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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看他远去的背影,再抬头时,能从彼此眼里看见惊讶。阮时解走进隔壁空会议室,问:“怎么了?”“没事,没事,你别担心,就是我兄长来了,我们打算等会儿喝酒。我那里也没什么好酒,想着你不是收藏了一些好酒么,问问能不能倒点你那个酒回去给他。”“一些酒而已,你尽管倒就是。”“那我就不客气了,我估计得拿两瓶回去。”“没事,你把一酒柜的酒全拿回去也没关系。”阮时解笑了笑,“冰箱里还有今天新送来的牛rou干,是草原的风味,你去拿一包出来,你兄长应该也会喜欢,那个配酒喝不错。”在樘华那里,牛rou干可是稀罕物,主要是他们那里不让杀牛,寻常人家想吃到牛rou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樘华他们好一点,但是他们身在高位,更得慎重,平常没事不会吃这些容易遭人参一本的东西,再说他们吃鹿rou麂子rou鸟rou,什么rou都吃得,自然不会去馋牛rou。平时比较少能吃到,现在能吃牛rou倒是个意外之喜。樘华高兴地应了一声,先去冰箱里翻牛rou。电话还没挂,阮时解听着他那边的动静,问:“你找到了没有?”“找到了,用纸包着的是不是?我尝一块。”樘华用肩膀夹着电话,在那边窸窸窣窣地翻动袋子找牛rou干吃,“唔,是挺好吃的,牛rou干不软不硬,又香又辣,下酒不错,嘶。阮哥我看到这里有五包牛rou干,我拿两包过去了啊。”“你拿,本来就是让他们拿回来给你当零食吃的。”他那边没主动挂电话,樘华也不想挂电话,他拎着两包牛rou干去酒柜里找酒。那坛子酒他也带来了,能放在他私库里的酒都是上好的货色,他舍不得倒,干脆在阮时解这里找了个水壶出来,将一坛子酒全倒进去,然后开了两瓶华国最有名的白酒之一哗哗哗地倒进了坛子里,将原来的酒调了下包。这酒有一股特殊的香味,樘华闻到忍不住抽了抽鼻子。阮时解在电话那头笑他,“你自己悠着点,别喝醉了把什么都抖了出来。”“我知道。阮哥你现在在干什么?要工作么?我得回去了,我先挂电话,我们晚上再聊。“阮时解轻笑了一下,“挂吧,我也要回去工作了,晚上再聊。”樘华两只手拎着东西高高兴兴的回去了,他怕被人发现,特地在房间里找了个果盘,将果子倒出来,然后将牛rou干倒在盘子里,包装纸他都打开门扔在阮时解这边。做完这一切,他高高兴兴的找兄长喝酒去了。顾樘昱正在客厅里等他,见到他之后瞥了他一眼道:“你去拿点东西还真慢,估计厨房都将鱼给收拾出来了。”“那不能。”樘华愉悦地笑了笑,“他那鱼又要洗又要剖又要炸,半个时辰弄一桌菜出来我都算他本事。”何桦忙将手里拎着的酒恭敬献上来,敬宜与瑞栀过来放碟子放杯。顾樘昱看着这一盘子黑红的rou,有些好奇道:“这是什么rou,鹿rou?”“不是,大兄,你先尝尝,等会儿我再告诉你什么rou。”“哦,你还卖上关子了。”顾樘昱笑了笑,伸手夹了一块牛rou般放进嘴里,嚼了半响,抬起头狐疑道:“这是牛rou干?”“对,我一个朋友给的。你放心,不是我们这边的牛rou,我们没有私宰耕牛。”“你这朋友待你倒好,不知道你哪里认识那么有本事的朋友?”樘华想到阮时解,默认下兄长这句夸赞,他也觉得阮哥什么都好。他伸手给他兄长夹了一块只rou,招呼道:“好吃大兄便多吃些。”说着他又打开酒坛给两人到倒酒,酒一倒出来,顾樘昱鼻尖就闻到一股难言的酒香味。顾樘昱常年在外征战,这些年没少喝好酒,天南地北的酒都有人运过来,兄弟自家酿的,各路商队孝敬的,缴获的。他在宫里也见过不上好东西,连贡酒都喝过无数坛。然而这酒香一溢出来,他还是忍不住抽了抽鼻子,这酒实在太香了。哪怕一个平常不怎么喝酒的人,都能轻易闻出这好货色!他忍不住问:“这酒你哪里来的?怎么这么香?”樘华答:“这也是我那个朋友给的,就这么一坛子,多的没有了。”顾樘昱怀疑他认识的那个好朋友有什么特殊的身份。这些东西可不是一般的家庭能拿出来,尤其那牛rou。牛rou里面的佐料,光是他尝出来的就有十来种,一般门庭的人家连认都认不全,更别说用了,能请到这么高超的厨子,可见这家底蕴之深厚。顾樘昱再一想,自家弟弟喜欢的好像是男的,有这么一个较好的朋友,莫非两人之间有什么不一样的感情?他越想越不对,端起杯子来大口喝了一口酒。酒一入口,那绵长的香味立即冲入鼻腔,接着是清冽的味道,又香又辣。顾樘昱捏了条牛rou干丢进嘴里,“好酒!”樘华也跟着他喝,喝完眼睛一亮,“这酒真不错,也不知道他们怎么酿出来。”“既然你跟你朋友那么熟,你跟他打听打听就是,反正你又不酿来卖,只是问个方子,平常酿来自己喝,不打紧。”“那不成。商业机密怎么好随意打听?再说他也不会酿酒,这酒是他外头买来的。”“哦,你连这个都知道?”樘华心中一凛,知道已经被诈出了话,忙傻笑,“大兄你这话说的,我们好歹是朋友,他干什么营生我还是大致知道,他家祖宗十八代,估计都跟酿酒没关系,既然如此,那酒肯定就是他在外头买的。”“那他是做什么的?我回来这么久也不见你提过,你们什么时候那么要好了,不如请他过来,我们一道喝喝酒。”樘华被问得冷汗都快下来了,他下意识拿衣袖擦了擦额头,半晌之后苦笑道:“大兄,这事我还真没办法跟你交代。”顾樘昱将杯子放在桌子上,抬眼看着他,神色有些冰冷,“你们两个在一起了?什么时候的事?”“哎,不是这话赶话怎么说到这份上了,什么叫我们在一起了?”“是或不是,你告诉我。”樘华的脸僵住了,他不敢看兄长的眼睛,低着脑袋半晌回了一声,“……是。”“他是哪里人?年纪几何?可有娶妻生子?”“没娶妻生子。”樘华头皮发麻,抬起头央求道:“大兄,我不想说,我们暂时别说这事,成么?等我准备好了,我一定第一个告诉你。”“我连那个拐走我弟弟的家伙的情况都不能知道?”“不是不能知道。”樘华低着脑袋,“只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