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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你,才不会出乱子?”她扶着车门,得瑟地答道:“是啊是啊~”“嗯,那好吧。”慕衡重新把她抱起来,计言十搂着他的脖子,看到他微垂的眸子里划过一丝狡黠,仿佛理所应当一般往下接了句,“那就搬过来住吧。”“你!!”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跟他确认了一遍自己是否听错,“搬……过来?”“也可以。”他把这句话当做了她的邀请,悄然舒展开了笑意。“……”**“你这一脚踢得也真够狠的。”慕衡看着X光片,忍不住感慨计言十的破坏力,“听到医生的话没有?叫你乖乖呆着,别瞎折腾。”“人家医生说的明明是少活动。”计言十委委屈屈地小声抗议,她家这位大神也真会借题发挥。不过医生的话他倒是听得很认真,该吃什么少吃什么,平日里怎么养着,就跟在玻璃房研究战术时一样,他总是那样专注踏实。回家的路上,计言十呆呆地望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路灯,她轻叹一声,说:“我刚刚查过了,我的水逆还没结束。”慕衡满脸莫名,“什么水逆?”“水星逆行,会影响运势的。”她简单总结了一下。“你的意思是,你把自己踢骨折,是水星害的?”慕衡忍不住笑了出来,“那水星可真是罪大恶极。”“可不是么。”她却丝毫也笑不出来了,“我真不知道接下来还会怎么倒霉。”“接下来你乖乖的哪里也不要去,就给我待在家里,如果这样还能倒霉的话,那只能说明……”慕衡的语气顿了顿,嘴角噙着清浅笑意,“确实是水星的锅。”她扁着嘴,企图辩驳些什么:“我也不想出去的,你回家了我无聊嘛~”“嗯,怪我。”他配合地点点头,“那下次你和我一起回家。”“……”她可不是这个意思啊!“你今天哪里去了?”“回我老爷子家。”计言十摆摆手,“也挺无聊的。”他没开口,抽空瞥了她一眼。“你都不知道,我那个名义上的弟弟,居然是你的脑残粉。咱俩平时半句话都没说过,他今天一看见我就喊我姐,我那个鸡皮疙瘩呀……”“言十。”他突然开口,打断了她的喋喋不休,“你没有恨过他们吗?”“谁?”计言十收起视线,“我爸妈?”“嗯。你说他们把你当皮球一样踢来踢去,没人愿意对你负责任。”“哦~~我才不需要他们对我负什么责任。”她随口答道,“都这么勉强,何必呢?”“也是。”慕衡微微颔首,倒是他多虑了。“要说恨的话,那就更不可能了。”她笑得像个孩子,有模有样地学着电视里的深沉样子说,“没有爱,哪来的恨呢~~”“……”“他们喊我去,我就去串串门,不喊我去,我也不自己上门找麻烦。”“你这样想很好。”慕衡的视线落在她坦然的笑颜上,有那么一瞬间,他竟为她感到骄傲。有时候,他想倾尽所有,给她建造一座永恒的象牙塔。有时候,他想在那里听她孩童般的欢声笑语,直到渐次老去。他有那么多凭空而出的想法,无一不是关于她。**骨折的只有一根大脚趾,可慕衡就有些小题大做了,从医院回来以后,没敢再让计言十碰地。即便是医生说了伤势不重,也没能让他有分毫懈怠。这倒让计言十不太好意思了,这小区里进进出出的,她总挂在慕衡身上。不是被他抱着出去,就是给他背着回来。所以她伏在他背上,还不太平地问他:“大神,你放我下来好不好?我还是能走能跳的~”结果被慕衡别过脑袋冷冷地瞪了一眼:“想都不要想。”还能走能跳?他要真把她放下来跳跳闹闹的,搞不好还得摔痛哪里。到时候又不知道是他慕衡还是水星来接这个锅了。把计言十背上三楼,慕衡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开门,虽说这家伙不重,可背着她爬上爬下确实还挺吃力。开门进屋以后,她扶着墙壁,摸索了半天才找到客厅灯的开关。一瞬间,满屋子的光线温暖了她的瞳孔。“你不送我回家么?”慕衡把她轻轻放到床上坐下,这才舒了口气,反问她:“这里不是你家吗?”“……”计言十心虚地抬眸瞧了慕衡一眼,他被这么一堆事情折腾得累极了,往地板上一坐就开始检查她的受伤情况,她还敢说“不是”的么……“方便洗澡吗?”“方便。”“嗯,我去给你放水。”他摸了摸她的脑袋,又起身离开。倒水、喂药、准备洗澡水……计言十已经没脸面对他了,想帮点忙,可又怕自己弄出点什么岔子,最后倒霉的还是慕衡。只好眼睁睁看着他忙前忙后,替她打点好一切。**计言十躺在床上,怔怔地望着天花板发呆。慕衡洗完澡回来的时候,已经换上了浅灰色的居家睡衣,这次他把头发吹得很干,揉着眼进屋的时候,叫计言十帮他发微博,通知粉丝今晚不直播。她对此已是熟门熟路,用手机上微博,切换用户登了他的号。“理由呢?”慕衡顺势在她身边坐下,戏谑地反问:“理由你还不知道吗?”“要是让观众知道是我害得他们看不了你的直播,我还能活多久?”计言十这次算聪明了一回,“要不你打会儿吧?”“你是真想折腾死我啊。”慕衡无奈地重新站起身来,从柜子里找出两个枕头。他走到床尾,轻捏住她左脚的脚腕,抬起,把两个枕头垫在下面。“这是做什么?”“适当抬高,助消肿,医生刚才说的你都没记吗?”“……没记,有你就够了。”她的话语暗含恃宠而骄。这个答案让慕衡挺满意,他微微颔首,笑道:“是啊,你只负责闯祸和享受就行了。”从小到大,天不怕地不怕,向来容易惹是生非,却从没有人自始至终都为她兜着。这样的细腻与体贴,是计言十从未感受过的,即便是亲生父亲,也未曾给她这样的呵护。“慕衡。”“嗯?”“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