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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荒谬,虽然理智上来说,就如同对方从未怀疑过他能杀死他这一点,他也该知晓,于灯远比他更强。但如此轻描淡写的笃定,无疑是再一次对他的侮辱。裴绍眯起眼,注视着坦然站在他面前,毫无防御的于灯,有些蠢蠢欲动。阻止他的是岑朔搭在他肩上的手,极重,将那些诱人的念头深深压制。“我方才想起了个好主意。”于灯好似从头到尾都没注意到他们之间的暗潮涌动般,露出几分笑道:“有一样东西,你肯定不会拒绝。”裴绍打量着于灯,出于对于灯人品的信赖——虽然这么说显得也很荒诞,但从对方之前所为来看,他的人品远胜超凡者,是毋庸置疑的事情——所以他并未因于灯的这句话而想到某些糟糕的事情上去,比如说用裴家来威胁他。除此之外,裴绍很难想到还有什么东西,他一定不会拒绝。“洗耳恭听。”“一条你该迈上的大道。”于灯回忆起了他欣赏对方的原因,在这个尚未启智的时代,有人凭一己之力,探索出了初步的科学。他应该在这条道路上继续走下去,一直走到尽头,将真正的科学带到这个世界。这一定很有趣。于灯很少有这么率性而为的时候,尤其是在他明知最佳的解决方法是什么之后,却依然选择了另一个可能会带来隐患的解决方案时。无数次轮回的末日,在失败中,教会了他做出最优解才能确保一线生机,而全界游戏仅仅靠几年平静的生活以及些许超乎凡人的力量,就让他变回了最初的模样。希望下次末日来临的时候,我还能想起曾经在死亡和鲜血中学会的东西。于灯不是很走心的想道。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裴绍在大纲里是该死的,一场悲壮的,阶级碰撞的死亡。旧势力的死去,和新秩序的诞生。但写到这里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现在这个模样。大概就是跟我写的那句话一般,如果他就此死去,或许世界会因此黯然失色。那还是让这个世界亮起一盏不一样的光吧。,,,,....,,,,飞升前“我该迈上的大道?”裴绍神情有些古怪。于灯点头,好似笃定对方无法拒绝:“你觉得怎么样?”我觉得……我觉得我受到了侮辱。幸好裴绍还有些理智尚存,没把这句话说出口,当然他的神情已然透出了一二分未言语的含义。岑朔按着他的肩膀,恰到好处的开口道:“我想他没有拒绝的理由。”当然,他当然没有拒绝的理由,裴绍只是有些……稍许的失控,那种荒诞感挥之不去。于灯所言,就好似大道任由他挑选般,在众人甚至未曾窥探到大道风景时,他以一种格外轻松,足以让众人绝望的语调将他们之间的差异展现。然而事实是……他们自己把自己脑补瘸了。于灯的语调如此轻松,是因为他怀揣着蜜汁自信,用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眼光,坚定的相信着科学的力量——这一定是足够改变世界的存在。在奇异的沉默中,岑朔拍了拍裴绍的肩膀。裴绍知晓他在催促他,他喉结微动,出口的却是质疑,而非示弱:“你如何知晓,我该迈上这条大道,而非其他?”岑朔默默的握紧了他的肩,他涵养好,没露出分毫心中情绪来,只是免不了手下愈发用力。裴绍的肩被按得有点疼,他一声不吭,权当自己没感觉,执着的注视着于灯。“你为我展示过。”于灯没想太多,他对自己在众人眼里可怖大魔王的形象没有自觉,话家常般跟裴绍道:“探寻世界规律,不是你之前所为吗?”于灯有些感叹的想起了那句让他记忆犹新的话:“我说,要有光。”似乎有什么奇妙的波动拂过,于灯目光扫了眼,没发现异常,也没看到系统通知上出现新的感叹号,就权当是他产生了错觉。裴绍眉梢微动,下意识道:“你觉得,它能胜过你所言的“文以载道”?”“如果你能走到尽头的话。”于灯对科学报以盲目的信任:“你会发现,虽大道万千,但殊途同归。”裴绍身体前倾,追问道:“殊途同归?为什么这么说?”因为……科学是唯一的真理?于灯有些心虚的咳嗽了下,带过话题:“我们还是来说说,你离开这里的事吧。”对方没有要解释的意思,裴绍冷静下来,才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又站回了原来的位置,只是在方才简单的对话后,无法再露出之前的嘲讽和愤怒,倒显得格外平静。“你还没说,我该如何探索这条大道。”他警惕道:“你该不会以为一句话就能说服我吧?”其实我真是这么打算的。于灯瞥了眼边塞稀疏的灯火,上前几步,亲昵的搭上对方的肩:“那正好,我便与你一道回裴家细谈。”裴绍盯着于灯看了几秒,轻哼了一声,转身就走。于灯搭在他肩上的手被他甩在身后,岑朔见情况峰回路转,松了口气,扭头对于灯道:“他就是这么个脾气,看起来最好相处不过,实际上还是个小孩子……”“我听得见。”走出几步的裴绍低吼道。岑朔浮起长辈特有的看顽皮小孩的笑,继续跟于灯分享道:“才那么一点点大……”“我跟他差不多。”岑朔拉家常的话说了一半,恍然被提醒了对方也没活多久的现实,倒没尴尬,只是将话题一转,带了回来道:“我以为大道具有唯一性?”于灯跟在裴绍身后,朝前走去,闻言思考了几秒:“大道如何我不了解,但我确定,我们所了解的一切不过是它些许皮毛罢了。”“不同阶段对大道的不同探索,都能得出不同的结论。”“大家都觉得自己的做法是对的,事实上确实是对的。”于灯比超凡者们更不了解他们的大道,但他说起这些丝毫不心虚,理直气壮的宛若他真的一脚踩在远比他们更高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