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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付终身。”沈知秋点了点头,又问道:“我可以告诉她我的名字吗?”韩璧知道让他一直骗着青珧,他嘴上答应,但心里定然是不舒服,然而如今他们与陆折柳可谓是撕破脸皮,当然不必再隐瞒身份,遂点头道:“嗯。”沈知秋整理好衣服以后,就独自去寻青珧。青珧向他招手道:“你怎么又受伤了?”与陆折柳动手的事情,自然是不好对她说明的,沈知秋言简意赅道:“用剑时不慎弄伤的。”青珧心思简单,听沈知秋这样说了,也没有再多问,只是把他拉到一旁的石阶上坐下,笑道:“伤筋动骨一百天,你可要小心些照顾自己的身体。”沈知秋明白她好意,遂点了点头,才又问道:“我上次所言,带你离开扶鸾教之事,你考虑得如何?”青珧闻言,一双杏眼微睁,嗫喏道:“我很少离开这里,不知道外头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沈知秋想了想:“你喜欢练剑吗?”青珧:“这个,我也学过一点皮毛。”沈知秋提议道:“我可以带你拜入墨奕,那里都是些爱剑之人,心思单纯,不掺杂质,女弟子虽然少些,但也不是没有,若你对剑有兴趣,到墨奕去是再好不过了。”墨奕?青珧瞬间想起了那个动作迅如疾风的青年,不过眨眼之间就把剑架到她的颈间,要她束手就擒,这一幕让她记忆深刻,遂问道:“你认识墨奕的萧少陵吗?”沈知秋顿时一喜,笑道:“你也知道我师兄吗?”“他是你师兄?”青珧疑惑道,“你不是韩璧的管事吗,怎么又跟墨奕有关系了。”沈知秋这才想起来他们骗了青珧,遂惭愧道:“我其实不是韩半步。”“你不是韩半步?”青珧咬着下唇轻嗔,“我早就觉得你不像个管事,如今一看,果然如此。”“是韩璧的主意。”“那你到底叫什么名字?”沈知秋低头看了眼腰间的影踏剑,正色道:“我叫沈知秋,来自剑宗墨奕。”“沈知秋,沈知秋。”青珧轻声地念了两下他的名字,“原来你真的是个剑客啊。”沈知秋点了点头。青珧托着下巴,迷茫地看着他:“你知道吗?我还有个jiejie,她不会离开这里的。”沈知秋便想起了朱蘅,内心不由得无限唏嘘。“我很小的时候就跟jiejie来了岐山,这里虽然不算是什么好地方,但至少有口饱饭吃,不用像小时候那样流落街头,就连讨到一个红薯,都要今天吃一半,明天再吃一半。”青珧说到这里的时候,竟是用着一种怀念的口吻,而后叹道:“后来,jiejie嫁给了教主大人,我一个月里再也见不到她两三回,她只顾着闭关练功,大概已是忘了我吧。”她们还没进岐山、投靠白宴之前,只是两个孤苦伶仃的小丫头,父母早已被山贼杀了,家中被抢得空无一物,亲戚更是绝情,如此一来,她们只能相依为命,整日灰头土脸,在镇子里靠乞讨为生。朱蘅经常如此教育meimei:“爹娘既然要我们识字,我们就不能干些出卖自己的勾当,宁可饿死,也要清清白白地活着。”幸好镇子虽然小,民风却还算淳朴,她们受到居民的施舍,虽不至饿死,可是距离每天能吃饱还是有很大一段距离,不得已之下,她们也时常进山去抓野鸡、野兔。谁知道某日进山,她们遇见了一个偷鸡摸狗的jian猾之徒,那名大汉不过是途经此地,却一见她们就起了歹心,要把她们送进勾栏里头换买酒钱,纵使她们奋力挣扎,也难敌那彪形大汉,最后还是朱蘅抱着那歹人的大腿,用刀刺伤了他,大喊道:“meimei快跑!”青珧哭着跑了一段,就遇到了一群红衣人,原来是扶鸾教恰好来此传教,青珧当时很是机灵,向着他们就是三跪九叩道:“各位大人,请救救我jiejie吧。”最后的结局也很简单,朱蘅与青珧两姐妹都被带回了岐山,后来,朱蘅褪去稚容,出落成了如今柔美的模样,嫁给了白宴。出嫁之前,朱蘅点了红妆,身披嫁衣,向着青珧笑道:“我们会过上好日子的。”青珧不知道什么是好日子,她自有记忆以来,生命就只有坏日子和不好不坏的日子。也许朱蘅已经过上好日子了,那她呢?于是她问沈知秋:“我要是离开了这里,以后能做什么呢?”沈知秋沉吟道:“可以练剑。”青珧:“……”沈知秋又道:“韩璧说,他会为你仔细寻个可靠的夫君。”青珧脸上泛起桃红,啐道:“我才不想嫁人。”沈知秋连忙道:“我会告诉他的,你不要嫁人。”顿了顿,他似是怕青珧有疑虑,再次补充说道:“韩璧说到做到,不会骗人,定能保证你一辈子都嫁不了人。”青珧被他一噎,几乎无话可说,只得气鼓鼓道:“你这般说话,怕是一辈子都没有女孩子喜欢你了。”沈知秋坦然道:“无妨。”“沈知秋,你有喜欢的人吗?”青珧轻声问道。听到这样的问话,沈知秋先是想起了陆折柳,可是陆折柳在他心中的形象已是模糊得一塌糊涂,当真实的人出现在面前,更显得过去的那个人像是个虚妄的假象。沈知秋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或许有吧。”青珧又问:“是韩公子吗?”沈知秋讶异道:“我与韩公子只是朋友……”青珧见他神色不似作伪,心里有道期待一浮一沉,然后她轻声问道:“既然如此,沈知秋,如果我说,我想嫁给你呢?”沈知秋微微睁大了眼睛,一时没法反应。青珧仔细看了他一会儿,便扑哧一笑:“算了,算了,不逗你了,要不然你去问问韩公子,毕竟我嫁给他也成呀,他长得那样好看,我怎么都不吃亏。”沈知秋这才明白青珧是在逗他,也跟着微微笑了笑,点头应道:“我回去替你问问。”青珧笑着点了点头。“我真想到墨奕去看看。”离开的时候,青珧对沈知秋挥了挥手。沈知秋笑道:“到时我带你去。”青珧对他露出一个笑脸,那笑容是他未曾在她脸上见过的快乐,然后她转过身去,渐行渐远。“青珧。”白宴斜倚在榻上,神色冰冷,唇瓣微启。青珧跪在地上,低眉道:“青珧在此。”白宴的目光顺着她削瘦的背脊一路打量而下,忽然笑道:“你也到该成婚的年龄了。”话刚落音,青珧便觉心底一片凉意,嗫喏道:“青珧只愿伺候在教主身旁,不愿嫁人。”“沈知秋呢?”白宴不轻不重地咬着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