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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成绩优秀,跳级念小二对吧?比起台湾,国外自由环境更适合他。”不愧是他哥的孩子,撇除喜好,此事令他骄傲,唐家跳过级的也就只有一个唐小九,他们家若身分不够,就是看实力,即便私生子名衔不好听,也不是没有受重用的例子。“我收养他,全唐家都会是他最有力后盾。”苏砌恒不语,一旁苏沐熙看看舅舅,再瞥瞥这个……讨人厌的表叔?他想快快长大,实现和mama的约定,好好照顾舅舅,可是喜欢的人若不在身边,他努力又有何意义?“我很笨……而且吃很多,养我很贵的。”唐湘昔闻言大笑,“那你更该认我当爸了,唐家够你吃三百辈子。”嘤!苏沐熙快哭了,绞尽脑汁想自己还有何缺陷,他无助睐望苏砌恒,后者叹息。“给我们一点时间。”“跑路时间?”唐湘昔提醒:“演唱会门票卖出八成,歌迷引颈期盼……你现在可不是随便一个路人甲,最好少动歪脑筋。”“我知道。”那是眼下他最甜美的负担。“该做的我一定会做完,不会让公司赔钱的。”唐湘昔隐约觉得有一点不对,偏偏说不出,苏砌恒转身,跟孩子准备离开,唐湘昔骤然产生一念头,他不该问,可仍问:“你记不记得你那天在KTV,给我唱的歌?”苏砌恒一顿,最终开口:“……我忘了。”说完,他往前直行,并未回头。唐湘昔眄睐他背影,直到手机响起,转身接听,而同时苏砌恒堪堪回过头来──视线相差三厘米,终归是错过。第47章46唐湘昔要求苏砌恒带孩子搬到自己的住处,苏砌恒起先不大乐意,但男人从来不是允人说不的性子,他给青年时间,但不会给他空间,他整治房间,拍照片传LINE说:“儿童房布置好了,看看缺了什么。”什么都不缺,因为谁都没兴趣。男人并未强硬逼迫,对他来讲这是迟早的事。偶尔,他只要一句:“我今天见了舅舅他老人家,儿子没下落,他苍老许多……”就足以令苏砌恒惶惶不知如何度日,对那位未曾见面的罗老,亦有深深抱歉,外加他接下来要筹备演唱会事宜,心神俱疲,根本无力招架,最终只能勉强同意,换取短暂平静。且换个角度,孩子血缘上的确有唐湘昔一份,苏砌恒亦不想擅自疏漏了那边。他孑然一身,受够孤苦伶仃的苦,不愿小熙也那样,他若有好歹,总有个人能够帮衬,顾好孩子。更何况……有一件重要的事,他需要确认。尽管不愿,可就近才有更多机会。搬入第一天,只见唐湘昔安排的儿童房堆满了玩具,苏沐熙却始终抱著长年陪他入睡的哆啦A梦不撒手,对其他东西不屑一顾,碰都不碰。唐湘昔以为买错了,孩子不爱,苏砌恒道:“苏家人念旧。”男人未置一词,其实他哥小时候也那样,一样东西用到破了再缝补,反覆到不堪负荷为止,不知情的,还以为他们家很穷呢。苏砌恒哄睡孩子,苏沐熙不怕生,可在这里他情绪燥动不安,揪著舅舅衣摆,一再要求:“舅舅你不能趁我睡觉,一个人偷偷溜走了喔。”“不会不会。”苏砌恒安抚,一遍遍不厌其烦,直到小熙睡著。唐湘昔在客厅等,四周烟雾缭绕,直到苏砌恒退出房间,他捻熄烟并开窗,两人相视,自律师事务所分别以来,双方并无太大交集,搬家的事唐湘昔亦是交付管叔处理,管叔听闻前因后果,大为震惊:“所以你前后睡了两姊弟?天啊,你妈知道了,还不弄死我?!”这可是天大丑闻呐!传出去公司不用做了,直接转行SOD算了。他皮皮挫,唐湘昔安慰:“一切阴错阳差,当初谁都不知是这么个事。”管叔余悸犹存,可嘴上仍不减损:“好小子,搞半天唐家最能‘干’的人是你啊?儿子都生六年了,厉害厉害。”而提及苏砌恒,管论和更是莫名所以。“他干么不一开始表明了?”唐湘昔:“怕被当骗子吧。”换位思考,倘若今天一个陌生人抱个孩子跑来称是唐家的种(还真不是没有过),光唐湘罭那儿的处置就不会太美满。管叔摸摸须:“难怪……”唐湘昔:“什么?”“没事,只是想到那时签约前,他支支吾吾的,说有话要当面跟你讲,我还以为……”管叔好笑,随后一阵叹气:“现在看来,真是乌龙一场。”唐湘昔:“……”想想苏家姊弟俩真是够倒楣了,被唐家坑,扭转了人生,到头来不过旁人一句“乌龙一场”。不过,这不代表他会轻易放下苏砌恒长时间的欺瞒。忙得差不多,人也唬来了,恰是算总帐的时候。“过来。”他简洁两字,充满不耐及怒意,苏砌恒过去会怕,如今不然。唐湘昔情绪烦躁,抽烟又喝酒,苏砌恒一靠近就闻到了。他走过去,站定在男人面前,问:“什么事?”他越不起波澜,唐湘昔便越恼,更恼的是,他根本毫无发作的点。“这么久了,为什么不说?”苏砌恒不想坦承那些内心曾有的犹豫与挣扎……甚至期待,他看透了自己跟唐湘昔远远不会──也永远不会到达那份上,他们之间,从来没有平等和真诚。“我不想被当讹诈钱财的,也不想一确认孩子身分,就被你们抱走。”“你倒是清楚。”在这一点上,唐湘昔几乎要称赞他了,以苏砌恒现今身分,倘若直接召开记者会,把全事撂了,估计大伙有得瞧。“为了孩子,你牺牲到这地步,不容易。”“行了吗?我累了。”苏砌恒不愿与他谈这些,家事公事两头烧,这一切令他混混沌沌,疲累似无终点。面对男人,不知他真心打算,只能小心翼翼,步步为营,可谓心力交瘁。而小熙依赖他比从前更深,他必须坚强,才能很好地面对一切。唐湘昔望著他,青年身姿挺拔,早不若最初那般荏弱如柳,而是松柏。不论苏砌恒还是钟倚阳,他皆一手栽培,花下心力,可一个个统统拿著利刃,刨他的心、挖他的rou。苦的是他自个儿拿钱包养,真心本就不在售后服务内,申诉求偿皆无管道,只能独自一人憋闷。他想起苏砌恒两度问他:“你是不是从没平等看过我?”第一次以为听错了,第二次才慢慢意识到他是认真问的。他想,应该是吧?他把他当宠儿养,养得毛色亮丽,随时任自己开心把玩,却从未深入关心他生活,遑论见他外甥一面。可他依旧不认为自己错了。阴错阳差,后来也是苏砌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