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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外扎眼。“蛇……”那日她站在洞口,朝他耀武扬威地显摆那几条战利品,他每日吞服的助他养伤的蛇胆……他被她骗了,他竟不知她已经受了重伤,还理所应当享受着她的照顾。滑落眼里的愧疚与悔恨,他不愿眼睁睁看她凋零在这片深山密林中,只有向前走,才会有生的可能。风澈将她负在背上,走入了狼鸣虫叫的前方,他用水流的声音判断方向,暗黑的夜起了阴风,昭告着明日不会是一个好天气,月生的呼吸微弱,只有细细一缕萦绕在他的脖颈,这更让他心焦,走走停停,直到天上泛起微亮的光芒,直到落下一滴又一滴的冷雨。月生醒来见自己在风澈的怀里,他的背如穹顶般弯曲着,撑起屏障阻隔了飞落的雨滴,他双眼紧闭,闷声咳着,胸口处隐隐透出暗红。“你现在可以杀了我带回魏国立功了,虽没有活捉那么大的价值,但是,也不会太差吧。”月生说完,见风澈睁开双眼,满是诧异,满意淡淡一笑。风澈没有回答,只是保持着之前的动作,风刮过,他控制不住咳嗽起来,死死压住喉咙里的腥甜。“如果可以的话,帮我把这个交给夏林吧,他见了就会知道的。”难忍的痛意袭来,月生拼了命从怀里取出一块琉璃挂坠,碧绿黄蓝,隐隐间组成了一个‘华’字。“你就不怕我见到他之后杀了他?我完全可以用这个引他单独出来见面的。”风澈心里一阵不悦。“你若敢伤害他,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月生的脸色白了白:“他和我一样,是个可怜的人。”“可怜的人……”风澈暗哑着声音笑了起来,再也忍不住的腥甜渐渐从嘴角滴落,他毫不在意,自嘲般道:“是啊,你们都是可怜的人,我就不是吗?”月生抬手将琉璃坠子塞到了他的怀里,见他口吐鲜血必是内伤发作,如今再也等不得了,她用尽最后力气:“把我丢下,你快走,不然我们都得死在这里!”风澈没理她,取了靠在一边的承宇剑,又将月生负回背上吃力站起:“哼,那我就发发慈悲,救你这个可怜的人。”月生本就气短,被他这么一激,眼前一黑又晕厥了过去,幸而还留着微弱的呼吸,风澈又行了好久,终是皇天不负,隐约的一户小屋……作者有话要说:人生中第N个一个人的七夕节,只好和韩风澈谈个恋爱……也在此祝各位看官七夕节愉快,单身的都能找到像韩风澈,华月生这样的伴侣;成双的也恭祝你们百年好合……我默默捧起狗粮在幽暗的月光下一口一口……月生的回忆里,信息量很大,也是为天机营这个鬼见愁的组织铺垫下。他们得救了,也要开始展开男主的性格和身世的描写了……第11章故人罗新在这个小屋里一人住了□□年,他是个大夫,也是前面小村里唯一的大夫,所以小到风热发烧,大到生娃临盆的事情都是他的,他总有写不完的方子,煎不完的草药,今儿他和以往一样忙完了一阵想休憩一下,竟没想到突然被人叩响了门扉。“救她……”一个满身是血的男人背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女人,半跪在他面前。“先进来。”罗新见那女人,猛缩了瞳孔,一把抱起那女人放在床上。“蛇毒……是蛇毒……”那男人瘫倒在地上,拼命喘着气。“不是蛇毒,是心疾,蛇毒引发的心疾。”罗新有条不紊配起了草药。“心疾?”“娘胎里带下来的,天生心脉脆弱,避免大喜大悲便不妨事。”罗新扶起地上的男人在一张坐垫上,抬眼问:“小夫妻逃难?”那男人顿时红了脖颈,慌乱到:“不……咳咳……她,她是我meimei……”“是吗?”罗新扬了扬语调,走到床前查看了下月生胳臂上的伤口道:“你meimei还真行,一般姑娘都不敢对自己下这么狠的手,她自己划破了皮肤放出了毒血才挺到现在。”“……”罗新没去看角落里突然低头沉默的男人,又说道:“亏你们能逃到这个宋国魏国蜀国三不管的地方。”“什么意思?”“不远处是安宁村,以前归宋国管,但由于偏僻破旧,宋国渐渐忘了这里,官衙都空了许久,久而久之这儿就被人遗忘咯。”他叹息道。罗新取了一瓶早就配好的药膏涂抹在她的伤口上包扎好,后又在灶台上炖了一副药,从灶台一边的柜子上取了瓶金创药走到男人面前道:“你伤的也不轻,我来给你上药。”男人立刻捏住了自己的衣领,微微发颤道:“不,不用!我,我自己来就行。”“好吧,我现在要去前面的村子替人看病了,晚了就不回来了,柜子上有些饼,你饿了拿着吃,还有那药,一个时辰后你给你meimei喝下。”罗新将药放在桌上,背了药箱便出门了。“敢问恩人如何称呼?”男人追问着。“罗大伯。”他潇洒一挥手。风澈给月生喂完了药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点了一支蜡烛,开始处理自己的伤口,他剥下被血染透的绷带,咬着牙往伤口上洒下金创药,疼的闷哼了一声,惊醒了月生。“这是,哪儿?”“你醒了?好点没?”风澈忙穿好衣服,坐到她的床头:“这里是安宁村,我们得救了。”“安宁村……”月生那双眼没有焦距,挣扎着坐起看着扶着他的风澈道:“你快跑,这儿是宋国的领土,若官兵发现你就完了。”风澈心一紧,笑笑道:“没事,这儿宋国早就不管了。”月生瞳孔猛地一缩,这才想起爹已经死了很久,他不在,果然安宁村也没人管了。“吃点东西?”“你怎么样,你的伤好了吗。”月生没听到他说什么,不停打量着他。“已经上药了,别担心。”他强拉出一个微笑,月生的唇微微发紫,是明显心疾发作的征兆,他不能再让她为他担心。“那就好……那就好……”月生倒回了床上,有气无力:“我想睡了,风澈把蜡烛熄了吧。”月生呼吸平稳,沉沉睡去,风澈熄了蜡烛趴在桌上,袅袅余烟飘荡在夜色里,风澈看着,思绪渺渺,他不知为什么有股子甜意蔓延四肢百骸,只是因为她担心了他?他想起月生带着一世威风眉飞色舞在他面前连名带姓骂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