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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尉征一大早就被班任叫到办公室去了。尉征走到门口正欲敲门,便看见武小哥背对着他站在一个垃圾桶旁边,脚下有一个空塑料瓶。他双脚夹住那个瓶子,奋力一蹦,想要把它丢进去。第一次没进,第二次还是没进,第三次终于进了。然后他就看见武小哥大笑着扭起了秧歌。一个旋转,武小哥见到了门口的尉征,笑容立马消失,身子也站正了。“还不进来?”武小哥说完别扭地坐回了沙发上。尉征小迈步走了进来,站在武小哥面前。“老师,我绝对保密”尉征说。不说还好,一说准尴尬,也不知这尉征是不是故意的。“尉征,看看你这成绩,年级倒数第一”武小哥立马转移话题,挑尉征的刺“我看你离傻子不远了”“我不是故意的”尉征往后退了一步。“……”“说正题,从今天起,你就是班长了”武小哥说。尉征指了指自己,一脸难以置信。“尉征,就是你,不用不相信,你以后就是班长了”武小哥说。全班同学都听尉征的,就算立了个班长,那也是有名无实,挂名招牌一个。还不如让尉征当回班长试试,说不定有种不一样的班风呢。尉征坏笑了一下:“老师,你就不怕我把班级同学带跑偏了?”“他们都偏了二里地了,你说不定能让他们偏回来”武小哥说“老师相信你”尉征:若是让他们再偏出十里地,我姑且相信一下我自己。“事就这么定了”武小哥擅自不采取尉征的拒绝意见“今天找你来还有一件事,你帮我去六班接个人”“啊?”尉征不耐烦地挑了下眉。“那小孩受欺负受惯了,没个靠山啥的,就算转进一班,有了点你的庇护也估计免不了在外面受欺负,你去一趟,大家多少看看你的面儿”武小哥说。尉征所在的一班正经学渣一堆,弱得很,哪能跟别班的混混比,如果不是尉征在,别人看尉征一面,一班早就成了受气包子的蒸屉了。三中不比一中,校园欺凌事件多到数不胜数,一级欺负一级,最低级的就是那些没点背景,没有本事的正经学渣,这种人不止一二三四班有,其他班也有,只是不多。但相反的,不多不代表欺负的轻,只代表他们几乎受所有人欺负。所以在其他班级的弱渣们还不如重点班次重点的弱渣们待遇好呢。尤其一班待遇更是没法说,有尉征在,就不用担心有人被欺负,这也是为何一班人那么听尉征话的原因。受人之恩自当相报。武小哥是个好老师,但是他也管不了,只能是对自己班级的学生负责一点,其他班的只能袖手旁观。第67章尉征是个怪人,相当护犊子。他认为自己的班级就是内部,其他班级就是外部,其他班级欺负他们班级的就相当于两国战争,管他内战如何,先把外面的“洋鬼子”解决了。于是,一直以来,没人敢欺负一班。现在有个其他班级的小鬼要转进一班,以后就是自己的小伙伴了,这必须要重点保护啊。尉征二话没说答应了。要去就要去的有架势,尉征拖家带口地领了一帮人来到六班门口。“家人”有顾远,段晓东,沈易安,钱勇和一班一个叫王鹏的大胖子。本来不想带顾远来的,但是这一脸恶人相不利用一下岂不浪费,于是尉征死皮赖脸地拉着顾远过来了。“韩少斌”尉征在门口大喊了一声。一个角落里的干干瘦瘦的男孩嘚嘚瑟瑟地站起身来,小声地说了两个字:“我是”这快要屁滚尿流的模样绝逼是被人欺负得吓怕了,宛如蚊子叫唤的声音若不是尉征耳朵尖还听不到呢。“你征哥我来接你转班”尉征走过去,抱起他桌上的一摞书就要帮他搬走。韩少斌吭哧瘪肚地开口道了声谢:“谢谢”都用上这个阵仗了,再有人敢找韩少斌麻烦那就是找死了。一班的全部人员终于到齐了,武小哥站在讲台上开始了他的长篇大论。第一句话还是开学时那一句话:“我不做你们的班主任,我要做你们的忘年之交”尉征:我就静静地看着你装逼。接着武小哥继续啰嗦:“出去玩可以但是要汇报,我给你开假条。谈恋爱可以但是要跟我讲,我给你们打掩护,当然那个对象一定要过我的眼才行,不过不行,配不上我的学生还让他癞□□吃天鹅rou不成”班级同学笑了。“我说真的,缺钱了也能跟我说,我借你,只要你毕业前还我就行。被欺负了更要跟我说,我让你们班长去给你们讨回来”武小哥说。全班同学扭头看向尉征,尉征咧着嘴干笑了几声。这话不假,武小哥确实干得出来,虽然尉征出去玩从未汇报过,也从没透露自己的恋情,更没有朝武小哥借过钱,但有一点他可以保证,最后一条绝对真的。即使武小哥不说,尉征也会出手。顾远:那为什么我被群殴的时候你不去帮我?尉征:你那叫群殴吗?那叫单方面施暴,我都怕上去帮忙,我被揍飞了。尉征想事想得出神,武小哥已经进行到下一个环节了—谈理想。“班长站起来说一下,你的理想是什么?”武小哥突然提问尉征。尉征第一想法是:远哥。但这话可不能说出来,于是他随口一吐:“我要做社会主义接班人”“……”“好”武小哥激动地猛烈鼓掌。这茬也就武小哥能够如此淡定自若地应对:“不愧是班长,觉悟就是高”整整一个早自习武小哥就没停下过嘴皮子,将开学那一套说辞再次重复了一遍。刚转进来的学生觉得有趣,心头一热,原一班的同学无聊地打着哈欠,昏昏入睡。在梦中取经十七八回后,顾远醒了。抬眼便是吕老头的干瘦体格,吓得顾远一哆嗦,仿佛刚才抱着个guntang的热铁炉子。“醒了”吕老头的声音轻柔得好像是怕吓到谁一样“要上课了”越温柔越可怕,顾远知道吕老头这节课要发飙。叮铃铃的上课铃如同洪水猛兽一样袭来,打了全班同学一个猝不及防。所有人屏住呼吸,静待吕老头的第一声怒吼。“轻拢慢捻抹复挑,嗯啊喔吼噢哈哦”“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哗啦哗啦哗啦啦”吕老头刚开口的两句诗词将沉重的气氛带动起来,全员忍俊不禁,绷着肚子不敢笑,扭曲的嘴角抽着抽着还是上去了,好在没出声。“尉征这次长进了,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