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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你们在做什么?”叶元深站在走廊的尽头,见谢筠二人鬼鬼祟祟地站在主房的门前,开口道。“将……将军?”谢筠脚下一滑,被盛阮一把捞了起来,“您怎么……”谢筠抽了一口气,忍不住向盛阮投去一个求助的眼神。难道在房间里跟夫人那什么的不是将军???叶元深也被谢筠的反应弄得一脸迷茫。三人之间的氛围一时诡异的安静。“哗啦——”茶杯落地碎裂的声音。那人是一位乾离,力气比方闻卿大了不知多少倍,又发了狠想要杀他,手下自然不会留情。方闻卿被捏住脖颈按在桌子上,茶杯碎了一地,匕首就逼在眼前,“是谁派你来杀我?”那人嗓音十分嘶哑,“死人不需要知道真相。”方闻卿嗤笑了一声,“你对自己太自信了吧?”叶元深三人也听到了茶杯碎裂的声音,却发现房门从内被插上了。“这么久了你还没能杀掉我,你觉得自己还会有机会吗?”那人似乎有些被激怒,匕首朝着方闻卿的眼前落下。血顺着刀刃滑下,滴在脸颊上,滴进方闻卿的眼眸中。“咣”叶元深踹倒了房门,入门一片狼藉,一名身穿黑衣的乾离背对着三人将什么人压在桌子上。三人突然闯入惊动了黑衣人,那人见今日杀不掉方闻卿,便丢掉匕首跃出窗口逃走了。“盛阮,给我追!”“是!”叶元深扶起方闻卿,青年身上的长衫被匕首划得破破烂烂的,右手袖子几乎不在,布料松松垮垮地挂在肩膀上。方闻卿手上还握着那把匕首,血滴在地上,龙涎香的味道越发浓郁,他没办法松手,一旦松手,便是五指皆断。叶元深面黑如锅底,“是谁?”方闻卿急喘了几口气,声音十分虚弱,“不知……但感觉很熟悉,应该是认识的人……”“快去拿一件外袍,”叶元深吩咐谢筠,便将方闻卿抱了起来,青年失血过多,嘴唇已经有些发白,脚底虚晃,双眼打架,已经有些支撑不住。“别怕,我们去医馆,”方闻卿双眼微阖,叶元深被吓得不行,生怕他闭上双眼便再也不能睁开。谢筠取来厚厚的外袍,搭在方闻卿身上。“苓语,苓语……”叶元深抱着方闻卿坐上马车,“快马加鞭!去淮阳王府!”第四十四章方宪章不在淮阳王府,王府的侍卫看到叶府的马车停在淮阳王府大门前,本以为是方闻卿回家探亲,谁知却是叶小将军抱着裹着外袍的方闻卿匆匆下车。叶元深面色焦急,淮阳王府的人不拦他,他便直直地闯了进来,跟收到传报的周来迎面碰上。周来吓了一跳,见他们家世子只露了面上一小块的皮肤被叶元深抱在怀里,顿时便慌了阵脚。“周叔,苓语在府上吗?”周来忍不住伸长脖子去看方闻卿的状况,叶元深侧身,将周来的视线挡得严严实实。“在的,在的,二公子在书房!”周来招来一名小厮,“快,快去书房叫二公子!”淮阳王府的丫鬟们不停地从西厢房中端出一盆盆的血水,叶元深守在外面,心脏紧紧地揪起,恨不得此刻躺在里面的人是自己。一名丫鬟捧着一盆被染得玫红色的水,一柄银色的匕首沉在水底。叶元深抬手拦下那名丫鬟,“等等。”那柄匕首上没有任何的标记,应该只是从什么地方随手拿的,刀刃却锋利得很,叶元深只用手指轻轻抹了一下刀刃,便冒出了血珠,酒香散发出来,那名丫鬟立刻涨红了脸低下头,捧着水盆退了下去。叶元深的眼神暗沉,怒意膨胀,几乎吞噬理智,谢筠本对信息素的味道并不敏感,但此刻却闻到了一股浓郁的信息素的味道,面色震惊地看向低着头抚摸匕首的叶元深。方闻卿身上都是些皮外伤,只是失血过多有些骇人,右手上的伤口极深,但却没伤及筋骨,苓语好不容易止住了血,包住了患处,抬头擦汗的功夫却见方闻卿已经沉沉睡了过去。失血过多导致精神不济,苓语示意屋子里的其他人放轻手脚,收拾了东西后,便推开门走了出去。一出门便迎上了一股充满怒气的浓郁的信息素的味道,苓语皱了皱眉,回身轻轻合上了房门。“我们到书房去。”“他怎么样?”叶元深的语气很急,若是其他普通的大夫,他恐怕已经扑上去捏住对方的肩膀疯狂质问了。“只是失血过多,并无大碍,好生恢复便可。”苓语拉住欲进入房间看查一番的叶元深,“他刚睡下,先不要打扰他,我们到书房去谈。”叶元深有些犹豫,但苓语态度坚定,只得一同去了书房。书房的桌子上散乱地摆放着一些账册和文书,毛笔随意地丢在桌面上,在纸上晕染了一大片墨色的痕迹。可见那人是匆匆忙忙丢下了东西便离开了。方宪章有意将淮阳王府的事情交给苓语打理,每天更是忙得晕头转向,周来派小厮来叫苓语时,更是吓得苓语顾不上其他,匆忙派人去取了他房间里的药箱,一刻不敢耽误地去了西厢房。“究竟出了什么事?”叶元深派去调查的人还没回来,盛阮也没有消息,他知道的只有那么一点,面色难看地道:“闻卿说有人想杀他。”苓语也是一愣,“何人?”叶元深答不出来,整个人更加暴躁,“我若是知晓,定然不会放过他。”语气带着恨和杀意,属于乾离的压迫感充满整个房间,苓语有些胸闷,被信息素压迫的难受。“叶府是将军府,府内定然戒备森严,此人既然敢独闯叶府,不能排除叶府内没有内鬼的嫌疑。”“你们二人这些日子便暂时住在淮阳王府罢,待查出内鬼再回去也不迟。”叶元深手里还拿着那把匕首,目光很冷,“闻卿就先拖你照顾了。”“有些事,还要我去解决。”第四十五章方闻卿醒的时候,余晖透过窗纸映在地上。喉咙里火辣辣地疼,方闻卿咳了一声,背对着床帏坐在桌前的人立刻站了起来,快步走到方闻卿面前。“闻卿,”方宪章坐在床前,山与三夕避开方闻卿受伤的右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方闻卿声音嘶哑,“父亲。”方宪章眼睛有些红,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感觉怎么样?”“昨夜你突然发起了高热,吓坏了苓语,整整忙了一夜,今早才回去休息。”“是我添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