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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来,藏着掖着不说非等解剖后确定,你解剖后她难道就不是哮喘了?这不纯耽误事儿吗?你们总局每次来人给我们开会都讲破案要有效率,黄金三天要抓住……”陈不周面无表情关掉软件,卸磨杀驴,接着跟诸弯弯说:“在她的包里还找出了一本病历,如果病历内容属实,她现在怀孕13周。病历里也提到她小时候犯过哮喘,虽然成年后就没有再犯,但在妊娠期却发生了疑似慢性哮喘的症状。按理说她这段时期应该静养观察,但她却到这种地方、又不随身带药,因哮喘发作而致死……”停了几秒,他斟酌出一个词:“不奇怪。”竟然已经怀孕13个周了……诸弯弯诧异:“所以贺雨晴的死不是谋杀,很有可能只是哮喘急性发作、抢救不及时?”“表面上看是这样,但妊娠期哮喘急性发作,一般在妊娠24到36周,13周……”陈不周沉吟着思索了一下,没有继续纠结这件事,转而提起另一发现:“杀死刘政的那个鱼叉,手柄上检测出了贺雨晴的指纹。”他顿了顿,强调:“只检测出了贺雨晴的指纹。”诸弯弯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眉心蹙起。“黄宇说,鱼叉都是岛上人用过的。怎么会只有贺雨晴的指纹?”“问过了,黄宗在昨天我们上岛以前,戴着手套把每层走廊里所有的装饰物都做了清洁。那个鱼叉,也被他擦拭过。”诸弯弯:“那有没有可能是栽赃?”“问题在于要怎么栽赃。鱼叉是一次性刺入的,刺入后就没有挪动过,所以不可能是凶手在杀死刘政后取出鱼叉、拿到已死的贺雨晴手边沾上指纹。而贺雨晴的尸体也没有被搬动过的痕迹,所以也不可能是凶手在贺雨晴死后把她的手拉到鱼叉上沾指纹。”“贺雨晴跟我一样、白天因为好奇拿过那个鱼叉?”诸弯弯继续猜测。“当然也有可能。”陈不周懒懒地抬手,把胳膊搭在了她的脑袋上,侧头看着她,“但有一点,本该住在三楼的刘政死在了她的房间,这本身就非常蹊跷。”说完,他看了看诸弯弯的表情,挑了下眉:“你知道原因。”用的是肯定句。诸弯弯脑袋还被压着,只能小小的点了个头:“大、概,知道。”“嗯。”陈不周没问原因,只是更用力地压了压她,“但就算刘政有理由出现在那儿,可现场没有任何的打斗痕迹。如果凶手是第三方,要怎么做到?”看她被压的小下巴都要嘟出来了,陈不周松开手,“当然这还只是刚看完现场,后面能挖出来的东西,肯定还有很多,”收手的时候顺便再揉两把头发,“但如果贺雨晴有明确的作案动机,她的嫌疑就很难洗掉。”如果她有动机……诸弯弯捂着脑袋沉思。如果她有动机,会是什么?别人也许还不清楚,但她对贺雨晴与刘政的关系已经有了猜测,那么贺雨晴肚子里的孩子,会不会就是刘政的?如果是刘政的,那么……她怀孕了,刘政却不愿为她肚子里的孩子负责,所以她愤而杀人,结果因为杀人后受到的刺激过大,哮喘急性发作导致死亡?这样推测着,诸弯弯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这套推论并不是说不通,但她总觉得,在她案发现场看到的东西里,存在着某种违和感。有什么东西被她忽略掉了。而那个东西,非常重要。第49章52二楼,诸弯弯一脸凝重地捋着线索,四楼,贺雨晴的尸体已经被装进尸体袋,由瘦猴和疤男小心地通过楼梯搬运下去。几分钟后,尸体袋途径二楼。目送着贺雨晴的尸体袋下楼,诸弯弯的视线凝在袋子的尾部。一瞬间,她知道萦绕在她心头的违和感是什么了。猛地拉住陈不周的胳膊,诸弯弯眼睛发亮:“她脚上穿的是外出的鞋,而且鞋底粘了湿的沙子!”陈不周还没有出声,路过的疤男却听到了她的话。他停下下楼的脚步,朝监视着诸弯弯的探员示意、让他接手搬运尸体,自己则留在二楼,回应她刚才的话:“在海边,鞋底粘上沙子很正常。”“可是贺雨晴没穿过这双鞋,至少她没穿过这双鞋出门。”诸弯弯解释向他解释:“一楼门口的前台上挂着一个登记本,黄宗一直坐在前台,只要我们出入旅馆,他都会在登记本上记。贺雨晴从早上8点48分进屋以后,直到14点52分才再次出门,第三次就是18点12分到院子里吃晚餐,但这三次出门,她穿的都不是现在尸体上的那双。”疤男听完,迟疑了一下,没提案子,而是问:“我听说,你是总局重案组的探员?”诸弯弯点头:“证件上写的是特聘顾问。”“靠记忆力破案?”“嗯……差不多。”果然……“我知道你,我们队长提过。”说着,疤男笑了一下,但是笑得很勉强,有点像苦笑。韩松确实提过她,而且提过很多次。好像是因为他去熊猫市的时候,他那个在总局重案一组的大学同学跟他说了什么,反正从他回来开始,他每次提到总局,都会严厉地提到她“没有进行过专业训练,就靠着记忆破案,她能记住什么?能破什么案?他们竟然还如此信服她,把她当成法宝,简直胡闹!”,对总局聘用那位顾问的行为极度不满。不过,虽然队长讨厌她,他们组其他人却对那位顾问很好奇,茶余饭后没事的时候,总会聊上几句,没想到就是眼前这个看起来有点傻的小女该……压下心中的意外,疤男开始思考她刚才说过的话。她的想法几乎都是基于她的记忆,一楼前台的登记本还能查证,但贺雨晴穿过的鞋……如果能查证还好,如果查证不了,像这种“靠记忆得出”的线索,队长肯定不能接受。他犹豫了一下,问诸弯弯:“这说明了什么?”诸弯弯抿了抿嘴,摇头:“我还没想明白,只是觉得不对劲。”疤男听完就在心里摇头。他刚想对诸弯弯说话,韩松就走下楼。看到他们,韩松皱眉看向疤男:“怎么回事?”疤男还没想好怎么说,诸弯弯就把她刚才说的话又认真地对韩松说了一遍。听着诸弯弯的一番解释,韩松的眉头越皱越紧。他一字一顿地重复:“你不记得她穿过这双鞋?”“记得”两个字,被他咬得格外重。他的语气有点奇怪,诸弯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韩松也没想听她的回答,他直接上楼,迈出几步,又回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