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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中,立起一杆大旗。这旗杆是路上砍树简陋所作,但是上面的大旗却是北莽按礼度特别制作,蔚蓝色的边框围着白色的旗帜,狭长的旗子像是一把垂下的长剑,剑刃上写着“灵感大王”四个大字。“这四个大字,当年还是你给我题的,如今总算有机会,同举灵感王旗,征伐天下。”莽红袖温柔的搂着朔长绝道。看到旗帜升起,城楼上一员守城士兵匆匆奔下城门,来到紫禁城门口。从三万铁骑出现在云京城视野起,就有多骑兵士从云京城向着其他地方报信,用于传信的飞禽妖兽也纷纷飞起,但是弓马娴熟的北莽大军,虽然连粮草都已经用尽,却从没丢过一丝一毫的武器,锋利的箭矢立刻将报信的通道全都封死。如今云京城中,所有关于北莽大军的消息,都是直入紫禁城特设军机处,直接向如今京城内的将军呈递情报,决议军情。而军机处中,最具有话语权的就是六院君。除了正宫凤君和东西二宫,六院君都有朝中名誉职位。六院君大多也是贵族世家出身,以武从军,以军功而获君王青睐,得入宫闱,入了紫禁城后,虽然名义上依然是大隆的将军,却没有实际统领的队伍,也几乎不需要亲自率兵。像现在这样,大隆首都云京被外敌包围的境况,自大隆立国以来从未有过,甚至在历朝历代,除非到了即将亡国的时候,否则都城都不曾被大军围困。两宫皇贵君皆无所出,被凤君唐修意压得抬不起头来,六院君比皇贵君低了一级,却也更有自由,在这样千古难逢的大变里,反而成了立功的绝佳条件。然而那杆大气立起之后,就立刻让情势再次变化。以法师的单人战斗力,几乎可以单挑千人军队,像唐星眸和孔雀翎这样的绝世妖孽,更是能无视数量,那么为什么古今征战,最为依仗的依然是兽人?高端法师稀少的数目是一方面,兽人武者的斗气战阵才是真正主因。武者分为九品,一至三品蛮荒境,所能管理的士兵,是他们等级后面加个十,四至六品金刚境,所能率领的士兵数目,是他们等级后面加个百,而七至九品龙象境,能够统御的大军数目,是他们的等级之后加个千。这种统领,不单单是战场指挥,作战变化,真正重要的,是将全军斗气连为一体的能力,所有人组成一个整体,分散的个人形成了“军队”这个庞然大物,而且还能让将领集合全军斗气,爆发出千百倍的一击。若是以龙象九品为将,辅以各个等级的军官,足以统御数万人的大军,将所有人斗气连成一片,势不可挡,这才是兽人能够对抗强悍的法师个人的真正依仗。而武圣,武道圣者,不可以数估。这才是高端武者,乃至武圣武者,为何能够成为国之重器的根本,也是为什么连孔雀翎那样的妖孽,都不敢侵犯玉门关和界碑关这样军事重地的原因。有武圣强者坐镇的三万铁骑,再加上不知道军中潜伏着多少金刚境乃至龙象境的高手,这才是真正无坚不摧的军队,也是足以让云京城崩破的威胁。而此时云京城中,明面上唯一能够与这位师出同门,赫赫有名的北莽灵感大王正面对决的,只有正宫凤君,唐修意。六院君将灵感大王亮出旗号的消息传入了深宫,飞霜殿内,景帝斜倚着龙椅,单手支颐,看着眼前的朝臣。“北莽能突入数千里,如入无人之境,若无内应,才是滑天下之大稽,此乃生死存亡关头,攘外必先安内,若不捉出内jian,则云京不需外敌,从内就告破矣!”中原五州,青党之魁,三朝老臣,文华殿大学士章鸣镝此时老泪纵横,跪在龙案之前,再三叩首请求景帝务必捉拿jian腻。“如今北莽大军已围困京城,更有北莽武圣灵感大王亲自领军,有无内应已非关要,北莽军索要粮草,实乃自曝其短,只要拖上十日,北莽大军耗尽粮草,自然就会退去!”太子少傅朱成璧跃前一步,跪在地上,头顶贴着地面,磕头声清晰传来,可见用力,他的眼角余光却偷偷瞥着章鸣镝。以三万人破云京城,并非没有可能,但是只要景帝还在位一天,他们就深信这位登基以来运筹帷幄独制宇内的帝王,绝不会让云京陷入险境。青党历来是墙头草,游走于诸多势力之间,寻求平衡,缝中获利,此时云京被困,最大功劳自然是带兵反击,击退北莽大军,但是这也是当前最危险任务,若是失败,就是千古骂名。章鸣镝这个老狐狸,最擅长就是窝里斗,先提出内贼之说,铲除内贼,无疑最为安全,又功劳不小,而且这内贼到底几个是真几个是假,可就不一定。“腐儒误国。”个子矮小的兵部尚书胡浚呸地怒斥,“北莽大军皆骑冰原马,必是常年练兵极北之地的北极熊一族,与西凤那些不堪入目的劣等军奴不可同日而语,以北莽如今阵势,若是因为军粮短缺,狗急跳墙,突入京师,定然势如破竹。如今云京兵力,只能保皇族平安离京,云京两百年基业,尽落敌手,必将毁于一旦!”提督九门皇城卫统领鲁圆琳却怒声喝道:“胡大人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九门守城将士加上紫禁城中金吾卫,凤翎卫,羽林卫,效死志气,安惧北方熊狼?”胡浚为蜀州人士,性子极烈,当时就怒目须张反驳道:“鲁统领既有如此信心,不如就亲自去会会那北莽刀圣,铁马河灵感大王!”若依胡浚所言,皇族逃出京城,那么必然遁入围绕京城的河朔六州,那时河朔六州有勤王之功,功劳不小,鲁圆琳出自河朔六州,本该鼎力赞成。但是能代表地方势力,进入京城,站在帝王面前,又有哪个不是人精?真把云京拱手送入北莽之手,到时候被劫掠一空的京城,谁来重建。若是北莽蛮子把云京付之一炬,谁来重兴大隆帝都的威仪,若说财力以举国来赔付,那么人力就必然出自河朔六州。更何况景帝如果真的逃出京城,谁能保证北莽真的会劫掠一笔就会离开。以北莽直接围困云京这等骇人布局,所图必然不是一时财物那么简单,若是乘机杀入河朔六州,以这三万人之大军,也足以让六州子民血流漂橹。如今能站在飞霜殿内的,可以说是大隆朝内最具有权力的人,他们之间的利益关系盘根交错,根深蒂固,看上去为景帝,为云京,为大隆考虑,实际上却都有着自己的如意算盘,相互暗害。此时景帝依然手支着腮,静静听着他们争吵。各大派系纷纷登场,争吵声在达到一个极点之后,突然默契的停了下来,所有人默默的站到了自己该站的位置。士子第一集团,江南道九州,都把眼睛看向了始终抱着双臂闭目聆听的楚淳冈。而因为最近偶感风寒被景帝特别赐坐的西南四州魁首竹碧如,双手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