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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8

    南生躬身还礼,神情坚毅,“外祖父请放心,南生定不辜负!”

凤冠霞帔虽美,可是却有千斤,唐依依丝毫不敢放松,也不敢全然低头望路,眼看着就要进轿子了,唐依依脚下却一踉跄。

心骤然提起,完了,要出丑了!幸而傅南生眼疾手快,上前稳稳托住了她。

“裙子太长了,我看不清……”

唐依依忍不住小声嘟囔,声音里带着nongnong鼻音。

幸亏此时傅南生瞧不见她,唐依依脸颊微微发烫,男人却面色柔和,扶着她一步步走上了花轿。

待唐依依坐定,轿外一声高喊,“起轿!”

傅南生翻身上马,回头看了看花轿,眉眼欢喜,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响起,迎亲的队伍缓缓向前……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洞房,乃们懂滴,嘻嘻!

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记得凡宝辉,这个出场寥寥无几的男人,在结尾,会有一篇特别的番外!

第62章拜堂

傅府坐落在城西的桂花胡同。

此时门前人头攒动,眼看着花轿进了巷子口,震天动地的鞭炮声齐鸣,掺杂着三两孩童的欢呼声,较之沈府热闹了许多。

射轿帘,跨火盆,唐依依这才抱着花开富贵的琉璃宝瓶下了轿子。

唐依依隐隐觉得傅南生就站在她身旁,两人同执彩球绸带,娶亲婆子引着两人行至厅堂。

二人在香案前跪下,叩首,再叩首,三叩首!几番俯身叩拜,待赞礼者唱毕,这才拜完天地,送入洞房。

震耳欲聋的鞭炮声渐渐远去,耳边也幽静了许多,似拐上几个弯,唐依依被扶进了新房。

只是她刚沾上床沿,唐依依还没来得及缓口气,就突听喜婆子欢喜的高声唤道。

“新郎挑盖头喽!”

傅南生傻傻接过秤杆,胸膛间扑通扑通的跳着,他暗暗握了握手中的秤杆,恍然不觉手心已出了一层薄汗。

正忐忑不安间,唐依依眼前骤亮,头顶的红盖头被挑开,慌乱间,她羞涩的垂下了眼眸。

傅南生屏气凝神,只痴痴的凝视,女子长长的睫毛轻轻扇动,白嫩的脸蛋透着浅浅的薄粉,映入眼底的那一截颈项,如暖玉般莹莹发光,他悄然弯了唇角。

眼下傅南生在禁卫军中领了差事,全福太太是上峰张统领的夫人。

张夫人也是难掩惊艳,没料到新娘子竟这般绝色,只是看起来年岁小了点,瞧着真是温婉又乖顺,一时暗叹新郎好福气。

傅南生动也不动,眼睛也不眨一下,没想到内敛的新郎竟这般情不自禁,全福人不禁掩嘴轻笑。

张夫人假意咳了几声,傅南生这才如梦惊醒,只面红耳赤的手足无措,面色微窘。

“新人对饮合欢酒,举案齐眉到白头!”

喜婆子见惯不怪,喜眉笑眼的高唱着赞歌,全福人亲自端来一对青玉交颈鸳鸯酒盅。

唐依依面上娇羞,依言取过酒盅,指如青葱,傅南生看着唐依依,忽而想起她向来滴酒不沾,不知怎么就一时犯起憨劲,竟鬼使神差的脱口问出。

“依依不会饮酒!”

全福人一怔,喜婆子也傻眼了,没想到新郎竟会问出这番傻气的话,张太太只和气的笑了笑。

“杯中是特酿的凤酒,对小娘子身子有益,大人无需忧心!”

唐依依只羞得面如桃花,傅南生闻言,这才放心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入口甘甜醇香。

“一仰一合,大吉大利!”

两人对饮了合欢酒,喜婆子把杯子掷于床下,欢天喜地的贺喜,女子面色更红了几分。

喜婆子满口的吉祥话,全福人缴了两人各一缕发丝束于一处,意为结发夫妻,打了结塞到香包里,放到并排的鸳鸯枕下压好。

直到此时,唐依依才看清身旁的男子,他一身大红杭稠直缀,从未见过他穿的如此鲜艳,人也显的异常精神,黑眸如繁星闪亮,还有那不容忽略的满脸喜色。

“新郎该去宴席了!”

礼毕良久,喜婆子忍不住出声提醒,只见男人和新娘并排坐着,傅南生只一眨不眨的望向新娘子,恍然不觉。

唐依依脸上一阵火辣辣,她轻轻拉了拉傅南生的袖口,全福人见了也掩饰不住的笑意。

“……傅大人,礼成了!”

男人这才惊闻,猛然闹了个大红脸,抬脚便往外走,走到半道又蓦地顿住脚步。

“……你饿了吗?”

傅南生回头看向唐依依,全福人暗叹,果真英雄难过美人关,如此清冷的男儿竟也会化为绕指柔。

唐依依根本不敢去看新房里的几人,她又急又恼的瞪了他一眼,傅南生这才终于恋恋不舍的出了新房。

满院子的人,左等右等就是不见新郎官现身,周飞心底暗暗着急,他找来小厮一番嘱咐,可转念想到如今府上已有女眷,到底只能作罢了。

待他终于得了空,周飞悄悄从厅堂里退了出来,急匆匆的往后院去,人还没行至垂花门,远远见到庑廊下的傅南生,他不禁暗暗松了口气。

众人之中,方浩“唰”的打开折扇,很是风流倜傥,他斜睨了身旁的人,慢悠悠道,“一个禁卫军娶妻,你何时也这般上心了?”

周围觥筹交错的尽是些粗人莽士,方浩暗叹,有这功夫,倒不如去烟雨楼喝喝闲酒,听听小曲儿舒心。

常煜柏脸色不郁,方浩心下一沉,丝毫不知收敛,“本少爷竟不知,你与他何时有了交情?”

常煜柏似若未闻,他放下手中酒盅,想起前一刻那抹熟悉的身影,往日饮起来甘甜似蜜,今日入口竟苦涩难当。

她早间起的太早,她一直恍恍惚惚,直到此刻,唐依依还有几分不真切的感觉。

待新郎出了新房后,喜婆子也收拾了秤杆、喜杯等杂物,随全福人出了新房,终于四下无人,唐依依忍不住暗暗松了口气。

左右无事,唐依依趁机细细打量起新房来,通透的雕花窗棂上贴着大红的喜字,勾挂起的围幔也是红纱,黄花梨架子床上铺着一床鸳鸯戏水锦被。

女子目光所及之处,到处洒落着花生、红枣、莲子……

唐依依脑海里突然迸出前儿嬷嬷塞给她的压箱图,女子脸上一阵烧烫。

两世为人,唐依依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她不自然的移开视线,掩耳盗铃般忽略心底的慌乱。

墙面依稀能看出是新糊的,这里应该是正房的宴息室,唐依依放眼看过去,左手边是一间盥洗房,右侧有隔断,外间放了张长案,案上放了些笔墨纸砚,一旁放着楠木书柜,看来平日里他是在此处理公文。

唐依依并不知道,这是傅南生从泉城回来后,重新安置的,这些原本都在外院书房里,刚被他搬进了内室。

听闻门外有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