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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与不满。宁致远恍然大悟,似乎才明白她生气的缘由,点了点头,道:“原来你是在气这个。”见他一副死不悔改的样子,叶明卓实在气急败坏,忽而,却又听到宁致远反问了一句:“你不应该感到高兴吗?”叶明卓一怔,问:“你在说些什么?”宁致远淡淡一笑,目光直直地看着她,眼神忽然变得十分柔和,“云翳留在这里,你不开心吗?你不想他陪在你的身边吗?”他的话语直接,直直地穿透叶明卓内心一直试图掩饰的情感,逼她直视问题。叶明卓神色一变,很快又恢复正常,否认道:“我从来没有过这种自私的想法。”宁致远目光温和,轻声问道:“你当时看见我将熙和的纸鹤拦下,却不当场提出来,反而在事后质问我,自私的究竟是谁呢,明卓。”叶明卓脸色苍白,摇了摇头,道:“我只是不想在他人面前给你难堪。”宁致远却是笑了:“明卓,你当时坐视不管,而事后你与熙和相处,也曾有许多次机会告诉他真相,可是你却没有。而今日,在察觉到我将要接近屋子的时候,你假意说出事实,最后装作被我告诫后妥协的模样,我且问你一句,若是当时我没有阻拦你,你可会将事情说出来?”叶明卓愣住了。会吗?如果当时不是宁致远,她会不会将事实一五一十地告诉云翳?叶明卓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不可置信地看向宁致远,仿佛第一次认识她的友人一般。他将她伪装之下的面具撕开,微笑着告诉自己:看,你我是同一种人。他们所做的事情,并没有任何区别。只不过宁致远付之行动,而叶明卓选择隐瞒。叶明卓退后几步,拼命摇头,喝止道:“你说谎!你在骗我!我从来都没有这样想过,我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念头?!”她捂住脸,泪水从指间缝隙中流出来。之后,想到自己的举动有些懦弱,叶明卓猛地松开手,目光恨恨,眼眶微红地看着他。“我跟你不一样!”说完这句话,她转身跑开。宁致远只是微笑,眼中闪过一丝凉薄的笑意。不一样?叶明卓,你从头到尾都是这么自私。以前是这样。现在依旧如此。宁致远并不担心她会将此事告诉云翳,因为她不会说的。随后,仿佛注意到有什么东西一直在观察着这里,一直站立在此的宁致远,忽然抬头看了看屋檐。一只喜鹊飞过,恰巧落在屋檐前。他看着这只喜鹊,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神渐渐柔和。他们当初,似乎也是因为喜鹊结缘。初至灵剑门的宁致远,看见一位白衣青年,正微笑着与喜鹊对话:“小小白,你又偷吃张师叔的东西,小心他找你算账。”随后他注意到自己目光,眼神温和地朝他看来,眼中笑意还未消散,就像是山间开得最为绚烂的那一抹色彩。“你是掌门请来的客人吧,我叫熙和,不知阁下名讳?”他笑了笑,脸上笑容竟与熙和有着几分相似:“宁致远。”“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好名字。”青年亦是微笑。宁致远看着喜鹊,思绪渐渐回归,他轻轻地笑了起来,似乎想到了什么令人愉悦的事情。真好,云翳还在。他还活着。第二十二章叶明卓再度回到屋子的时候,云翳正侧靠在榻上休息。此时正是夕阳西下,斜阳显得不那么刺眼的柔和光照洒进屋内,为这里平添了几分祥和。云熙和睡得并不是那么沉,他素来警惕惯了,在其他地方歇息的时候,便多了几分慎重。于是在脚步声越来越近的时候,他睁开了眼睛。墨玉般的眸子带着些许刚刚睡醒的惺忪,显得有些小迷糊。他在听清声音之后,脸上便露出一个温和的笑意,“明卓姑娘。”叶明卓似乎有些出神,心里惦记着事情,于是一直安静着,久久未应答。之后,她才好似回过神来一般,“啊”了一句,迟缓地回答道:“方才走神了,抱歉。”叶明卓长相柔美,气质也带着一丝江南水乡中的温婉,只是偶尔的话语,还是会彰显出姑娘家的坚毅,她看着云翳,眸子闪过一丝犹豫。“熙和,你身体感觉怎么样?可还好?”——看,你我是同一种人。其实这句话,先前叶明卓也已经问过了,但是云翳还是应答道:“大概这两日便能下地了。”“是吗,这样……挺好的。”叶明卓神色恍惚。——云翳留在这里,你不开心吗?你不想他陪在你的身边吗?温柔的嗓音近在耳边,宁致远的话语却一次又一次地回响,击溃她脆弱的心房。叶明卓脸上露出一抹痛苦的神色,迷茫地想道,是吗?她心里竟然是这么想的?她怎么会有这样可怕的想法。“明卓姑娘。”她顺着声音看去,却见云翳安静地看着她,眸色清澈温柔,就像是夜空中那柔和的月色光芒,温和,却遥不可及。云翳:“你似乎有什么心事,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没有!”叶明卓下意识地回了一句,声音因为有些大,而显得过于尖锐了些,竟不复先前的柔和。见云翳神色惊讶,好像在好奇为何她的反应这般强烈,叶明卓知道自己再在这里待下去,怕是不妥,深吸了口气,笑了笑道:“我今日还有些事情没做,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药记得按时服用。”杏黄色的身影渐渐远去。云翳眸色静静,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忽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看来明卓,亦是不打算将事实告知于他了。他的手碰了碰指尖,那里还留有尚未痊愈的咬痕,是他之前为了写字却没有砚墨,而特意咬破的。云翳唇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低低地说了句:“小家伙,我这次可是全靠你了,你可要争口气才行。”随后,他神色微顿,温柔地笑了笑,问道:“你们是约好,一个接一个地来看望病人吗?”宁致远出现在门外,听见这句话,倒是笑了:“你不觉得这样更热闹吗?明卓来了走了,而我在她走后不久来了,这样屋子倒不会显得太过于空荡,更能多几分人气。”云翳摇头一笑,“如此歪理,我倒是说不过你。”宁致远坐在桌边,见上边的药碗已经空了,只留下这瓷白的碗,“叶明卓熬的药这么苦,你竟也能喝下去,看来这个东西,倒是没有用武之地了。”他手里拿着一小袋东西,笑着看向云熙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