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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东西,低头看,是简临川的外袍。不待慕翩鸿动作,简临川道:“冷的话便披着吧。”是不容置疑的语气。旋即,他又问:“怎么不在火堆旁边待着呢?”慕翩鸿拉着外袍,道:“火堆旁边也有些冷,便想着走走就暖和了,此时走累了,便在此处等着日出。你怎么也出来了呢?”简临川道:“想看一看鋆山的太阳。”慕翩鸿低头,道:“哦。”说罢便无言,只坐着等太阳出来。许久,太阳渐渐从东方露出了脸,朝阳洒在大地的样子震撼得很,二人皆看得有些醉了,旋即,大地也温暖起来,慕翩鸿把外袍还给简临川,道:“我们回去吧,是时候该出发了呢。”简临川点头,接过外袍,穿上,朝火堆走去。走了一段,突然停下,拉了慕翩鸿一把,慕翩鸿停下,简临川放手,道:“慕儿,此番事毕,我与你说天辅山上的故事可好?”慕翩鸿看着他,点头,二人继续朝着火堆走去。☆、东流见信,千红风波却说这边简临川几人正赶往藏宝的燕回峰,那边简临漪与水东流收到书信,就商量着前去接应,道是如今南王叶洪斐又有欲动之势,北疆也不断强兵练马,怕是这一仗不久便要来了,得早些回来才是。商讨之后,简临漪回房收拾行李,水东流吩咐府里的下人千文收拾行李,说是自己尚有一些事未处理完,让他告知临漪姑娘说是明天一早出发便起身出了门。简临漪收拾完行李,得知水东流出门后便说等他明日再走,便自己回了房间。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转眼星子已布满夜空,却仍是不见水东流回来,想起明日的事耽搁不得,简临漪便决定出门去寻,千文道是公子说不必去寻,话未说完便见简临漪已走出老远,便只能摇摇头,这临漪姑娘的急性子怕是改不了了。且说简临漪出门去寻水东流,去了他平日喜去的几个地方均未寻到,心里不免有些担忧,又想以水东流的才智武功,应当不会轻易被人抓了去才是,突然心下一惊,若是以水东流的才智与武功也不敌,怕是此时危险得很,便匆匆赶往下一个地方,却在赶路之时像是看着了水东流一般,便倒退了几步,转身,果然是水东流,只见他面上仍是平日里的笑,仍像平日那般风流地摇着折扇,身后辉煌的灯火衬得他越发的出尘,偏偏他身后的小楼悬着的匾额书的是“千红阁”,偏偏他左手拥的是一个袅袅娜娜、穿得极是凉快的女子,硬是掩了他的出尘,活脱脱只剩了风流。原来,这“千红阁”便是这城中最大的风月之所,而今见水东流与那女子一路谈笑,又想起今日自己寻了这许久,简临漪心中难免不平,便三步并作两步带着怒火冲了上去,那女子见简临漪朝着这边冲了上来,便捧起水东流的脸亲了一口,抬头蔑视地看了一眼简临漪,像是在示威一般。简临漪心中更怒,三两步便来到二人身前,水东流暗想着若是按简临漪的性子,她若冲上来这姑娘怕是不好受,便在她冲上来之际赶紧把那姑娘护在身后。简临漪这下是怒气与委屈尽上心头,未等得水东流开口,便阴阳怪气地开口:“哎哟喂~水大公子真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呐~”水东流有些傻了,这还是简临漪么?她的巴掌竟然没招呼上来?此时必有蹊跷。却在他这一愣神的瞬间,便见简临漪将身后拉了出来,又用那种阴阳怪气的声音继续道:“哎哟我的乖乖,穿得这么少,也不怕冻着了,若是冻着了,水大公子该心疼了。”水东流听他这般语调这般言语,暗下鸡皮疙瘩便已掉了一地,却见她接下来表情之时心内更是无言,原来此时的简临漪面上竟全是怜惜,水东流不禁起了看戏的心,却在下一刻看到简临漪脱下了外衫,水东流被她这一脱吓得不轻,这丫头惊世骇俗得很,免不了要闹出不少幺蛾子来,正自脱了外袍要给她穿上,却见她一边将自己的外衫与那女子披上,一边念念有词:“你别看这水大公子穿得这般人模狗样,其实小气无耻得很,一件衣服也舍不得给姑娘你,这情郎怕是负……水东流放开我你干嘛啊混蛋!”后半句是对着水东流喊的,原来是水东流怕她再继续下去会出事,便一把抓了她的手腕扯了她过来,也不顾她挣扎,径自把外袍给她穿上,拉了她就走,留那女子愣在原地看着这神神奇奇的两个人。☆、你不一样,整装出发简临漪自然不会让水东流就这般牵了她走,便一边甩手一边喊:“放开我!拿开你的皮,本姑娘穿得多,不冷!”水东流笑笑,仍不放手,只边走边道:“你是姑娘?这么多年我硬生生没看出来,况且……”水东流回头看着她:“况且,大庭广众之下,你不穿外衫不合适。”简临漪杏目圆瞪:“你拿姑娘穿得那么凉快倒是很合适?到我这里反是不合适了?本姑娘偏生就是要凉快一会你能奈我何?”水东流没有停下,也没有改变语调,只是一句“你跟她不一样”便让简临漪愣在了原地。水东流摇摇头,离她更近,脸上带着邪魅的笑:“临漪莫不是瞧上我了?”见她愣愣地盯着自己,一双眼睛好看得不得了,水东流心里突然像是被什么敲了一下,面上却无甚变化,依旧笑着道:“那本公子先亲一下看看爽不爽口”,随即捧着她的脸,低头便吻了下去,不曾想未挨得她的唇,便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他抬头,有一丝愕然,却见简临漪像是更怒的样子,骂了声“流氓!”便甩手而去,留水东流愣愣地站在那里。回到居处,还未进门水东流便叫千文赶紧去拿镜子,暗想着自己这英明神武的脸莫不是要被打残了?这可万万使不得,自己可是靠脸吃饭的,想来这临漪也是善变得很,终是找到了她像女子的一处。想着简临漪当时的表情,水东流心情愉悦得很,只是白白挨了一巴掌,唉,这女人心真真是海底针啊,罢了罢了,当是今日不宜出行。正自想着,千文便拿了镜子来,水东流一看,心中不免嚎啕:“错了,真是错了。”原来,脸上那掌印盖着的,俨然是一个红红的唇印,先前自己竟忘了出千红阁时烟瑶的吻,果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想到这里,水东流突然想起,若是简临漪看了这个吻痕方才生气,那么此时……于是问道:“临漪姑娘可是回来了?”千文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这……”“只管说”水东流有些不耐。“临漪姑娘怒气冲冲地回来,拿了行李便走,说是‘你告诉水东流,从此我与他便是桥归桥路归路再不相干!’便出了门,小的也不知她去了何处。”听得千文这一番话,水东流倒是心安了一些,若是她未说只言片语便离开,怕是再难回来,此番倒是放了句狠话,想来是在赌气罢了,又想着她出门终归只是去找临川,倒是也去不了哪里,便也未曾去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