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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都不对!他想要的不是这样的感觉。子衍突然站起身,向着居所走去。乐奴们惊慌地停下手中的动作,然后便听到一句饱含怒意的清冷声音传来:“都把他们扔到斗奴院去!”乐奴们全都萎下了身子,一脸凄惶。而硬是缠磨管事同意放他过来的乐一更是悔恨交加。第98章惩罚世界自突破之后,封镇战三率领战奴频频外出。战奴们眼馋战三节节攀升的战斗力,最后集体拜倒在封镇面前,恳求主人能够让他们进阶。封镇注视着这些战奴们安分恭顺的模样,禁不住在心中叹息。这些人真的是被奴化得太久了。胁迫状态下不得已奉他人为主,竟然也能毫无怨言。封镇答应了他们。之后,辅助他们狩猎魔物的怪物们数量激增。战奴们稳步提升。战三第二次突破,累积所用的时间,足足有近两个月。因着封镇杀死魔物效率更高,则比他早半个月进阶。第二次突破,周身血气更加旺盛,每一次出招,浑身血气都似乎有些异动。而战三第二次突破之后,他所能感觉到的异动更加明显。仔细分辨,那更像是一种来自血脉深处的牵引。似乎冥冥之中,为其指示方向,引他向更远的地方探索。更远的地方有什么?战三完全不清楚。他毕竟是奴隶出身,从小长在府邸的那一小片区域。也就是自成为战奴之后,才有机会接触外面。而每次外出,凭他自己摸索,所知所得亦是有限。这里为何会有绵绵不绝的灰白雾气存在?雾气中的怪物从何而来?魔物又是从何而来?为何魔物消失之前会有一丝精气进入他们的体内,而这精气竟然能让他们身体进阶?……以前从未重视过的这些问题,开始不断地在战三心中徘徊。第二次突破之后,封镇估算一下,发现再往后的突破,所需的精气数量更加庞大,耗费的时间也将更长。而目前,他们的武力值,相比这个府邸的主人来说,处于怎样的水平呢?封镇用布料擦干净剑身,收拢到腰侧的剑鞘内,遥遥看向未曾探索过的雾气深处。片刻后,他对着众战奴,轻轻弯唇。“回吧。”,他说。战奴们面带红光,精气饱满,他们大多数已经完成了第一次突破,感觉无所畏惧。回到府邸,封镇等人前去府邸内院。仍旧是那座庭院,仍旧是那个身着白衣的病弱主人。但是,战奴们却觉得一切都显得那么不同。原本对于主人的敬畏消失,从不敢与主人对视变为敢于直视其面。甚至,他们还能在心里暗自评价起病弱主人来。这一切改变的基础都是源自他们自身实力增强。当他们拥有了可以一直上升的实力,而主人又看起来弱得似乎随意一人就能杀死他,他们如何还会如之前那般恭顺?更何况,现在他们真正的主人另有其人呢。封镇这一次没有排在队伍中间,而是排在第一位,第一个上前。面具后的那双眼睛自他出现便一直盯着他看。等将封镇体内的精气抽取完毕,子衍没有让他起身,而是张口道,“乐十一,今日我为你赐名臻,入住竹园,今晚侍候。”虽然随侍在子衍身边的管事、武士不少,但是整座庭院非常安静。此时,只有他不高不低的声音回响。他的嗓音一如既往的清冷,带着些微咳嗽引起的沙哑感。听到他的话语的战三与其他战奴们齐齐一愣,紧接着露出一丝焦虑来。他们非常迫切地想要知道,新主人的决定。难不成,真的要去给那个病痨家伙侍寝?封镇如他们所期望的那样拒绝了。他抬起头,坐姿虽然还是跪坐姿势,但是给人感觉完全不同了。子衍甚至有种身份互换的错位感,就连这宽阔的亭子都似逼仄压抑许多。“我有名字,封镇。”“而且,我不喜欢侍候别人。”他听到这个大胆的奴慢条斯理地说道。子衍驱散笼罩他心间的怪异气场,袍袖一抖,碰撒了一旁的茶盏。“我不喜欢你的不喜欢。”他淡淡挥了挥手,侍立一旁的武士上前,一把向着封镇抓去。两名武士一左一右握住封镇的肩头,想将其提起来,却觉得手掌下的人重逾千斤,他们脸上现出惊讶的神色。这是……然而,没有容他们想的时间,只见他们眼前的人影一花,紧接着身上肩头就是一阵钻心剧痛!他们根本来不及去思忖自己如何受的伤,便目眦欲裂地看到那个人影,势如猛虎般地直扑座上的主人!武士们想去抓住这胆大包天的奴,却惊觉自己的双臂竟然没了反应。……内力在体内经脉急速流转,封镇的速度提到极致,一掌劈在子衍的肩头。他不清楚这“主人”的武力如何,骤然发难凭得便是占尽先机,因而这一掌,他用了八分的力。子衍吐出一口血,整个人倒飞出去,像一具被折磨得破碎的娃娃倒在地上,没有声息。“主人!”其他武士有两人猛地收回攻击封镇的态势,一个起跃,跑向子衍。剩下的武士则与封镇缠斗在一起。而这时,战奴们也反应了过来,与赶过来的其他武士战成一团。战三则直扑离他不远的“前主人”。战况很快被控制住,因为战三拿住了子衍,他粗壮的手臂握住子衍的脖颈,将人犹如小鸡一样提起来。昏迷的子衍在他遒劲的身材对比下,脆弱单薄得惊人。“大胆战奴!”“放下主人!”只比战三晚了一步的武士又惊又怒,爆喝道。在这个府邸,至高至尊的便是名为子衍的主人。而此时,这位主人的性命却被握在一名战奴的手中。越来越多的人围拢过来,包括许多院的管事们也顾不得未经主人召唤,匆匆而来。除了他们之外,这里又多添了一批意想不到的来客。“黑甲阴虫?!”“黑甲阴虫怎么会在这里?!管事!”"怎么回事?"……斗奴院的管事脸色灰白,满脸都是冷汗。他一遍遍小声回应:“这,这我也不清楚。”事实上,他知道自己闯了大祸。这领头的黑甲阴虫自几个月前突然吞食同类。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