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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臣不知道?臣的一位故友……”话说到这里,勾起了一些不好的往事,巴曼当即卡了壳,脸色顿时难看起来。见说话的人半道停顿,夜圣斯道:“怎么了?”“没,臣想事情想的入迷了,抱歉王爷!”“无妨,你说吧。”夜圣斯听得入迷,也不在意这些无所谓的礼节。“臣的那位故友可能也换过眼……”巴曼始终无法忘记殿下那双红色的眼眸,带着怨恨,每每出现在梦里,就会搅得他一夜无法安眠。一处阴暗的地牢里,寒冷的气息冻的被关押在铁笼里的白发少年痛苦发抖。仔细一瞧,少年的肚子微微隆起,可见得是足月要生产的孕妇之似,但再仔细一瞧,乖乖的,这少年的一双脚竟然是一条白花花的蛇尾。此刻少年正滚在地上痛苦的哼着,他被关在这里已经有几个月了,这里曾经是北国的地牢,国家封印以后,也只有少数的神兽知道这个国家隐蔽地牢在何处。“嘎嘣!”荡悠悠的地牢里传出了石门被打开的声音,随着一阵推拉的声音响起,黯淡的地牢里照射进一道微弱的烛光。吧嗒……吧嗒……缓慢地脚步声向铁笼边靠近,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盏白色的灯笼,拿着灯笼的少年同样有着一条黑色的长蛇尾。时笔来到铁笼前,目光冷冷的望着即将要生产的止洛,“怀着这个孽种好受吗?”语气里的嘲讽不加遮掩,眼神更是让人无法直视的厌恶,身为神兽,为何要怀着一个低贱人类的血脉呢?这该死的小畜生出生了以后,万物不容,天理不合,还不如在没有出事之前早早的结束了它的生命。冰蓝色的眸子睁开,恳求的望着牢笼外的时笔:“求求你……让我见一眼殿下好吗?”止洛爬到铁笼边,双手死死地抓着铁杆,恳求着。他始终不相信殿下已经放弃了他,明明连面都还没有见过,明明小时候还那么融洽,为什么好不容易回来了,就因为他爱上一个人类而放弃。“呵!”时笔冷笑:“殿下是不会看上你这肮脏的家伙,你已经没有资格呆在神殿里了,从你打算怀上人类肮脏的物种开始,就已经没有资格了。哦,不不不,应该是从你和那人类呆在一起的时候,就已经没有资格了。”时笔蹲下身来,目光与止洛平视而对,殷红的嘴唇向上勾着,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扔到脚边:“不过殿下说,要是你愿意打掉你肚子里的这个孽种,他还是会网开一面的。”犹如一道晴天霹雳,止洛被对方的话震惊的已经无言,他惊恐不可置信的看着时笔,嘶吼:“不会的,不可能,殿下他绝对不会这么做!一定是你在骗我!”他无法相信地摇头,一只手护着肚子,一只手拼命的抓着铁杆,指甲翻了出来,双手血淋淋。时笔一把揪住他的头发将头抬起来,目光前所未有的阴冷,一字一句就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往人的身上割着rou:“这有什么不可能?你觉得你肚子里的那是什么?半人半兽吗?止洛,你不要忘了,在你还没有成为神兽之前,是怎么在神殿里对着众神发的誓!”轰的一下,止洛回想起了几百年前的景象,那时候他还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神兽,生活在艰苦的森林里,是年幼的殿下救了他,一步步教他怎样成为神兽,怎样cao控法术,怎样进入神殿。他在众神的面前发过誓要永远忠诚于殿下,永远守护神殿,可这一切他却失言了。他爱上了一个人,还是一个人类,他义无反顾的扑向一团火,结果反过来烧了自己的身。那人走的决绝,将他抛弃后,甚至没有一点留恋和同情,如同扔掉一块破布。可即使这样,那又怎样?他还要守护他们的孩子,即使这个孩子天理不容,他也要将他生下来,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他与那人曾经相爱过。“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孩子……”止洛苦苦的哀求着,要他干什么都可以,唯独不要伤害他的孩子。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这个孩子是唯一能够陪伴他的礼物,如果连这个孩子都没有,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活在这个世界上到底是为了什么。时笔嘴唇勾起,等的就是对方这句话,他语气委婉一转,变了一个调调,“可以倒是可以,作为交换,这孩子生下来以后必须交给我保管。”“什么!”止洛浑身颤抖咳出了血,他无法理解的看着时笔,小时候他俩的关系就一般般,现在他更加看不懂对方了,“你要带走我的孩子!”“不不不。”时笔轻轻地摇了摇头,目光依旧深幽如潭:“这只是交换的筹码而已,你想我包住他,自然得交由我来处理,不然,我怎么知道你说话算不算话呢?万一哪天你反悔了带着小孽种偷偷溜掉,殿下怪罪下来,那岂不是我的过失。”止洛所有的表情纠结在一起,但是为了孩子能够活下来,他只能委曲求全答应了。几天之后,止洛在地牢里生下了孩子。孩子刚生下来他只来得及看了一眼,便赶紧用外套包裹好,还是血淋淋的小孩,皮肤皱巴巴的,长着一双人腿,瞧见这双腿时,止洛轻松的笑了,幸好长的是人腿而不是蛇尾,这样这个孩子,就不会遭到非议了。孩子落地不到一刻,地牢的大门打开,时笔毫不留情从对方手里夺走的小孩,止洛苦苦哀求想看最后一眼,也只来得及看见孩子的额头上有一颗痣,便再也无法见着了。之后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时笔带着一瓶腐蚀性的药水来了地牢,将药水放在地上,面无表情的说道:“从现在开始,神兽止洛已经死了,你就是我身边的一条狗,名字叫丑奴,懂吗?”止洛缓缓跪在地上,将那药瓶拿了起来,他当然知道这是什么药水,只要浇在脸上,皮肤瞬间溃烂,留下许多大大小小坑坑洼洼的伤疤,如果是喝到喉咙里,那么这个人就永远也没办法说话了。“怎么,还不舍得动手吗?”时笔冷冷的望着止洛,催促道:“那小家伙可是很可爱,扑哧扑哧的喝奶的时候,模样可爱极了,长着一头白发,像极了你。”止洛闻言脸色一僵,知道对方是用孩子在威胁自己,毫不犹豫将瓶盖的木塞拔掉,直接往脸颊上到下,“啊!”一声惨叫,皮rou被烤焦的声音嗤嗤的响。这样还远远不够,时笔蹲下身来,从对方的手中夺过药瓶,往那条雪白的尾巴上浇了去,顿时一条漂亮的蛇尾变得腐烂丑陋,如同一条快要烂掉的鱼,在地上痛苦的哀嚎翻滚。“记住!”时笔不容置疑的宣布:“你是一条狗,名叫丑奴!”彬鸢将墨怀送回了烟柳村,只是没想到这次下山,村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