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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折腾这么久,发丝还有点乱。”萧暮她不想小题大做,但什么都不表示任邵君泽动手动脚,她却又不舒服。她于是板着一张脸问:“我何德何能,让日理万机的邵总您亲自来接?”邵君泽理所当然地反问:“你都答应做我女朋友了,等你多久,不都是应该的吗?”萧暮不置可否,坐直了身子,往旁边的空档挪了挪,与邵君泽拉开距离:“那邵总,我想请示一下,我是不是在公司挂个名就行不用上班了?”邵君泽倒是十分无所谓,透过眼镜片看了萧暮:“你要是觉得这样好,随你。”萧暮不想他竟然不接招,撅撅嘴:“那还是算了,不让我干点什么吃软饭,多无聊。”两人于是再无话,一路到公司。萧暮跟邵君泽一起到公司,在她答应做他女朋友之前他就用流言做足了铺垫,虽然有点怀疑他是蓄谋已久,萧暮却也懒得避讳了。毕竟今朝有酒今朝醉,抱上老板的大腿这种事情,广而告之对她有益无害,只是心情有点微妙罢了。萧暮不忸怩,邵君泽更是当仁不让,搂着她的腰,跟她一同穿过大厅,走进电梯的时候掌心还在她腰眼摩挲。萧暮尴尬地拍了拍邵君泽的手,邵君泽不以为意反而搂得更紧,像是要宣告所有权似的。他们所到之处,员工殷勤问好,邵君泽昂首挺胸地走在身侧,衬得萧暮底气不足,好像自己是拖欠农民工工资的包工头,视线闪躲之下觉得每个人笑容背后都藏着严阵以待的肃穆。直到她到自己地位子上坐定,才明白今天公司这风雨欲来的气氛是为什么。公司高层召开股东大会。邵君泽走进顶层装潢堂皇的办公室,其余股东已经全都到齐了:有人沉默不言,有人窃窃私语,有人成竹在胸,有人事不关己。邵君泽冷眼扫视全场,唇角扬起冷笑:人心百态,不过如此。随后,他气定神闲地走进会场,当仁不让地坐上主坐。邵君泽朝心腹高层武舸点点头,武舸走上主席台,直奔主题:“感谢诸位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出席今天的会议。老爷子因为身体缘故,已经在医院住了一星期,我与诸位一样期待老爷子早日康复,只是在他康复之前,公司需要有人出来主持大局,所以我们才邀请诸位来参加今天的会议,想在众位股东中选出一个人,暂时代理邵董主持大局。”全场都是七窍玲珑的明白人,公司最大的股东就是邵玉成,而他的产业迟早是邵君泽或者邵益阳的。美其名曰民意推选,其实不过是在兄弟俩中间选择一人。于是采用无记名投票的方式,正常程序走完,邵君泽跟邵益阳票数相当。邵君泽跟邵益阳目光对上之后,一触即分。邵益阳不知所谓地莞尔一笑,邵君泽只当他是挑衅或者得意,或者还掺杂着莫可名状的情绪。他并不放在心上,却见邵益阳起身来,说:“谢谢各位叔叔伯伯对我的支持,只是事关公司大局,任重道远,我又实在对经营管理力有不逮,所以代理父亲的重任就拜托给哥哥了。”连带着邵君泽在内,谁也想不到邵益阳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全场沉寂了一分钟。邵君泽居高临下,而又莫测高深地盯着这个弟弟,眼神似乎在质问,你知道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吗?邵益阳任由邵君泽看了,毫不在意地释然一笑,说,“我志不在此,如果哥哥管理好公司,我想爸爸醒来也一定很欣慰。当然,有任何需要我效劳的地方,我也一定会尽犬马之劳,哥哥不必客气。”现场惊骇的人再多,却没有一人反驳。老爷子病了一个星期之后,邵君泽第一次去看他,是带萧暮一同去的医院。邵益阳看到萧暮同邵君泽一起出现的时候,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讶:“萧暮你怎么也来了,找我有事情吗?”邵君泽揽过萧暮的肩膀,对邵益阳笑道:“萧暮跟我一起来的,来探望爸爸。”邵益阳有些纳罕地问注视邵君泽的举动,却是问萧暮:“这么巧,你们怎么凑一起了?”邵君泽这才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装作恍然大悟却又漫不经心:“这几天我们兄弟俩也没怎么碰上面,碰到的时候都因为公司的事情在忙,所以一直没告诉你,萧暮现在是我的女朋友,你该叫嫂子了。”萧暮有些不好意思,邵君泽附耳在她耳边低声叮嘱道:“你答应我的事情你不会反悔吧?你要是反悔,我也就反悔了哦?”萧暮于是硬着头皮配合着邵君泽点头:“我们……呃,的确是在交往。刚确定关系的啦,所以没来得急告诉你,师兄。”邵益阳愣在当场,目光有一瞬间的呆滞,然后才说:“你们看看爸爸吧,我去外面抽根烟。”萧暮咦了一声,在邵益阳身后跟了两步,然后停下脚步:“师兄,我记得你以前不抽烟的啊?”邵益阳或许没听见萧暮的话走得远了,邵君泽靠在监护室外的墙壁上,压低了声音,用只有萧暮能听得见的声音回答她:“那是因为当年年纪小,没有烦心事。”邵君泽支开萧暮,视线穿透厚厚的玻璃,毫不客气地打量病床上的邵玉成。他拳头攥紧又放松:“老头子,我会动用最好的医疗条件让你醒过来,让你亲眼看着,你最引以为傲的基业是怎么被夺走,你最不喜欢的儿子是怎样成为你商业大厦的主人,又是怎样,让那个女人的儿子,一无所有。”言罢,他后退一步,又静静看了一会儿邵玉成,平复了一下波澜起伏的心绪。他最终转身,穿过僻静的长廊,看见在远处等得早已经不耐烦,还毫不掩饰自己的不高兴的萧暮。他知道她不高兴的原因,也知道自己是始作俑者,他于是问:“萧暮,你该不会喜欢益阳吧?”萧暮一听,简直急得咬舌头:“哪有,怎么可能,我只是当他是学长而已。我只是作为好朋友很担心他而已。”邵君泽似乎十分满意这个答案,眯起眼睛打量了一下逆着光的萧暮:“那就好,我的女朋友,心里怎么能装着别的男人?”萧暮皱着不语。她一直觉得邵君泽对自己的感情不过如无根的浮萍,风吹过就会风流云散,以为他的邀请不过是逢场作戏的戏言,她始终是个蹩脚的女角,而他却演得入戏。☆、18萧暮随邵君泽下了车走进酒店大厅,顺手牵了牵自己长裙的下摆,抬头就看见有一人长身立在大厅中央,朝他们微笑,那人面容精致如同古希腊雕塑,裁剪得体的西装衬得他身材颀长,简直自带偶像光环。满室珠光宝气,都不如他耀眼。萧暮跟邵君泽一起走上前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