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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说:“昨夜,法国总会俱乐部死了人。”江先生怔了一怔。难不成三少是在怀疑自己同这件事有关?但是,江先生并不能解释自己昨夜去了哪里,因为他的真实身份无人知道。陆淮说:“死的人是申新纺织的费先生,巡捕房的人认为是暗阁做的。”江先生眼睛一眯:“这个人并不符合暗阁的条件,我们不会接这样的单子。”江先生知道陆淮前阵子处理了费先生走私的事情,现在费先生竟然死在了法国总会俱乐部。虽不晓得是谁做的,但那人定是想栽赃给暗阁。陆淮的声音沉沉落下:“我打电话,是想告诉江先生一件事。”江先生的心一紧。三少会信暗阁吗?陆淮缓缓开口,声线低沉。“暗阁有内鬼。”作者有话要说: 陆淮:江先生并没有不在场证明。江先生内心独白:其实是因为昨晚贺家有个聚会……没办法做江先生。评论随机掉落红包~☆、第161章第161章陆淮和江先生的想法相同。费先生并不符合暗阁的要求,但他却死在了法国总会俱乐部。而那个凶手的杀人手法同暗阁如出一辙。这一单到底是谁接的?又是谁杀了费先生。暗阁的杀手不允许私下寻仇。所以,只剩下一种可能性。暗阁有内鬼。费先生一死,不但会惹怒法国人,巡捕房无从下手调查,甚至能让陆淮和暗阁产生间隙。设计这个局的人,想要一举两得,心思歹毒至极。江先生:“多谢三少信任。”陆淮声线淡淡:“我既然同江先生合作,便不会轻易怀疑你。”陆淮:“法国人要向巡捕房要一个交代,希望江先生能给他们一个满意的答案。”江先生:“必定不负三少所托。”……江先生要去抓出这个内鬼。气温低得厉害,干冷的空气弥漫在法租界。江先生走进了史密斯路的古董店里,他淡淡扫了一圈,店里人极少,冷冷清清的。孟五看见江先生来了,恭敬地叫了一声:“江先生。”孟五让其他人照看古董店,他则和江先生去了密室。江先生看了孟五一眼:“孟五,昨夜,大家都有什么任务?”和陆淮通话后,江先生已经调查过,刺杀费先生的人,极有可能与孟五有关。如今,他就是来试探孟五的。孟五面色冷静:“江先生,昨夜暗阁没有任务,所有成员都在待命。”他与孟四联系之事,没有外人知道。他杀费先生的事情,也没有任何人知晓。孟五确信,江先生不会发现。江先生继续问:“是吗?我还有一个问题。”孟五:“江先生请讲。”江先生的目光晦暗不明:“近日有其他据点的人来上海吗?”这句话是江先生设的一个局,孟五若回答得不对,江先生就能确定,他是那日的杀手。孟五斩钉截铁地说:“没有。”孟五故作镇定,不让自己暴露出任何不对。他以为这是在替孟四隐藏,但是这句话却泄露了他自己。江先生心里冷笑了一声。江先生:“我托三少查过了,前天确实有一个杭县据点的人来了。”闻言,孟五有些慌了。江先生又说:“那人用了纪杭的化名,来到上海。”在杭县到南京的一列火车上,有一个乘客意外身亡,他叫纪杭。但在第二天,纪杭竟然出现在了南京到上海的火车上。江先生知道,定是有人借用了纪杭的身份,以此掩盖自己的行踪。而那个内鬼来自暗阁在杭县的据点,江先生要试探孟五的反应。孟五沉默,没有说话。通过孟五的反应,江先生已经知道了真相。江先生:“那个人是孟四吧?”他用了陈述的语气,极为平静。暗阁有暗阁的规矩,各据点的人没有命令,不能私自离开据点。孟四无视这条规定,隐藏了身份,来到上海,定是别有居心。江先生冷冷地看向孟四:“法国总会俱乐部死了人,法国侨民人心惶惶,引起法租界的动荡。”“孟五,你想扰乱上海滩吗?”孟五眼里闪过一丝悔意。这件事是他做错了,他从未想过后果会如此严重。他更不该因为与孟四有交情,就私自接下了这单,他这样做会连累暗阁。江先生再不看孟五:“我会把你交给巡捕房,给法国人一个交代。”费先生是孟五杀的,这是孟五应有的惩罚。至于孟四,他会用另一种方式来处置。当晚,江先生坐车去了杭县。孟四在杭县的据点,而他会亲自去取孟四的性命。杭县。天空下着雨,雨势有些大,雨点无情地砸在地面上。寂静的路上,行人极少。许是因为这雨愈来愈大,大家都加快了脚步。江先生撑着一把黑伞,缓缓地走在路上。黑色的伞,冷寂的夜,江先生的身影似乎要融进冰冷的夜色里。雨下得又急又快,雨水重重地拍打着伞面,但他的衣服仍然洁净干燥,丝毫没有被淋湿。两旁是路灯,柔和的光线落下,照亮了前面的道路。前面是一家古董店,是暗阁的据点,江先生径直走了进去。夜色渐深,店里恰好无人,寂静得厉害。江先生进了店,收起了伞。黑色的雨伞靠在了桌边,雨水落了下来。他的一举一动极为轻缓,优雅至极。仿佛是暴风雨来临前最后的平静。听到动静,孟四抬眼望去。看见来人后,他心头一紧。江先生怎么来了?莫非他已经发现自己了?孟四维持表面的镇定:“江先生。”江先生语气温和,听上去仿佛只是随口问问:“孟四,你来暗阁多久了?”孟四:“已经五年了。”江先生平静地说了一句:“暗阁待你不薄。”五年的时间,足够让暗阁教会孟四许多东西。五年的时间,也足够让孟四生了异心。孟四的回答极为谨慎:“遇到江先生您这样的主子,是我的荣幸。”听起来他们的对话十分寻常,但是孟四仍提高了警惕。江先生突然来这里,他有些不安。江先生轻呵了一声。他的语气斯斯文文的,但是眼底却带了凉意。“前几日,你找过孟五。然后,费先生就死在了上海。”江先生的声音极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