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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沉着脸离开,门被带上,房间只剩他们三人。头顶两个球状彩灯默默旋转,屏幕下方的歌词还在滚动,却没发出一丁点儿声音。马小也深吸一口气:“可焱别闹了,我先送你回旅店……”“我和马小也什么都做过了。”她和她说。李久路绕着线头的手指停了停,又继续绕起来。马小也大声呵斥:“莫可焱!”自此撕破脸皮,莫可焱也没什么好怕的了,她坐在桌子上,伏低身体看她:“那天我和马小也在旅店门口接吻,我猜你已经看见了。”莫可焱十分肯定,随后直截了当的问:“你和马小也分开,要什么条件?”久路始终低头,轻轻吐了一小口气,看向他:“是要分开吗?”这一刻,以往阳光爱笑的男孩不见了,他颓然的跌坐在沙发上,手指揪着头发。久路安静的问:“是吗?”隔很久,她听见一个模糊的音节。李久路看着地面:“之前说过,我接受得了分手,但很难原谅背叛。你和她在一起,为什么不说呢?”马小也蓦地看向她,双眼变通红:“久路我……我是怕你……”她轻轻摇了摇头。莫可焱也冷静下来:“我们三人总该有个了结,我和马小也更不能一直偷偷摸摸。”她两手撑着桌子:“李久路,就算我们亏欠你,说说吧,怎样才能一笔勾销?”久路说:“不用了。”“我不喜欢欠别人,无论出于什么原因,我和马小也走在一起,都不算光彩,该怎么补偿,由你来定。”久路低头发着呆。莫可焱等片刻,渐渐不耐烦:“你说话。”她沉默着。莫可焱被她这种态度搞得心烦意乱,不禁大声吼:“到底想怎么样,你赶紧提。”这次,李久路微抬下巴:“我提吗?”“你提。”她坚定的说:“无论什么,我保证全接受。”李久路点点头,目光落在桌面的啤酒上,想了想:“就摇骰子猜大小吧,猜错的喝酒,十二瓶啤酒,喝完一笔勾销。”她淡淡说出这番话,莫可焱却不由一怔。这会儿倏忽明白过来,原来从一开始李久路就在画圈儿,等着她自己跳进去。莫可焱看她半刻,“你以为我不敢?”久路没说话,直视着她。她也盯紧李久路,笑着摇头:“看来你没我想得那么简单。”李久路不表示什么。“你早就知道我酒精过敏。”她笃定的说。“好,就按你说的办。”第17章马小也说话已经不管用,两个女人之间的战争,谁退缩,算谁输。莫可焱叫服务员拿来两个骰盅和十颗骰子,又叫人搬了十二瓶啤酒撂在桌子上。各分一个骰盅和五颗骰子,大灯打开,房间顷刻明亮。两人坐在沙发两端,李久路将毛衣袖子拉到手肘,头发也拢起,露出脖颈肩膀处更多白皙肌肤。她捏着骰盅盖,将五颗骰子放进去,扣严,抬起来晃了晃。她不算熟练,一系列动作却慢条斯理的完成。“我先来么?”久路问。莫可焱一直观察她的动作,冷笑了声,才将自己的随便晃几下,倒扣在桌子上:“你先。”李久路点点头,稍微翻开骰盅一角,看了眼又放回去,斟酌片刻,叫了个保守的数字:“三个二。”莫可焱迅速道:“四个三。”久路想了想:“四个四。”“开。”莫可焱没犹豫,率先亮出自己的点数,她的分别是一个二,三个三,一个五。她朝她抬抬下巴,久路翻开自己的,点数是三个二,两个四。两人十颗骰子,统共才两个四,所以李久路输。莫可焱挑挑眉,倒了杯啤酒推到她面前。久路皱着眉喝下,新一轮开始。这次换莫可焱先叫,她高抬着手臂,盅里骰子有节奏的晃动,扣在桌上时,掷地有声。“四个五。”莫可焱上来叫得就很大。“……四个六。”“开。”两人分别是一个三,两个五,两个六;两个二,一个五,一个六。久路输,莫可焱帮她再倒满。几个回合下来,李久路全输,很快喝掉一瓶啤酒。她只感觉意识清醒,四肢却有些不受支配,脸的温度也升上来,身体里火烧火燎,燥热非常。马小也渐渐坐不住,想上前阻止,莫可焱冷冷的看他一眼,将他到嘴边的话硬生生拦回去。久路缓了缓,轻轻拍打脸颊:“继续吧。”这次由她先来,李久路小心翼翼的翻开盅盖,一向先从稳妥开始:“两个二。”她跟着说:“三个四。”“四个四。”莫可焱有些犹豫,又看了眼自己盅下数字,迟疑片刻:“开。”久路看她一眼,亮出骰子,她的点数是一个二,四个四。莫可焱的无需再看,她输了。旁边马小也瞬间紧张起来,往前倾着身体,拳头抵在嘴唇上看她。莫可焱盯着面前酒杯,两腮鼓起,长长吐出一口气,她看了眼李久路,昂起头,狠心喝掉。接下来一局莫可焱输。她又喝一杯。再开的时候,莫可焱明显感觉身体不舒服,露在外面的小臂出现一片片小红疙瘩,又痒又疼,喉咙似乎也有异物感。她管服务员要了两瓶矿泉水,一口气喝掉半瓶,抹抹嘴:“再来。”久路把骰盅放回去,淡淡看着她:“要不算了吧。”莫可焱没搭茬,手臂摇晃两下扣在桌面上,掀开一道缝隙之后,眼神稍微往旁边偏了下:“三个四。”这个犹疑的小动作久路看得清楚,她挪开视线:“开。”揭开盅盖,里面躺着一个四,两个五,两个六。而莫可焱是四个三,一个五,并没有四点。莫可焱服气的点点头,拿起啤酒瓶给自己斟满,朝久路举了举:“愿赌服输。”可她刚喝两口,杯中的酒受外力晃动从嘴角流出,马小也握住她手腕,将酒杯夺下来,一饮而尽。李久路抬着眼,静静的看他。“路路,她酒精过敏,而且是继发性,再喝会出人命的。”马小也语调里含着哀求的意味,但事情到这一步,也不得不豁出去。他大义凛然的说:“对不起你的人是我,一直主张隐瞒你的人也是我,如果说要惩罚谁,那也应该我先来,所以她输的我替她喝。”久路目光平静的看着马小也,那种淡淡的冷漠让人无所适从。这一刻她终于明白,马小也不再属于她,而这种对立的状态,也让她感到陌生。久路收回视线,笑着说:“好呀。”她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