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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庄梦麟告你的里通外国的状,其余时候皆低调的很,若是不特意看着他,谁能发现的了啊?”“他与我有旧,该来的总跑不了。他知道庄梦麟与我有私怨,加之他初入官场急需立功,必会将我的所有事查的水落石出,置我于死地。”聂川此时心态已经平静多了。赵勤嗤笑,“我父王查到他已经依附了大皇子,这两人还以为谁都不知道呢。”聂川一愣,瞬间把他们要干什么都想明白了,所有的线索都串了起来,顿时脸色惨白。“聂兄,早作打算,破财消灾,可就怕破了财也消不了灾。可惜我只空有个世子的名号,我父王到时候恐怕也不敢……”聂川深深给他揖了一礼,“赵兄不必如此,你今日能冒险前来相告,此情已无以为报,若是牵连到府上,聂川就是下辈子也还不上这份情。”赵勤握住他的手,“好,那我就不多留了,千万保重。”心惊rou跳的卿黛赶紧拉着素喜躲进了树丛后面,不敢出声。赵勤走后不久,聂川就回了一趟侯府,与父亲靖北侯密谈了一夜。卿黛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了房了,整个人仿佛踩在棉花上,她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才相信刚才听到的是真的,聂家就要大祸临头了!作者有话要说: 这本会尽快完结。开始准备新文了第60章山水不相逢她一夜未眠,一直等到快天亮,聂川才回来。“怎么还不睡?”卿黛坐了起来,“我实在睡不着。二爷你告诉我,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聂川略感意外,“你怎么会这么想?安心吧,没出什么大事,只是有些麻烦,不过我已经找到解决之道了。”见他不肯说,卿黛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昨天她在书房外已经听了个大概,此时不过想再确认一下罢了。看来不仅出了事,还是天大的事。聂川只睡了不到两个时辰,匆匆交代了卿黛一声,便带着聂木出去了,一连几天皆是如此,轻易见不到他人影,有时他怕打扰卿黛,甚至直接在别的房间歇息。发生了什么,他在做什么,一律不对她说。不只卿黛觉察到了异常,几乎所有人都闻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早晨,卿黛揉了揉发涨的太阳xue,“二爷昨晚回来了没有?”素喜回道:“没有,姨娘昨天特地给他做的吃食也白费心思了,在灶上热了一夜,都不能吃了。”“没传回什么话吗?”总该有个只言片语吧。“没有。”卿黛不知自己是否想多了,总觉得他对自己的态度有些变了,女人的心思总是很敏锐,特别是在意之人对自己的态度。他是怎么想的?他们应该同甘共苦相互分担不是吗?傍晚,庄梦麟匆匆吃了口饭,便一直忙于案前,他愁眉深锁,总是写上几行字就停下来细细思索,脚边地上是被他写废了的几个奏疏。小厮走了进来,“老爷,有个丫头给您送了封信,什么都没说,还说一定要您亲启。”乍然被打断,庄梦麟有些恼,但他因出身穷苦,对下人一向宽厚,也没发火,“拿来我看看。”不甚在意的拆开信封,看到了里面字迹的一瞬间,庄梦麟忽然觉得自己脑袋嗡了一声,是她!第二天中午,他特意换上一件崭新的靛蓝绸缎美服,把自己打扮成最最体面的样子,仍是觉得还缺了些什么。茶楼的一角两个头戴幕笠的女子早就在此等候了,纱布后面,卿黛紧张的咬着唇,他会来吗?在几乎说过永不相见的话之后,她居然主动找了他。可这个时候,她实在别无他法,也顾不得他会如何看自己了。“姨娘……”素喜心里忐忑,忍不住出声,这样真的好吗?“你放心,我只是想打探些消息罢了,再说……他不一定会来。”话音刚落,就看到一个清俊公子走进了茶楼,一眼便看到了彼此。庄梦麟远远的看到了她,怔愣了数息,卿黛亦是。彼此的变化都太大了,庄梦麟的穿戴气度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说,就卿黛而言,哪怕此时看不清脸,他也能从她身上感觉到那股沉静肃穆,属于小女孩的天真早已荡然无存了。庄梦麟心内自嘲一笑,她到底是对自己无意啊,没有一丝独属于恋人之间见面的那种欢喜。奇怪的是,昨夜他因今日的见面辗转反侧,反复设想与她见面时的一言一行,可此时再次相见,那股求之不得,寤寐思之的情思却忽的一下空了,乱了一夜的心,在这一个对视间,奇异的平静了下来。遥遥相望间,只剩下一点灵犀,几许伤情。他想到了一个词,恍如隔世。二人落座,半晌无言,而后相视一笑,各种滋味,道的明却又道不明。没过多久,卿黛依旧怀着忧虑的心情离开了茶楼,返回家去了。庄梦麟并没有对她透露什么内情,但从他的态度上可以看出来,此事绝非一般,一个不好身家性命都要搭上。他还问她有没有卖身契,聂川待她如何,如果可以的话,最好赶紧远离聂家,若是离开聂家无处可去,他可以帮她找一安身之所。和聂川之间的事,卿黛并没有告诉他,只是谢过了他的好意,恭喜他出人头地,祝他前程似锦,不必为自己担心,希望这次的见面不会给他带来什么麻烦,庄梦麟笑着说不会,担忧的望着她,恳切的又劝了一遍。卿黛忧心忡忡的进了家门,低着头想着庄梦麟的话里话外。她一介女流,聂川若真是惹上了倾天大祸,她根本帮不了他什么。虽说相识不过一年有余,可她的心早就在他身上了,她就算是搭上这条命,也断断不会离开他。她正想着怎么主动和他谈谈,把事情挑破,却不妨差点儿撞上已经数天未见的聂川,他正面色阴冷的站在院子里等她。“二爷,今儿个不忙吗?”卿黛压下重重心事,笑着问。聂川阴翳的看着她,一言不发转身走向内院,卿黛不知他这是怎么了,赶紧跟了上去。直到进了屋,聂川才重新把目光投到她身上,眼里满是忿恨和屈辱。“你知道了对不对?我就要大难临头了。姓庄的如今飞黄腾达了,仍是孑然一身,我想以他的深情和广阔胸襟,定然不会嫌弃你的。你大可正大光明的去投奔他,不必这般偷偷摸摸私相授受!”卿黛大惊!被迎头而来的前所未有的尖酸刻薄的话顶的心头锐痛,怔怔的望着他,“我、我没有,我只是担心你,想从他那里问问罢了……”聂川冷笑,看她的目光犹如看着世上最不要脸的荡|妇,“呵!拿我当三岁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