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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上很久。她清了清微干的嗓子,做好了暂时忍耐住干渴,先与这小子好好交流一番的准备。压住上翘的嘴角,刘拂冷声道:“怎么,没话说么?”陈迟低垂着脑袋,紧紧咬着牙关,许久才憋出一句话:“求公子别赶小的走……”刘拂眼疾手快,一脚踹上陈迟微弯的膝盖,冷笑道:“连我才说过的话都记不住,还留你在身边做什么?”被踹得倒退一步,满心慌乱的陈迟闻言,这才反应过来。他急忙稳住身形,站的笔直:“公子的教导,小的再不敢忘了!”男儿膝下有黄金,她尽心教导陈迟,却并未真以主人或老师的身份自居。陈蛮将保家卫国庇佑黎民,要真受实了这一拜,可是要折了她的寿。如果说方才的气恼全是演的,那么此时刘拂的冷言冷语,就是拿好了要给陈迟一个教训的架势。其实刘拂也明白,陈迟早前护着meimei艰难维生,即便性子爆裂,但膝盖和腰杆到底是要比旁人软上许多。也正是因此,曾经的陈迟才会在一开始走了许多错路,甚至留下三姓家奴的骂名。刘拂不愿束缚他的本性,但有些可以避免的错处,还是要提前替他纠正过来。都说以史为镜可以知兴衰,她这个熟知前史的后来人,自然也能倒着施行,拿后世已知的结论来替前人正一正身形。“说罢。”陈迟抿唇,手指紧紧贴在身体两侧,站的笔直。不必刘拂提醒,便挺胸抬头正色道:“其实您施粥时,小的都在暗处待着。”刘拂抻了抻袍袖,半笑不笑地睨了他一眼:“监视我?”“不不!”陈迟一惊,又竭力放松下来,“小的只是想着怕有什么万一,好护着公子……也是想多看看小晚。”最后一句坦白的话,让刘拂嘴边的笑意真实许多:“那今日的事,你都看见了?”陈迟点头:“不敢欺瞒公子。”“看出了什么门道?”“看出您对……”陈迟顿了顿,才想起那个颇咬嘴的词,“您对‘九龙相会龙抬头’这几个字,十分在意。”本以为对方会提及她身世的刘拂,眼中绽放出惊喜的光芒。她轻咳一声,淡淡道:“不过是我自己的生辰,没什么好在意的。”刘拂不懂声色的观察着陈迟每一个细微的表情,能清晰的在这个经验还不够老道的半大小子脸上,看到一闪即逝的疑惑,和再不犹豫的坚定。然后她就看见陈迟开口,听到他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您想用此造势,小的虽猜不透您的目的……但您说过,龙是天子的代表,所以小的斗胆猜测,您要做的事,一定不简单。”刘拂心中的震动,已不能用惊喜来形容了。若是徐、方、周、蒋四人当场见到今日的事,得出这么个结论,刘拂并不会绝觉得惊奇。因为他们对她足够了解,本身也有足够的能力与积累。可陈迟,在半年前还是个无依无靠,甚至要与野狗抢食才能填饱自己和meimei肚子的流浪少年。他不止能猜出她有所图谋,更能直言他自己的不足之处,这份眼力和勇气,称得上是难能可贵。其实从陈迟微颤的眼睫,和紧贴在身侧的手指便能看出,他在紧张。可他现在的表现,已经让刘拂十分惊艳。“以后对着我……不,即便蒋公子他们在时,也不必再像以前那么拘谨,对着外人的那一套,不必拿到自己人面前讲究。”“自己人……”陈迟低声念了一遍,颇羞涩的笑道,“小的知道了。”刘拂想了想,又问道:“小迟,你可愿来德邻书院读书?”以陈迟恨不得蹲在墙角偷听的举动,刘拂本以为她不会得到第二个回答,没想到陈迟却摇了摇头。“我可以还你们身契,小晚暂时留在楼中,等你中了秀才,便可接她回家。”以为陈迟是顾虑此事,刘拂毫不犹豫地替他解除了后顾之忧。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她既要雪中送炭,那这炭就要足斤足量,让受惠的人再忘不了她的好。这兄妹二人虽是卖身,却是奴籍,与妓子贱籍不同,只要主家点头,便是分文不取也能重回良籍。海棠jiejie为了自己一点私心所使的小手段,反倒让事情变得简单许多。正在盘算以她与宋院长的忘年交情,能否插个学生进书院旁听的刘拂,却听到了一声掷地有声的“不”。她挑眉瞪眼,怒道:“你说什么?”“公子要干大事,现在正是用人的时候,小的不论如何,都不会在此时离开公子。”陈迟放在身边的手紧紧握成拳头,再次低下头去,“小的不愿离开公子,公子方才也说了,咱们都是自己人,让我不必言不由衷,一切随心的……”不,这绝不是她的原话。刘拂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几息前才说过的话,被添油加醋地丢了回来,让她几乎被气笑了。“就不怕我事败后牵连你们?”陈迟沉默。已摸透这小子直愣的脾气,刘拂饶有兴致的双手抱臂,在脑中预想出几种辩驳的思路,猜测着陈迟会选哪一种。小小的少年抬起头,终于被养得有些rou的清秀小脸上,是红通通的两个眼眶。他等着黑黝黝的眼睛,眨去眼底的水光,朗声道:“若是刘小公子事败,那我跟着公子死;若是碧烟姑娘事败,那还是我陪着公子死。”“我虽跟小晚长得不像,但稍作打扮还是可以瞒过去的。”“只求公子跟其他公子们讲讲情,不拘是谁,领小晚回去做个烧火丫头就好。”他直直望向刘拂,眼中没有丝毫胆怯:“公子,莫赶我走。”刘拂从未想过,从不被礼教束缚、曾临阵倒戈过无数次,除了大延朝外便是圣上都降不住他的陈蛮将,竟会如此披心相付。再不动容,可称是没心没肺了。“你放心,咱们谁都不会死。”刘拂莞尔一笑,抬手点了点陈迟的额头,“只要你记得便是无人时也要收收声,莫说背着小晚上花轿,就是吃你外孙女儿的喜酒也能够。”陈迟默默脑袋涨红了脸面,破不好意思的咧嘴一笑。平日里寡言少语的少年郎,在这一笑时终于有了点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子。十一岁啊,十一岁还可称作孩子呢。刘拂在心中默默盘算了一下时日,算着要在陈蛮将第一次建立功业的十五岁前,替陈迟打好最坚实的基础。她偶然抬起头,正对上陈迟写满疑惑的脸。“想什么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