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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67

    公,为什么还跟肖呈祥滚床单?

侯欢捏了捏下巴,心里边突然冒出个想法来,云娘该不会是要和肖呈祥成亲了吧?要是真的,也不知道肖老爷受不受得住这一个打击。

听云娘提到她相公,好奇的不仅是侯欢,大堂里的客人也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有好事者还笑着说云娘的相公回来了是件大喜事,到时候得宴请他们吃酒。

说到这事,云娘垂眼摸着她鼓起的腹部,笑而不答了。

酒楼里呆得久了,那股rou香都带着油腻的味道。

侯欢收回了在云娘身上的注意力,现在正是云来酒楼营业的时候,客满为患,侯欢不方便去查看后厨。

既然如此,她还不如先回肖府休息一会儿,等晚上再过来。

侯欢没有再继续呆在这儿,她站起身,慢悠悠地往外走去,一边的江遥很快跟上了她的脚步。

这晚上出来查看酒楼的主意是定好了,谁曾想,她白日里正入着定呢,居然就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再一次来到壶中天地,早已经麻木的侯欢顺溜地爆出冰棱,一举将四面八方袭来的妖怪钉在地面。在下一波妖怪来临之前,她唤出灵剑飞快地往外逃去。

等她从炼妖壶出来,时间过去了半月有余,好在没把历练的时间给睡过去。

在里边又经历了一趟九死一生,侯欢这会儿的精神疲累到不行,好在rou体算是睡了一觉,体内灵力运转了一圈,她才感觉好受一些。

侯欢刚醒来不久,正耷拉着眼想再稍微休息一会儿的时候,就有人急匆匆地找上了门来。

是肖老爷。

等侯欢让江遥放肖老爷进来,她发现肖老爷如今整个人都憔悴不堪,甚至比她自己还要憔悴,两鬓的头发都泛起了白色。

想到憔悴,侯欢摸了摸自己的眼下,不用想也知道上边肯定挂了两个黑眼圈。现在的情况也顾不上去想这些,她看着肖老爷,嗓音懒洋洋的,“发生了什么事?”

听侯欢开口,仿佛有了主心骨的肖老爷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哭喊道:“仙师!求您救救我儿子!”

“肖公子怎么了?”侯欢在炼妖壶里渡过了一段紧迫的日子,一时之间还没能反应过来,她只记得前段日子肖呈祥活蹦乱跳的,还有精力跟云娘滚床单。

肖老爷老泪纵横,道:“小儿五日前失踪了,到现在还没回来……我报了官,可查了几日,官府那儿也没消息,我实在走投无路了……”

肖呈祥失踪了?

侯欢一愣,脑子里很快蹦出了个想法,他该不会被云娘宰了做人rou砂锅了吧?

第087章怀魂(13)

侯欢之前答应了要助肖呈祥一把,却没想到最后会食言。

她这一睡就睡了这么长一段日子,也不知道肖呈祥命定的死劫过了没。即便是没过,落在那一个食人rou的云娘手里,怕也活不了多久。

侯欢应下了肖老爷的话,只是她无法保证肖呈祥是否还活着。

夜深人寂时,所有人都睡着了。

侯欢一打开房门,一道倚着门边熟睡的身子猛然往后一栽,惊得江遥立马睁开了眼,圆圆的眼睛里满是茫然。身旁停着一道素白的身影,他的视线往上,在对上师叔那一双漫不经心的视线后,他浑身一激灵,睡意全无,仰着脑袋问侯欢,少年音里带着些没睡饱的软糯:“师叔这是要出去吗?”

侯欢轻一点头。

“我跟师叔一起。”江遥二话不说,没等他撑身从地上站起来,就有一只纤细的手扯住了他的后衣领,接着一提劲,居然毫不费力地将他拎了起来。

江遥茫然地往后看,只见到师叔像提着一只小狗一般淡定地走向他的屋子,另一手推开门,走到床边之后,才将他稳稳放在床榻上。

侯欢道:“我有事出去一趟,你老实在这儿呆着。”

江遥张张嘴想说什么,但侯欢轻飘飘一记眼神过来,瞥得他乖顺地点了点头,“我知晓了,我在这儿等师叔回来。”

等江遥躺进被窝里,侯欢才转身离开。

见到房屋的门被合上,房里陷入一片漆黑之后,躺床上的江遥轻轻掀开被子,踮着脚尖向门口走去。他刚轻手轻脚地拉开一条门缝,就对上了侯欢笑盈盈的目光。朦胧月光映得她的面容柔和好看到出奇,眼里却沁着凉意。

江遥讷讷地站在门缝里,一时间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师叔……”

“回去。”侯欢打断了他的话。

江遥抿了抿嘴唇,仰头看着她,嗓音轻轻压低了,“您今夜一定要去吗?”

他知晓侯欢待会儿要去的地方。

侯欢听不明白他这话什么意思,她微微眯起眼,打量着门缝后的少年,细细一条门缝,只能让侯欢见到他半张让月光映得清晰的面孔,不知为何,那微圆的眼儿里染上了一丝晦暗不明。

许久,侯欢轻笑开口:“我为何不能去?”

“……”江遥垂下了眼,没有解释,他小声道,“我想跟您去。”

“你修为太低,去了只会碍我的事。”从那含笑的唇瓣里吐出的话语毫不留情,“你要再跟上来,我打折你的腿。”

她的话绝对是认真的。

回想到什么,江遥扶着门的手一抖,连带着膝盖弯也疼了起来。

他拦不住侯欢。

江遥心中隐隐叹了口气,面上敛下所有不该有的情绪,很快恢复了恭顺的态度,“江遥清楚了。”

那扇微开的门轻轻合上了。

侯欢收回视线,转身向云来酒楼而去。

要找肖呈祥,自然得去找老板娘。

大半夜的人都睡了,侯欢径直御剑而出,转息之间,她来到了酒楼之中。

夜里,板凳整齐地摆在木桌上,地面上是隐隐绰绰拉长的凳影。

一楼大堂里安静得听不到一丝声响,与白日里热火朝天的氛围有着天壤之别。

既然无人,侯欢也不必遮掩身形,她慢悠悠地在酒楼里四处走动着。

夜间是阴气最浓的时候,那丝丝缕缕的黑气如蜉蝣一般在酒楼里飘来荡去,以至于侯欢无法找到这一股阴气的来源。

酒楼不比客栈,没有留宿的客房。一圈下来,侯欢只在二楼一间房里探到有人的气息。

门未锁,轻一推,侯欢就来到了房里。

这里边窗户大开,皎洁月光倾洒而下,却照不到床榻。侯欢的视线很好,一眼就见到床榻上躺着一道伏起的黑影,鼾声正浓。

是掌柜的房间。

没能找到云娘,侯欢隐约有些失望,不过,她既然不在这儿,那便是在她和肖呈祥滚床单的那一个院子。

说起这掌柜,侯欢记得,那是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时常站在柜台处,将那一把算盘拨得啪嗒直响。面相瞧上去有些贪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