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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他去找她?没门儿,最好死在……驰见脚步突然顿住,他被最后一个词儿吓到了……小泉离南舟足足八千里,她领个病病歪歪的老头儿,万一遇到什么危险,她一个小姑娘,应该如何脱身?驰见突然想起KTV门口那三个小混混,更加骇然。他插着跨,在原地缓慢的转两圈儿。“cao。”他咬牙切齿,用自己能听到的音量:“李久路,你王八蛋。回来老子要跟你分手。”他又走回去:“我可能知道她在哪儿。”另外几人立即安静下来。江曼反应几秒,冲过来握住他手臂:“快和阿姨说,路路去了什么地方?”驰见:“我也不敢肯定,只是猜测。阿姨您放心,我争取把李久路找回来。”他又冲另外两人说:“给我两天时间,最晚后天晚上,如果接不到我们的电话,再报警不迟。”江曼还要继续追问,驰见却抽身离开,快步向外走去。他边走边拿电话,拨了洪喻的号码。事实证明,世界上“心灵感应”这东西也不常出现,有人气得想放火,把她里里外外骂了个遍,李久路却脸不红心不跳,淡定的坐在行驶的列车中。她和姜怀生夜里上的车,列车顺利驶出站台,一路向南。久路坐在过道旁边的凳子上,看着窗外城市灯火慢慢后退,之后变得稀疏,直至眼前一片漆黑,玻璃上映出自己的样子。她轻轻嘘气,仍然有种不切实际的荒唐感,她就这样背着所有人,在高考前夕的关键时期,带着一位老人,任性的跑出来了。但事已至此,好像也没有转圜的机会,显然对面老人比她更兴奋。乘务员来换票,提示尽快休息。久路问:“到南舟市大概几点?”“后天下午四点。”将近四十二个小时,也就意味着将在火车上度过两天。车内的灯熄了,只有车厢尽头的连接处还算明亮。久路说:“姜爷爷,您还是早点儿休息吧。”姜怀生看她一眼,又把视线挪开:“先等会儿,躺下也睡不着。”他还有点儿小情绪,本来只想她帮着开个门,这丫头却以此为条件,非要跟着来,不同意就拒绝帮忙,还要将他的计划告诉江主任。原本以为她挺乖巧,现在才知道那是装的,她鬼主意比谁都多。姜怀生跟人硬碰硬一辈子,还没向谁低过头呢,当然不服气。久路看出他在赌气,柔声道:“您出来前答应我什么了?”除了想看看南令,久路还肩负着照顾姜怀生的使命,不但要关注他的身体健康,更要把他安全带回来。姜怀生“哼”了声,不情愿的说:“听你话。”他面相慈善,即使臭着一张脸,也没显得多严肃:“可我现在还不困。”“躺一会儿就困了。”姜怀生无声的抵抗几秒,慢悠悠躺到床上。本来买的两张票都是下铺,但临时和别人调换了,对方一位母亲带了个孩子,住上面确实不方便,所以她提出来,李久路就爽快的答应了。她安顿好姜怀生,去水池旁简单洗漱一番,脱了鞋,爬到上面。这一夜在摇晃中度过,她不适应,睡眠很浅,等真正睁眼时,窗外才初见曙光。却有人比她起得早。姜怀生坐在昨晚的位置,手托着脸,静静望着外面。李久路揉了揉眼睛,把发辫随便绑了下,小心翼翼的爬下去。窗外开阔,成片绿意撞入眼帘,时而田野平川,时而河流涌动。远处有几座零落屋舍,在清亮的晨色里显得安然又祥和。这一切都是新鲜的。她嘴角向上弯了弯:“您想什么呢?”姜怀生说:“再往前山就多了。”李久路没搭腔。他又说:“姜军大学来北方念,走前她妈哭了好几次,怕离得太远,他吃苦。上学第二年,老伴儿想儿子,我们俩就坐这趟车往北走的。”他感叹的说:“这些年过去,坐火车的就我自己了,回趟家也成了难事。”“和儿子住一样的。”“不一样了。”他说:“人家重新组建家庭,有自己的生活,我不想打扰,也住不惯。”李久路还想再劝两句,他把目光投向窗外,已经没有了交谈的欲望。又过不久,太阳挂上半空,扩音器里放起舒缓音乐,其他乘客也相继起床,有人洗漱,有人吃饭,车厢中弥漫着浓重的泡面味。李久路看着姜怀生吃下降压药。给他冲了杯麦片,加入一粒维生素D,帮助把食物中的钙吸收,另外还有两片面包和一颗用热水烫过的煮鸡蛋。上午十点吃一个苹果。十二点强迫他睡半个钟头养心脏。所有饮食习惯及其药品剂量,全部按照院中标准来的。来之前,李久路转弯抹角向顾晓珊打听过,所以做起来还算顺手。李久路起身去扔垃圾时,对面床铺那位母亲望了望她背影,终于好奇的问:“大爷,这是您什么人啊?”“我孙女。”“怪不得,这小姑娘不仅漂亮,心还好,看着岁数不大,忙里忙外的,照顾您还挺有耐心。”她把李久路夸了一通:“您可真有福气。”“还行吧。”姜怀生笑眯眯的客气道,头转向另一侧,不在搭腔。路再长,也终究会到终点。22号下午四点钟,列车在南舟东站停靠。下火车时,迎接久路的,是扑面而来的热浪和穿着清爽的各色行人。他们随着人流上楼下楼,姜怀生虽然身体硬朗,但毕竟腿脚不灵活,两人很快落在后面。东站不算大,出站口只有一个,穿过大堂,铁栏外就是站前广场,停满长途大巴和公交。久路搀着姜怀生往出口走:“我们应该怎样回去?”“先坐大巴,到港口有轮渡。”“那……您家在几海域?”姜怀生笑成一朵花:“第三。”久路一顿,又闷头向前走。身边的人接二连三超过去,外面接站的也所剩无几,越来越接近铁栏,李久路抬起头,视线一晃,以为自己见到了鬼。她心脏骤然一紧之后,开始狂跳不已,眨了眨眼,再次确认,那人不是驰见又是谁?驰见半弓着身体,手肘撑在铁栏上,肩膀随着动作耸起来。他两手随便搭叠,指尖夹的烟已经蓄了不少烟灰。再看他那身装束,白色短袖棉衫搭配渐变紫的沙滩裤,头戴小沿草帽,鼻子上松松的架着太阳镜,并没看过来,正转头盯着旁边的广告牌。这装扮婊里婊气,往那儿一站,跟模特似的,比本地人还潇洒自在。李久路动作先于思维,拉住姜怀生躲到车站的问询岗亭后。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