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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可儿的最后一句话,自然是问秦泊然的。“夺灵君可不是好糊弄的人。”秦泊然沉吟半晌,慢慢开口:“他在说出七彩霓裳的时候,一副我们必然能够找到的模样,若是对仙灵武塔不够了解,他又为何会有如此把握?”“更何况,我们这像是一路辛苦闯过武塔的模样么?”秦泊然叹气:“若是被夺灵君识破我们是靠着‘作弊’的办法到达了仙灵武塔的第一千层,届时不但九息宗与恶鬼宗双方合作破裂,甚至会让九息宗背上恶名惹来他人笑话。”“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既然是闯塔,自下而上与自上而下不过是颠倒了一个顺序而已。”秦泊然说道:“只要我们走过这一千层,夺灵君便无话可说。”作者有话要说:抱歉,今天更新晚了但我还是要说泡澡好舒服啊︿( ̄︶ ̄)︿第89章捌拾陆没有欺瞒夺灵君的本事,就只能老老实实的按照夺灵君的吩咐做事,既然不存在任何的捷径,便只能用“下楼梯”的方式来对付夺灵君。从第一次见到夺灵君的时候开始,秦泊然就知晓夺灵君并非是好相与之人,在与夺灵君的几次交锋之后,秦泊然更加确信了这一点,除此之外秦泊然还确认了一件事,夺灵君的个性反复无常,让人难以捉摸。正因如此,秦泊然开始替万鬼山林下的山民们担心,那些普通人是否真的生活在乱世桃源当中,还是已经被睡醒了的老虎拆皮拔骨?依照夺灵君性子,秦泊然不认为他是会把别人的安危放在心上之人。怀揣着对夺灵君的种种揣摩,秦泊然带着蓝可儿与贺敏两个人踏入了漂浮在水上的木桥迷宫当中,当他们迈出了第一步,四周蒙蒙的雨雾变得更加浓厚遮住了前方的视线,而原本熄灭的灯笼一盏接着一盏的亮了起来,忽明忽暗的灯火摇曳在不知多宽更不知多深的水面之上。视线被浓雾给遮蔽,秦泊然三人触目所及的最远处不过是第二盏灯笼的位置,这里是仙灵武塔,更是有着能力分水岭之称的千层之上,秦泊然不相信这里的试炼只会是一个漂浮在水面之上的迷宫,杀机必然隐藏在nongnong的雨雾当中。桥上的青瓦遮住了细细的雨丝,雨丝落到了池塘里荡漾出一个个小小的圆形波纹,众多的圆形波纹荡漾在水面上形成了独属于池塘的寂静的喧嚣,走在回廊桥内,只感觉到些微的凉意,不曾有雨丝随风飘入回廊桥之内。每一步,秦泊然都走得小心翼翼,担心一不留神就踩到什么阵法。每一步,秦泊然都看得格外仔细,担心一不小心就踏入了陷进当中。当走过十盏灯笼的距离,他们回头的时候已经看不清楚来时的道路,秦泊然却从摇曳的灯笼火光里察觉来时候的路已经发生了变化,这是一座活着的迷宫,若是他们现在掉头往回走,根本走不到他们出发的地方。仙灵武塔没有让秦泊然失望,果然处处有着出其不意的设计,等待着修士们去破解一个比一个难缠的关卡,这是一座向天下人开放的秘境,只要有本事,只要机缘傍身,就能在里面拿到各式各样的宝贝。秦泊然并没有忘记被夺灵君再三提起的,也没有忘记得意楼主说过就在仙灵武塔之内,但是秦泊然不认为那是属于自己的机缘,他根本没有时间一层一层宝塔的仔细搜寻,在他的心里要比更加的重要,只能造福他一个人,但掌握在夺灵君手中的却可以造福九息宗所有有水灵根的修士。若是能够拿到,九息宗的实力就会上升一大截,所以此刻的秦泊然更关心七彩霓裳的下落。秦泊然从来没有见过七彩霓裳也不知道七彩霓裳是什么模样,根据名字推测,这应该是一件女子穿的衣服,既然是被夺灵君提起的物品,想来不可能不是一件法宝,七彩霓裳会在哪里?秦泊然沉思的时候,远处传来了女子的歌声,唱的不是江南婉约的小调,也不是塞北的祝酒歌。那是一种秦泊然从来没有听过的语言,音调时而婉转时而高亢,将江南的婉约与塞北的豪迈结合在了一起,时而欢声笑语时而如泣如诉,时而如大珠小珠落玉盘,时而又如金戈铁马刀枪鸣,这好似一首漫长的咏叹调,唱过一个人的春夏秋冬,唱过一个时代的荣辱兴衰。这哼唱的声音使得秦泊然几人不由得听如了迷,脚步不自觉的朝着歌声传来的方向走去,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十分空洞的神色,完全沉醉在了歌声里忘记了自己究竟身处何方,在做些什么。他们就好似被人cao纵的木偶,一步一步按照相同的节奏朝着歌声传来的方向走去,穿透过迷雾,躲避过陷阱,看不见脚边死亡的枯骨,看不见池塘里泛黑的荷花,就只知道往前,一步一步沉浸在了梦境当中。秦泊然觉得自己好似回到了过去,他看到了那一棵无数次出现在自己梦境当中的巨大的樱花树,它有着直插云霄的树干,正是风轻云淡的时候,淡蓝色的天空中飘着朵朵白云,这是报与桃花一处开②的季节,淡粉色的花朵挂满了枝头,将这参天的大树变成了一把粉红色的巨伞,在它的枝头又开到了极致的花朵,也要含苞待放的骨朵。那个人穿着他熟悉的那一身衣物,背着手站在樱花树下面,他与他之间的距离已经算不得太远,只要跑起来眨眼就能够去到那个人的跟前。秦泊然停下了脚步,呆愣愣的看着那个人的身影,这个身影和这棵树,一遍遍的出现在他的梦境中却从来没有此时此刻这么的真实,真实得让秦泊然感到害怕。他不由自主的迈出了脚步,却发现自己受到了结界的阻隔,当他的手抬起来触摸前方的时候才发现眼前荡漾出了一圈圈的波纹,一个无形的结界阻隔了他与他的距离。这让秦泊然不安,这让他焦躁。这使得秦泊然想起了最令他后悔的那件事就是叛乱发生的时候,自己没有呆在他的身边。若是他当时在场,又怎么会容许后来的悲剧发生,人生向来为知己,他却没能做到为知己而死,一个人苟活在这个世界上,能够再次见到他,对他来说是奇迹,又怎么能让他不心动,不想要飞奔到那个人的身边去?他有太多的话想要对他说。最重要的是,他有一句,对不起。可是不论秦泊然怎么努力,就是无法撞破眼前的结界,就是无法触摸到樱花树下的人,他想要呼喊那个人的名字,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却发不出一丁点儿的声音,他急的满头冒汗,急的用剑去砍眼前划不破划不烂的结界,始终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