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躬,不知道是酒壮了怂人胆,还是故意借着酒说事,朝着叶婉如一阵笑后道:“我是真的喜欢你,你应该知道吧?”叶婉如始料未及,蓦地睁开眼,略显震惊地看着他。唐朝说着就要亲上来,毛乎乎的脑袋刚刚蹭到她脸,无奈被人一只手挡开。向时晏板着张脸看向他,说:“以后还得见面,稍微悠着点吧。”唐朝扭着眉毛看了会,忽然像个孩子似的一屁股墩坐地上,满脸的眼泪说来就来,受了多大委屈似的哭道:“叶婉如,我是真喜欢你!”房间里的一下都疯了,有人笑,有人闹。欧阳乾甩了椅子踉跄跑过去,挤着唐朝坐下来,两个人勾肩搭背互相比丢脸。欧阳乾拍腿也哭,说:“他妈谁给老子传的病,让老子查出来,灭了她!”夜里散席,向时晏将唐朝一屁股揣进他车里。人还不清醒,烂答答地趴在窗户上,边挥手边道:“婉如,再见。”向时晏直接把他头推进去,用安全带钉在了后座上,让司机关窗关门。他拍拍两手站直了,看向一边叶婉如:“送你回家?”叶婉如点一点头,说:“那就麻烦了。”傍晚刚刚下过一场雪,路面留着薄薄的一层冰。前方有两辆车子追了尾,跟着的一溜车子加塞抢道后,路上彻底被堵死。车里除了衰减的车笛声,便只有向时晏时不时响起的手机铃声。叶婉如将手送在空调出风口搓着,几次想要开口,几次又被打断。“最近很忙?”这话想必有点多此一举,屏幕亮光将他脸照得发白。向时晏简单一点头,叶婉如又问:“天成呢,最近一直没看到她。”“去她父母那了。”“一个人?”“嗯。”“舍得啊?”他无声地笑。叶婉如试探着说:“欧阳家里虽然有点关系,但他的消息,也不一定都是真的。而且今天大家都喝多了,醉鬼的话做不了数。”向时晏将手机关了,放一边,说:“其实这事他没透露之前,我就已经从别的地方听到风声了。”“真的要出事?”“等着看吧。”叶婉如静了会,说:“上次公司上市,天成她爸爸应该出了不少力吧。”向时晏应了句:“帮了一点。”“会不会有什么影响呢?怕就怕之后把所有事都挖一挖。”“应该问题不大吧。”“我看是你心大,找找人,松松土,别到时候惹出什么麻烦。”向时晏点头:“知道了。”前方来了执勤的交警,穿着厚厚的冬装,指挥的姿势却依旧潇洒。吹着哨子,指挥过往车辆,道路终于像渐渐疏通的下水道,又开始恢复流畅。叶婉如去看向时晏,映着窗外闪现的光,近年越发沉稳的他,侧脸坚毅深刻,笔挺的鼻子下,一张嘴薄得锋利。时间隔得太久,要很努力去想,才有他年轻时穿白衬衫,朝气蓬勃的男孩样。叶婉如自认不是会被长相吸引的人,可第一次见他就觉得很是喜欢,不太干净的中餐馆,他清清白白如一棵傲立的白杨,她那时就打定主意要带走他。流年几番轮转,数年春秋,她还站在原地,他却离得越来越远。叶婉如胸腔涌动着一股热流,说:“你现在和她分开还来得及。”向时晏眉心微不可察地拧了下:“谁?”“别装傻了。再拖下去,总有一天翻到你这儿来。一面是泰山,一面是靠山,你要长多少张嘴才能洗干净。欧阳的话难听,但办法不错。”向时晏说:“你也要我撇清?”“我吃过这里面的亏,知道有什么一套流程。大家打开门做生意的,谁的屁股都不会干净,经不住他们那么查。”向时晏轻声嗤了下:“对天成公平吗?”叶婉如有几分不可思议的:“还是你吗?”向时晏彻底笑起来:“我才刚刚结婚。”叶婉如纳闷:“你以前不是挺拎得清的吗。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这一步,为了这样的事甘心冒风险,可一点都不像你的作风。”向时晏反问:“我以前什么样?”这个问题相当愚蠢,被放弃的当事人坐在他面前,他却还要面露无辜地问一句“什么样”。叶婉如收回了要搭去他胳膊的手,也收回了要帮忙的话。向时晏说:“我现在胃口很大,事业跟她,都不想丢。”目的地前,向时晏送叶婉如下车。寒风呼啸,吹得人腮帮子发僵。叶婉如说:“我话就说这么多,接下来的要看你了。”向时晏朝她轻松一笑,说:“进去吧,外面冷得很。”她转身即走,向时晏又拍拍她背,说:“酒后不一定乱说话,会吐真言的。要不要考虑一下唐朝,他对你执念很深。”一瞬前的苦闷转为一瞬后的尴尬,叶婉如嗔道:“滚吧。”向时晏刚一到家,就被提醒尹天成已经回来。他脱了外套随手扔向阿姨,一边往楼上走一边解领带。二楼主卧亮着灯,行李箱卡在连接衣帽间的过门石上,尹天成只穿一件无袖针织裙,正将衣服往柜子里收拾。听到声音回身看,只见灰色马甲一角,他两手已经穿到腰上,稍一用力将她抱得满怀,音色深沉地响起来:“回来了?”尹天成笑着躲过他喷在耳朵后的呼吸,轻声问着:“喝酒了?”他嗯一声,手按在她胸前的绵软一处,不轻不重地揉着。她侧身一躲,说:“先来看看我给你买什么了。”她一阵风似的走到行李箱边,丢给他一堆包装精美的礼盒。向时晏盘腿坐在地上,耐心地一一拆开,问:“玩得还好吗?”尹天成说:“有思语在,还不错啊。”“怪不得现在到现在才舍得回来。”“怕你不想看到我嘛。”地上躺了一堆华丽的垃圾,向时晏身边是她带回来的诸多战利品。从温暖的羊绒围巾、手套、帽子到养生壶,他拎着一个画卡通的布片,满脸不解。“内裤都买?”尹天成彻底笑起来,背剪两手,踮着脚走到他身边,轻轻踢了踢他膝盖,问:“那你说喜欢不喜欢?”向时晏一把扣住她脚踝,稍一用力,她踉跄跌到他怀里,便顺势跟他面对面坐下来,听他说:“喜欢,最喜欢的还是你回来了。”及膝的裙子被拉扯上腰,她棉质的底裤挂在一只脚上。向时晏抽开皮带的间隙,她就已经蠢蠢欲动地起伏着。都没有来得及洗澡,身上的气味比以往都更浓烈几分。带着一种原始的诱惑,像草原上刮起的烈风,阳光的气味里还混着泥土和青草。两个人一路从衣帽间撕扯到沙发,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