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小说网 - 耽美小说 - 我可是大你一千岁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3

分卷阅读73

    是哪里?

环视一圈无果,温子河便散出一缕妖气。那缕妖气就像是个尽职尽责的探查员,在屋内四处逡巡,不放过每一处死角,却仍旧一无所获。

温子河忽然想到,鸦羽中的人虽然不能随意进入段鸦的房间,但难保有人图谋不轨,尤其是经历了支山的背叛,就算原来段鸦真的大大咧咧地将龙角剑放置在自己的屋舍内,那么此时,龙角剑已经转移的可能性就比较大了。

前后院他方才探查过,并没有东西,况且如果放在院中,等于外头就只有结界一个屏障,段鸦自然是不放心的。

屏障……

温子河猛然一惊,难道龙角剑……在自己的脚底下?

-

就在温子河潜入段鸦院中的时候,失踪了好几日的段予铭,终于是回了家。

他爹将他叫去长谈了一番,说的无非是一些早就谈过的,旧得不能再旧的话题,虽然心中早有准备,但他听完还是不免感到内心堵得慌,在外面散了一圈心,才往家里回来。

侍女星霓急忙迎了上去:“世子近日去了哪里?”

近日来,少主带着其他人来无影去无踪的,根本不给她搭话的时间,今日还索性走了,只将一个年轻人关在客房里。星霓多日未与帅哥搭话,十分闲得慌。

虽说那年轻人也是个玉树临风的美男子,但是经过前几日的观察,饱览话本的星霓早已料定他是个断袖。

她虽然遇人就犯花痴,但还是非常有自知之明地觉得,自己连直男世子都搞不定,还是不要去打断袖的主意了。

“我在外走了几圈。”世子开口还是往日的儒雅声线,给人一种熟悉的熨帖感,“少主他人呢?”

“少主他带着毕公子、关姑娘走了。”星霓说,“没说去做什么,不过他将陆公子留在了客房,应该过几日便会回来接他的吧。”

不知怎么地,她觉得听到陆公子的名字的时候,世子的眉头好像有些微皱。

半晌,她见到世子露出一个有些怅然的笑容:“他还……真是信任我啊。”

星霓一头雾水,没琢磨明白世子话中的意思。

少主和世子那是多少年的交情了,若是不信任世子的话,还能去信任谁呢?听世子的话意,难道他不值得少主信任?

她望着世子进屋的背影,脑洞大开地想,怪不得我搞不定世子……这三个人的关系,怕不是有些复杂吧?

-

段予铭走到客房外头,在窗户边站了一会儿。

透过窗子里结界的光晕,能看到陆夜白坐在摇椅上,望着另一侧的窗外出神。他的手指轻轻抚摸着摇椅的把手,似乎有些没精打采地在消磨时间。

段予铭曾经暗中监视过陆夜白一阵子,只觉得这年轻人似乎人缘很好,开朗健谈,不管是面对着严肃古板的老学究,还是街边的大爷大妈,他都能随意扯上几句。但当他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又给人一种与人前大不相同的感觉,他会很久很久地呆坐着,似乎藏着什么心事,就如同此刻。

陆夜白醒来那日,段予铭出门前与他交谈过寥寥数语,不难看出,他从未掩藏过对温子河的在意,只要听到与那人有关的字眼,他目光里就有压不住的笑意。

至于温子河,尽管他从没承认过,但段予铭也看得出,陆夜白是他很重要的人。

如果陆夜白是个正常人类,段予铭顶多调侃调侃自己这位多年至交的取向,然后发自内心地替他感到欣慰。

但陆夜白不是。

他身上有随时会苏醒的应晦,温子河可以不管不顾,但段予铭不行。他是妖族世子,两肩担着妖族子民。

于他而言,天平两端,一头是陆夜白,一头是所有妖族众生,轻重显然。

他之前未曾考量过这些,直到妖王将所有的计划都告诉他。从理智上来说,牺牲陆夜白一个,就能让应晦在这天地间彻底灭绝,是一件不需要犹豫的事情,但段予铭顾及温子河对陆夜白的珍视,迟迟都未能狠下心来。他既不想让自己的父亲功亏一篑,又不想伤害自己的挚友,夹在这两道墙壁的缝隙中挣扎很久,到头来,缝隙越收越紧,他还是必须选一条往上攀爬。

因为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往前,他向温子河隐瞒了陆夜白晕过去的真实原因,尚且还有挽回的余地,但是,接下去要做的这一件,他有预感,自己永远都无法取得温子河的原谅。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推门进屋,对里头的人微笑致意:“陆公子,你好。”

作者有话要说:  温子河绝对不能脱下身上那套破破烂烂的鸦羽袍服——因为陆夜白看到他在别的男人面前脱衣服会生气。【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注:

帝流浆出自:“庚申夜月华,其中有帝流浆,其形如无数橄榄,万道金丝,纍纍贯串,垂下人间,草木受其精气,即能成妖。”

然后自己乱扯了一点点【对手指

第50章月华

陆夜白察觉到房门被推开,还以为是温某人良心发现回来了,心下一喜,抬眼的时候眸子都亮了起来,不过下一秒,他心中的幻想就被打碎了。面对着门外一脸正经的世子,陆夜白连忙收起了自作多情,颔首致意:“你好。”

同时,他在脑袋中迅速将此人的身份过了一遍——温子河多年的好友,温宅中那只鸡的主人,妖族世子。

那客房中的结界自然不防段予铭,他迈步走进,以主人的身份与陆夜白寒暄起来:“陆公子在这里可住得习惯,身体恢复得如何?子河待你可好?”

“这里山清水秀的,住起来十分舒适,我都有些不想走了。”陆夜白说的是真心话,他愿意像这样待在某个小山中,和温子河时刻相伴,“子河他待我自然是好的。”

“子河这个人,有时候爱自作主张,很少向人解释什么,但一定有他的原因,像今日他单留你在此处,应该也有他的考量。你要多担待些。”段予铭仿佛看出他心中的忧郁,安抚了一句。

陆夜白想起自己曾经短暂地将这位世子当成半个假想敌,现在见他似乎在表达一种亲近感,顿时觉得自己心胸未免太过狭隘,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唔……”

两人毕竟交情尚浅,粗粗寒暄之后,陆夜白便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段予铭对他而言,有些类似于温子河的“娘家人”,他担心自己开口不慎,会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我与你说一些,他小时候的事情可好?”段予铭倒是在一旁坐下,似乎要与他闲谈。

陆夜白自然愿意听一些温子河的往事,借此缓解一下自己抓心挠肺的念想:“好啊。他变成个小孩的模样来骗我,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