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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复了理智,明白这是在给金复手下的人作戏看。元酀侧耳听了片刻,确定来打探的人已经离开,便撑起手臂,一侧头,唇和鼻尖却轻轻蹭过期思的脸颊,轻柔的一触,两人皆是一僵。期思感觉到元酀呼吸明显在变得粗重,握着自己手腕的修长手指也在无意识加力,一时顾不得细枝末节,试着用另一手撑起身子,想要坐起来,低声而有些焦急地道:“怎么回事?”忽又想起被金复派来房间里的清俊少年白悠,闪念间联系起来,突然反应过来,元酀很可能是被下了催|欲的药。可已经晚了,期思一挣扎,两人反而贴得更近,简直是火上浇油,元酀当即半叹息半闷哼了一声,覆在期思脑后的手如蛇一般迅速沿着他的颈侧一路向下,修长的手指在他腰上紧缚,整个人嵌着期思的身体压下来。期思脑子里电光火石间闪过一千个念头,最后变成一片空白炸开,只觉得元酀的指尖带着一股激流,他动弹不得。元酀的鼻尖在期思颈侧和脸颊亲昵地蹭过,唇上带着异样的热度,掠过他的下颌与耳畔,期思轻轻闷哼一声,身体却被元酀下意识用巧劲锁着,根本挣不开。这下他明白一个道理,元酀失去理智时,一定不能靠近他,因为根本打不过。元酀指尖灵活地解开了他的衣带,一划便散了期思的单衣,埋首在期思颈侧,唇又落在他的肩膀。期思肩后的伤口在你来我往的挣扎中被触痛,开口焦急地唤道:“元酀!清醒点,絷荒!”神志处在水深火热之中的元酀蓦地动作止住,僵了瞬间,理智冲破了药力,立即松开期思退开。期思也立刻起身跳下了榻,站在那里面对着坐在榻边的元酀,昏暗之中倒是减缓了尴尬。元酀站起来,直接大步走向门外,经过期思时,微沙哑地开口道:“别乱跑。”随后就出了屋子。期思站着缓过劲来,把衣服收拾齐整,理智才真正回来。元酀不让他乱跑,是怕他慌张之下遇上金复的手下,不知元酀今夜是怎么打算的,或许金复的一些动作都在他预料之内。坐在榻边发呆,只觉得来到徒丹城后,当真日夜未得安宁,不由苦笑。未过太久,元酀回来了,身后跟着燕伋思,燕伋思一身黑色夜行衣,想必刚才打暗号提醒他们的人就是燕伋思。多一个人在,总算不至于尴尬,元酀衣襟湿了大片,想必是浇了冷水,进屋便径自去取来衣服换了,燕伋思关了门,点亮灯火。烛火再次亮起,元酀已经换了件单袍,站在那里看向期思,期思上一刻还在想事情,一身单衣,坐在榻边,隽秀的脸上神色微微有些茫然,唇红齿白,眼里映着烛火。期思看看燕伋思,又看看元酀,方才的慌乱已经平息,他知道元酀是被动了手脚才失控。又想到金复试图冒犯自己时,自己感觉很恶心,可到了元酀这里却不同,一时间乱七八糟的思绪飘来飘去。“金复和那个白衣少年还在我房间里捆着!他手下会不会发现了?”期思突然想起来,元酀本来是为了糊弄金复的手下,才逢场作戏,可金复的手下万一顺道探了他的房间,岂不是露馅了。而后又反应过来,看向燕伋思:“你……”燕伋思摘去蒙巾,弯眼笑道:“嗯,我处理了,别担心。”第69章顺势随后他拿出一只小瓷瓶,取了一颗药丸递给元酀,元酀接过,什么也没问便服下了。燕伋思又走过来,伸手探了期思的气脉,另从一只小盒内取了药给他。元酀坐在桌边,左手手肘搭在桌沿,依旧是不经意间的气场逸散开,看着期思,柔和地说:“我低估了金复这货的胆子,本以为他派个白悠过来就到头了,竟然又是下药又是觊觎我身边的人,幸好你没事。”期思摇摇头:“大家都平安无事就好。”又问道:“你们把金复怎么处理了?”燕伋思笑笑说:“你就不要回隔壁房间了。”期思思忖片刻便了然,燕伋思这回是顺水推舟,把金复和他原本派来引诱元酀的白悠凑一起了,他的手下自然不敢叨扰金复的好事,不由哭笑不得。折腾一晚上,谁也没料到最后是这样的情形。期思问他们明天打算怎么办,原本明天一早,他们一行人就该将徒丹城交接给金复,直接启程离开,前往那雅尔大会。“将计就计,暂且让他得意一阵子。”元酀漫不经心说道。金复这人素日里沉醉于声色犬马,换做别的人,或许知道元酀的小师弟是谁,可他偏偏色字当头,做出得罪元酀又得罪燕国和晋国的事情,若他知道了,不知会悔成什么样。这后半夜里,金复和白悠被放在期思的房间里,期思不能再回去睡了,元酀便和他去往驿馆,悄悄到燕伋思准备好的两间空房休息,燕伋思留下善后。天光大亮,期思只觉得浑身散了架一样,三天里头有两天没怎么睡。元酀已经回去谋克府,期思便不紧不慢收拾妥当,和驿馆里的元酀手下一起走。江烜和阿思古出了房间,正好碰上期思,皆是有些惊讶:“昨天不是在谋克府留宿么?”期思摆摆手,苦笑道:“路上慢慢解释。”一行人到了谋克府,暂且走个过场,将徒丹城的事交给金复,便可启程。期思进了府里,和阿思古、江烜一起径直去找元酀。正厅内,元酀和金复相对于座上,看起来相谈甚欢,金复眼睛里笑意和得意简直要溢出来,以为昨夜自己派去的白悠把元酀伺候得极好,两人关系也更坚实。期思一看见这模样,也不想拔刀砍他了,只觉得好笑。燕伋思在下首坐着,笑着朝期思眨眨眼,心照不宣。元酀看见他们来了,站起来扬扬下巴道:“都来齐了,徒丹城的事情就交由金复兄,我们直接启程。”金复连忙也起身,看见了期思,笑容里又夹带一层暧昧不明的腻味。燕伋思清晨趁着金复云雨之后将他留在期思房间,将白悠放到了元酀房间。起床后,金复便以为昨夜与他亲热的是期思,而期思早晨一时情绪别扭,暂时跑开了。又以为白悠真的完成了他交代的任务,取悦了元酀。自是觉得与未来妹夫亲上加亲,大功告成。期思见他那副表情,耳边宝石和浑身佩戴的黄金几乎都要得意地发颤,只得想笑又忍着。金复十分关切地上前,问期思道:“昨夜招待不周,可有不适?咱们的缘分还长,日后要多见面。”期思只好努力装作别扭又有点羞的模样,几乎实在装不下去。元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