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馒头般鼓起的腕子上,虽然没有用力,她却忽然移不动手了。李婆子吃了一惊,看向对面,“鱼郎”笑眯眯地看着她:“我看着这两样点心甚好,就留下吧。”李婆子愕然道:“您从前从不……”忽觉压在腕上的筷尖加了一分力,她整条手臂顿时又酸又麻,无力地垂下。纸袋哗啦落地,她倒嘶一口气,要说的话也被打断了。不过是一双筷子,怎么可能?她吃惊地看向朱弦。朱弦带笑收回筷子,随手扔在桌上道:“脏了,帮我换一双吧。”脑海中,响起鱼郎羡慕而兴奋的声音:“你好厉害,是怎么做到的?”随即有些沮丧地道,“我要是也能像你一样厉害就好了。”这就算厉害了?这孩子平时是该被欺负得有多惨啊。鸢儿和李婆子在,朱弦不好和他说话,笑了笑没有说话。鸢儿在一边惊疑不定地看着她,想不通一向好脾气的小主子怎么忽然就变得不好说话了。朱弦才不管她,指了指鱼片粥道:“把这个端过来。”鸢儿目光闪了闪,试探地道:“鱼郎,这个奴婢爱吃,你赏了……”她的声音卡住了,因看到“鱼郎”抬起头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明明还是个孩子,她被他漆黑如夜的眼眸盯着看,竟忽然涌起一股寒意,失了说下去的勇气。“不巧,”朱弦眉眼弯弯,慢吞吞地开口道,“我也爱吃这个,你说,该先尽着你,还是我呢?”鸢儿怔了怔,显然没想到鱼郎会问出这样的话来,眼珠转了转,没有正面回答:“鱼郎一向体恤我们。”李婆子也缓了过来,想想自己刚才居然被一双小小的筷子制住,只觉不可思议。鱼郎才五岁,这点子力气,怎么可能做到?是巧合吧,一定是巧合!她也懒得装出笑脸了,附和道:“是啊,鱼郎是个好主子,素来待我们宽仁。不过是一点吃食,怎会苛刻我们?”朱弦几乎被她们气笑了,真是有够无耻的,这两人忘了这本是鱼郎的早膳吗?恬不知耻地拿惯了,连原本的主人自己要吃都成了苛刻她们。她挑眉笑道:“你们想要我的早膳?”说到“我”字特意加重了声音。鸢儿目光闪烁,李婆子舔着脸笑道:“反正您也用不了这么多。”“也是。”朱弦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李婆子和鸢儿都是脸上一松,以为小主子让步了。朱弦慢悠悠地抬起手来,指了那碟白面馒头道:“这碟赏你们。正好有两个,你们一人一个吧。”一副我很大方,你们快表扬我的口气。白——面——馒——头?李婆子和鸢儿神色僵住,颇有些嫌弃地看了因冷去有些发干的馒头一眼。李婆子先反应过来,眼珠骨碌碌乱转,开口道:“咱们府一向是以忠厚治家,治下宽仁。尤其是大少爷,行事人人夸赞,您不是一向想向他学吗?大少爷可一向待下面的人宽厚仁慈,出手大方。”言下之意,鱼郎只给她们两个白面馒头太小气了,不够宽仁。朱弦心中大怒:这婆子实在欺人太甚,想必从前就是拿这番似是而非的话忽悠鱼郎的。才五六岁的小孩子又哪能辨别出其中的弯弯绕,三两句被唬住了,又年幼力弱,反抗不得,才任凭这两个刁奴分走膳食。想到先前的梦中,鱼郎干巴巴地啃着白面馒头,噎得眼泪汪汪的模样,她心中就是一阵无名火直冒。合着只能鱼郎吃白面馒头,叫她俩吃就是苛刻她们了,这两人哪来的脸!她瞟了李婆子一眼,强抑怒火,露出一副天真的表情,语气诚恳地问道:“大哥也是把自己的早膳分给下人,结果自己饿肚子的吗?”李婆子一愣,还没反应过来,朱弦已跳下椅子往外跑去:“我去请教大哥,早膳给了别人,自己饿肚子难受该怎么办?”李婆子和鸢儿都吓了一跳,连忙一个在前面拦住她的去路,一个在后面一把抱着她道:“哎哟我的小祖宗,可去不得。”朱弦眨了眨眼,依旧是一副天真懵懂的模样:“怎么去不得了?”李婆子支支吾吾的,鸢儿恨其不争地瞪了她一眼,放柔声音含笑哄朱弦道:“鱼郎,大少爷这会儿正忙乱着准备上学呢,你可不能这时候去打扰他。”朱弦乖乖地点头道:“那我等他放了学再问他。”鸢儿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鱼郎平时都是一哄就好,怎么今天格外难缠?这事可万万不能捅到大少爷跟前。主仆有别,大少爷再好性儿,也不会容她们这么占鱼郎便宜。她头痛地道:“我们怎么会让鱼郎饿肚子,鱼郎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总要吃饱。”朱弦委委屈屈地道:“可我爱吃的,你们也都爱吃。其它的我又不想吃,肯定还会饿肚子。”鸢儿将她抱回座位上,又殷勤地把鱼片粥放到她面前道:“您爱吃什么只管吃,您待我们宽厚,却也不能苦了自己。”“这样啊。”朱弦恍然大悟地点点头,眼睛又瞄向芙蓉糕和牛乳羹。鸢儿忙将这两样也端过来。朱弦笑吟吟地换了双筷子,夹起一块芙蓉糕送入口中。香甜软糯,里面还有细细的绿豆沙馅,配着牛乳羹一起喝,果然十分美味。“真好吃呀。”脑海中响起鱼郎的声音,欣喜而满足。朱弦心里一动:原来鱼郎不光能和她一起感受到疼痛,连味觉都能共享。想到鱼郎先前在两个刁奴的苛刻下只有白面馒头吃的可怜模样,她不禁心头恻然,决定将每样美食都尝一尝,好让鱼郎分享。她在鸢儿的服侍下又吃了一个春卷,连不爱喝的鱼片粥也喝了几口,配上鸡rou松、腌黄瓜、小半个松花蛋,每样稍微动了点,感觉有八分饱了,才放下筷子。抬起头,见两人都呆愣愣地看着她。她心中冷嗤一声,笑着将盛着白面馒头的碟子往两人面前推了推道:“你们怎么不吃?”随即露出恍然大悟之色,“看来是不饿。”李婆子和鸢儿这些日子揩油鱼郎的早膳,早就养刁了胃口,哪咽得下干乎乎的馒头,当下顺着朱弦的话头道“是”。朱弦“哦”了一声,点点头,话锋一转,问道,“外面还有人吗?”“有。”鸢儿呆愣愣地回答道,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这么问。朱弦道:“把她们都叫进来。”鸢儿不赞同地道:“鱼郎,她们都是干粗活的,怎么能进这个屋子?”却见鱼郎漂亮的凤眼黑黝黝的,又用先前那种叫她胆寒的眼神看着她。鸢儿心里一咯噔,气势一弱,声音慢慢低了下去。两人把院中的几个粗使丫鬟和婆子喊了进来,脸色难看地看着鱼郎招呼着她们欢欢喜喜地将吃剩下的膳食分了,连个白面馒头都没有剩下。偏偏小家伙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