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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周朝的鞋子。我当时逛博物馆的时候看到,觉得好看就照着样子做了一双。不过我当时做小了,没人穿的下。”年轻女子把绣鞋递给苏绵绵。苏绵绵盯着鞋子,没动。那边陆横伸手接过来,然后撩起身上的玄色长袍,单膝侧跪在地上,替苏绵绵把鞋子换上。细腻的光色从窗户口透进来。男人握着那只小巧玉足,眉目低垂,姿态温柔。如此嚣张跋扈的男人,侧跪在地上,给她穿鞋。从苏绵绵的视线,只能看到那身熟悉又陌生的龙袍。还有男人那只握着她玉足的手。旁边的年轻女子立刻拿出手机开始拍照。天呐,这到底是什么神仙画面!啊,她的心脏,她要窒息了!“陆横,你不是说,你不穿这衣服的吗?”苏绵绵软绵着嗓子,粉嫩脚趾下意识蜷缩。陆横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龙袍。“偶尔试一次,也不错。”……正式开始拍摄。苏绵绵脚踩绣花鞋,在细碎的阳光下,翩然起舞。那星星点点的斑驳暖日,几乎都成了她的陪衬。一堆人看呆了眼。年轻女人不住摇头。她的个神啊!她这是捡到了什么宝贝啊!“你们不觉得,她跳舞很像一个人吗?”回过神来的摄像小心翼翼开口,“像不像那个被封的涉.黄嗨音小仙女。”年轻女人一脸呆滞的扭头,“就秀恩爱死得快的那个?”摄像:“……对。”摄像作为一个男人,对那位嗨音小仙女神往已久。只是可惜,当那夜的事情出现后,他心中的小仙女被人玷污了。那只狗男人,怎么下得去手的?“王,奴为你跳最后一支舞。”苏绵绵谨记台词,说完话,还没投入陆横张开的怀抱,那边年轻女人就过来打断了她,“小同学,你这没有感觉啊。”苏绵绵顿住动作,眨了眨眼。早已敞开怀抱的陆横:……你他妈一个路边摊还要求那么多。“这样,你先找找感觉好不好?要那种悲伤逆流,痛彻心扉却又不得不笑的感觉。你想想啊,你最爱的男人丢了江山,你悲伤。你最爱的男人要死了,你痛苦。但是最关键的是,你们是一起死的,所以你开心。”苏绵绵:???“这种感情是不是太复杂了一点?”“嗯。”苏绵绵点头。年轻女子对上苏绵绵那双不谙世事的漂亮瞳孔,觉得自己真是在为难小仙女。“那我再想想。”年轻女子抓着脑袋,想着要怎么给苏绵绵表述这段优美的爱情故事。“要不先点个下午茶吧?”扛了一路摄像机的摄像露出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年轻女子没办法,点了个外卖,特地备注外卖小哥要绕开保安从窗户里偷偷摸摸的进来。偷偷摸摸大写加粗。等下午茶的时候,摄像突然道:“哎,其实说起这妲己和纣王,我还想到一对。就是周朝暴君陆横和他那位记载在野史上,没娶到手的女人苏绵绵。”“听说那个苏绵绵是出嫁的时候被一颗红鸡蛋噎死的?”年轻女人也是个历史通。摄像摇头,“真可怜,你说好好的出嫁,吃什么蛋啊!这不是要完蛋嘛。”那边,苏绵绵提着裙摆,在自己曾经的闺房,现在的古代遗址中乱转。她走到那张宽大的拔步床前,小心翼翼踩了上去。拔步床已显老旧,但因为木质极好,所以几乎没有什么额外的损伤。苏绵绵伸手,拂开绣床头的灰,突然眼神一顿。绣床头刻着一句话:无月无光无你。行笔凌厉,却凌乱。苏绵绵认得这个字迹。那只暴君虽然脾气不好,但从来都是个沉稳的人。什么时候写过这样杂乱无章的字。无尽的悲伤和悔恨,穿透那些字,仿佛自百年而来,将她压抑的几乎喘不过气。☆、第25章第25章“完美!”年轻女子情绪激动的大喊,手里的奶茶都差点甩飞出去。“小同学,你的情绪真是太完美了!那种又悲又喜,又欢又愁的样子,简直就是翻版妲己啊!”苏绵绵被陆横拥在怀里。她把自己的小脸深深埋进他的怀抱里。无月无光无你……他生于黑暗,长于黑暗,却渴望月,渴望光,甚至于渴望她。苏绵绵想,那只暴君写下这句话的时候,窗外是不是无月,屋内是不是无光,榻上是不是无她。与她将月、光相比,苏绵绵想,自己在那只暴君心里的位置,可能还是有那么一点的吧。温香软玉在怀,陆横垂眸,盯着小姑娘的发顶,不自禁露出一抹笑。不知为何,当他踏入这座绣楼,就感觉十分熟悉。轻车熟路的踩着木制楼梯上去,甚至能连头都不低的跨过门槛。只是越近这闺房,他的心脏就越疼。就像是有一把剑戳在心口,不停的磨,不停的戳。整座绣楼都弥散着浓厚的悲伤,那股悲伤从心底压抑而出,在年轻女子推开那扇能看到月亮的窗户时,达到最巅峰。陆横甚至有从那扇窗户一跃而下的冲动。但此刻,他拥着怀里的小姑娘。心脏的钝痛消失了。利剑摩挲的尖锐感也在此刻化为虚无。一切都因为怀里的人,在所有的一瞬间变成温软美好。陆横的心脏开始缓慢跳动,跟苏绵绵的趋于一致。两个人的心脏贴在一起,就像是一颗心。绣楼上动静太大,引起了保安的注意。“喂,你们在里面干什么!”一语惊醒所有人。大家拿零食的拿零食,扛摄像机的扛摄像机,拎苏绵绵的苏绵绵,纷纷下楼逃跑。苏绵绵被陆横拎着,跳出窗户,轻巧落地。年迈保安穷追不舍,陆横索性直接把她抱了起来,挂在胳膊上,躲进了□□后面的假山石里。假山石洞很深,略狭窄,黑黝黝的看不见光。苏绵绵贴着陆横,双手环在他的脖子上,少年温热的呼吸打在她的头顶,带着微微的喘息。保安骂骂咧咧的说着土话,苏绵绵和陆横都听不懂。保安走远了,陆横和苏绵绵还是没动。“咕噜噜……”苏绵绵的肚子响了,在幽静的假山石洞里尤其明显。奔波了半天,又跳了那么久的舞,就苏绵绵这小破身体,到现在才发出悲伤的饿鸣声,已经很节制了。“饿了?”苏绵绵涨红了一张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