的蔚蓝。劳伦斯挤出一抹笑容,“坎波拉姆家的故事还没有结束?那么请问怎样才算结束?我的父母,道格医生……他们得到如今的下场,还不足够吗?而这片蔷薇花海也不存在了……这里拥有我与露西亚最美好的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