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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本来就是应该保护mama的。“这样吗?”泽田奈奈的表情依旧是有些犹豫,她注视着自己的儿子,如果可以,她希望将他庇护在羽翼下一辈子。但是,这是不可能的。她的儿子终究是要离开她视线的。也许……尝试一下也好。“我会让姑获鸟和你一起去。”说罢,她召唤出纳尼加熟悉的鸟形女子。当看到泽田奈奈手中的蓝符后,纳尼加微微一愣,但山本武的事情还未处理完,他没有时间去过问更多的事情。他冲泽田奈奈微笑着告别,迅速迈开腿循着山本武离去的放下寻找。身后的姑获鸟如影随形的跟着,她的翅膀斜向后方,就像一根锐利的箭矢,牢牢的跟着纳尼加。快速的移动似乎根本无法让她感觉到疲惫,她甚至可以轻松的越过不知不觉中已经气喘吁吁的纳尼加。但,她并没有。她始终落后他一步,目光柔和的看着纳尼加,守候在他的身后,不像是在执行一个额外的临时任务,倒像是在行使某种使命一般。果然,真不愧是一直跟随在泽田奈奈身边的式神,就连性格也与之十分相似。兴许……是因为就连心跳也相连的缘故吧。感受着与自己心脏相连力量的脉动,不知为何,纳尼加倒是有几分期待,与自己有着羁绊的,到底又是怎样的家伙呢?匆匆的步伐逐渐放缓,纳尼加站着一条巷子口,探头探脑的向里张望着。他眼前的巷子陌生而狭窄,唯有几缕微光颤颤巍巍的投下来,更是凸现了巷子中那可怖的潭水一般的阴影。仔细看去,里面似乎有人影在晃动,山本武他们,大概就在这里了。纳尼加小心翼翼的观望着,他是不敢贸然冲进去的,他清楚自己的实力,生怕忙没帮着就给别人添了麻烦。“LootorMorts!(束缚咒)”少年清亮的声音从巷子里传出,还是那般的阳光开朗。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巷子里传来几声跌倒的闷响。纳尼加不知道少年所说的语音究竟代表着什么意思,但是这并不妨碍他认出山本武的声音。还好他山本武没事,纳尼加可不希望因为自己的事情而导致其它人受伤。兴许是太害怕孤独的缘故吧,他总是小心翼翼的对待每一个对他表露善意的人。他小心翼翼的向前挪了几步,将自己藏在一根电线杆之后,这时的纳尼加已经能够大致看清巷子中的情况了。只见山本武一个人突兀的站着,手上握着一根疑似树枝的东西,黑色的一小节,似乎一掰就断,但是纳尼加的直觉却在提醒他,那根树枝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东西。这一点,看到那些山本武脚边或趴或倒的孩子们就应该知道了。那些孩子……似乎就是之前命令纳尼加给他捡球的那个人和他的同伙。“真是的,你们的行为让我很困扰啊,明明老师说过大家应该和睦共处的!”山本武挠着头,因为背对着纳尼加导致纳尼加无法看清他的表情,但是听到他尾音的上扬,纳尼加便确定他在笑。从表面上看,那模样倒还真像一个在劝说同学的好学生。“你这混蛋,别在装好人了!”为首的,也是几乎完全瘫软在地的孩子愤愤的叫着,到底是个孩子,语气中还带着几分控诉几分委屈,但到底还是死鸭子嘴硬,“我叫那家伙捡球分明是想要锻炼他的身体!”“哦,那我就是在帮纲涌泉相报。”山本武斯条慢理的说着,语气相当无辜,“老师不是教导我们要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嘛?”说罢,还不忘挥舞着手中的木棒给对方一个倒挂金钟。只见淡淡的光束自木棒的尖端冒出,在山本武的引导下落到了面色苍白想要挣扎却无力移动的孩子身上。下一刻,就像是反重力学那般,原本瘫软在地上的少年像是被人提着脚一般倒挂在了空中,甚至时不时还被恶趣味的晃了晃。那个男孩被吓得脸色苍白,脑海中唯一想着的就是母亲在睡前故事里那本不该存在于事实中的角色,“恶……恶魔!”几乎不用思索,一个词,脱口而出。孩子的话,一向是最为单纯的表达自己的感觉,直率又带着童真的残酷,他不会去考虑,自己,是否伤到了别人。闻言,山本武的肩膀微微僵了那么一瞬,随后,似不甘又好似辩解的说了一句,“这分明就是超越科学,比科学更伟大,更厉害的东西嘛!和电视剧里那些厉害的魔术师一样,值得人去憧憬的东西……”声音清亮如常,只是其中的笑意再难寻觅。纳尼加一时站在原地,他默默的注视着这一切,从先开始发现山本武与众不同力量的狂喜,原来……他并不是什么来自异界的黑暗,世界上还存在着,和他同样的人!再到后来的哀伤愤怒。“别……别狡辩了!”空中的孩子已经被吓得语无伦次,“人类怎么可能会有这样邪恶的力量!我……我要把你交给实验室,让你像小白鼠一样被解剖!”小小的孩子,在他们的世界里只有两种人善良的人和邪恶的人,就像是动画片里常常演绎的那样。到底是什么会被他们定义为“邪恶”呢?大概是所有让他们感觉到危机的事物吧。这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也是这世界上生物的本能。纳尼加几乎不用去想也知道这样的话语对于山本武无异于直刺心口的钢钉。哪怕一个人可以用再坚硬的外壳包裹住自己,有些东西却是能无视这纸老虎一般的防御直刺被保护在其中的脆弱内心。他的脚已经迈出了一步,他觉得,自己此刻,应该到山本武身边去。“这样,真的好吗?”轻飘飘的叹息宛若风中飘舞的叶片,若隐若现,若近若离。那声音是成熟而带着几分沙哑的男音,似乎近在耳畔,又似乎远在天边。纳尼加四下张望着,生怕是哪个小孩的同伴。听声音倒像是个成年人,如果现在的山本对上,应该没有胜算。看了眼身后立着的姑获鸟,纳尼加难得有了几分底气,他低声询问着,“你到底是谁?”“你们人类真是奇怪,明明同类在被异类伤害,居然还能站在原地。”那声音低沉的好似大提琴的旋律,不带批判也没有赞赏,仿佛只是不带任何意义的一句话。同类?莫非是指那些个跌在地上的孩子?如果人类的定义是这样的话,那自己……应该并不算在内吧。像是感觉到了纳尼加的疑惑,那声音补充,“那个普通的孩子仅仅只是恶语相向,那个巫师却直接动手了,谁正谁错不是一眼便知。”那声音就像法官那样,平静的甚至是冷漠的给山本武定罪,“你和那巫师虽为朋友,但你偏袒他,更是错上加错。”开什么玩笑?难道言语因为不会割开皮rou,露出伤口,不会流出鲜血,就可以断定它的伤害微小吗?不等纳尼加回答,那声音继续说着,“这种义,我不承认。”像是下定义一般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