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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渔:……她没出息地告退了。快走到院门口的时候,堂屋里突然传来一声惨绝人寰的嚎叫,跟着便是一连串的“大哥大哥”。阿渔默默替二哥捏了一把汗。宝蝉回头望望,奇怪道:“以前二公子犯错,侯爷发现后肯定会揍二公子一顿,今日怎么变成侯爷好说话,世子爷严厉了?”阿渔猜测道:“二哥伤得那么重,爹爹更心疼?”父母对待孩子,肯定比兄长更上心吧?宝蝉撇撇嘴,自家侯爷可不是那么容易心软的人。桃院,曹廷安正在与江氏说话:“你去给老二上药了?”江氏将茶水放到他面前,轻叹道:“二公子因为阿渔受了伤,我带阿渔过去道谢,顺子手重清理不好,我就擅自做主帮了一把。”说完,她不安地看向椅子上的男人:“侯爷,我是不是犯了什么规矩?”她是曹廷安的小妾,而曹炯也到了可以安排通房的年纪,按道理她该避嫌的,曹廷安如此问她,莫非就是要问罪?曹廷安笑,伸手将她拉到了怀里:“什么规矩都没坏,我只纳闷,你一直把阿渔当命根子,这次老二差点害了阿渔,你怎么不生他的气?”江氏如实道:“二公子一片好心,并非存心让阿渔陷入危险,他肯照顾阿渔,我感激他还来不及。”小妇人温温柔柔的,曹廷安越听她说心里越舒服。他想扶正江氏,需要cao心的除了让她怀上孩子,还要考虑两个儿子的态度。老大沉稳懂事,不会干涉他,老二年少冲动,可能会抵触姨娘变继母。但通过今日曹廷安惊喜地发现,老二似乎并不反感江氏。那臭小子,如果不是先接受了江氏,他绝不会让江氏帮忙上药。也就是说,现在就差个老三了!一激动,曹廷安抱起江氏便大步朝床榻走去。江氏:……不是在聊正事吗,侯爷怎么一下子就想到那方面了?“侯爷,一会儿该吃饭了,阿渔要过来的。”倒在床上,江氏试图拖延一下。箭在弦上岂能不发,曹廷安一边亲她一边宽衣解带:“她们去老大那边了,没那么快回来。”江氏依然不放心,可惜拗不过一家之主,只能时不时提醒他快点了。阿渔回来的时候,发现父亲已经来了,坐在厅堂喝茶呢。“爹爹。”像所有犯了错的孩子,阿渔前所未有地乖巧起来,都不敢大声说话。曹廷安身心舒畅,笑着问女儿:“今日落马险些受伤,明日还敢学吗?”阿渔心有余悸,但她隐隐猜到了父亲期待的回答。因此,她撒娇道:“爹爹也去看着我我就敢。”曹廷安朗声大笑:“好,这才是爹爹的好女儿!”曹家的孩子,无论男女都应勇敢坚毅,岂能因为一两次小挫折就吓破了胆?内室里头,江氏还在手脚发软的整理衣裙,听到外面男人的笑声,江氏不禁也笑了。女儿说的没错,把曹廷安当成寻常的丈夫父亲相处,她们母女都会过得更好。.第二天,曹炼负责继续教导阿渔骑马,曹廷安亲自坐镇,只有可怜的曹炯被困在了书房,抓耳挠腮地琢磨如何凑够一千字的悔过书,而且不能太敷衍,必须字字真诚动人,力争能糊弄过他的侯爷老子。黄昏时,阿渔已经敢单独骑马绕圈了。曹炯也终于在揉烂无数张草稿纸后,写完了他的千字文。曹廷安认真看完一遍,将儿子的悔过书放在一旁,肃容问:“听说昨日你大哥打你了?”曹炯后腚一紧,却不得不卖乖道:“儿子犯错,大哥教训我是应该的。”曹廷安满意地点点头,事情与桃院有关,他揍了儿子,怕儿子迁怒到江氏娘俩头上,不揍又便宜了这小子,幸好老大没有让他失望。“嗯,算你懂事。”总算过关了,曹炯松了口气。曹廷安想了想,吩咐道:“等你伤好了,挑个好天头带阿渔去郊外骑马散散心,她刚学会骑马,你盯紧点,这次再出事,看我不打断你的腿。”这是给他将功赎罪的机会啊,曹炯大喜,马上保证道:“父亲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meimei!”曹廷安相信儿子。不过他还是拨了几个护卫,又交待了刘总管一番。因此,曹炯鼻子恢复正常的第一天,他兴致勃勃地要带meimei出门时,刘总管就领着四个身强体健的护卫过来了,弯着腰赔笑:“二公子,侯爷说了,叫他们随您与四姑娘一同出门。”曹炯看看meimei所坐的马车,已经吸取了教训的他没有再自视甚高,心平气和地接受了父亲的安排。兄妹俩要去跑马,自然要去一处适合跑马的地方。京城东郊二十里外有座牛角山,也是附近唯一一座适合打猎的山,自诩箭术精湛的王孙贵胄们去的多了,从京城通往牛角山的官道便渐渐修缮得又宽又平,正适合跑马。春日里这条官道两旁的银杏树碧绿盎然,如今秋风飒爽,树叶变得金黄耀眼,赏心悦目。走出城门后,路上行人减少,阿渔便下了车,戴好帷帽骑到了飞絮背上。“漂亮吧?”指着前面的金黄大道,曹炯意气风发。阿渔久居后院,面对如此壮观绚烂的秋景,她觉得胸怀都变得开阔起来了。“来,我让你一刻钟,看咱们谁先跑到尽头!”曹炯笑着道。阿渔的好胜心也被兄长激了起来,小手一扯缰绳,飞絮立即朝前跑去。她的马装不但漂亮,下面的护腿长裤更完美地发挥了护主的作用,结实的牛皮与柔软的夹棉使得阿渔丝毫不必担心奔跑时被马腹摩伤了娇嫩的肌肤,跑起来只需享受便是。飞絮不愧是千里宝马,只是轻轻松松地慢跑,速度都远超寻常骏马。阿渔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只觉得自己似乎跑出很远了,发现前面有几位骑马的黑衣男人,虽然四个护卫全都跟在身后,阿渔还是有点紧张,便放慢速度,停下来往后望。这样的距离,远处兄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