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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周氏是不敢跟洛镇源发火的,这火气自然就落到了纹砚与静宣头上。尤其是纹砚!因着沫儿在洛娉妍身边儿当差,据说还很得洛娉妍看重,周氏早就看纹砚不顺眼了!若非顾及着纹砚是洛镇源身边儿的人,那还能有他的好日子过?如今周氏正在火头上,想也没想的就一大耳朵刮子扇了过去,纹砚扶着洛镇源没处躲避,也不敢躲避,生生的挨了一耳光,只觉得眼冒星光,双耳轰鸣,喉头还有些腥甜……一时间就愣在了原地。纹砚愣住了,也就更不知道躲闪,可周氏岂会愣住?一耳光扇了个实诚,纹砚头晕目眩,也扇得周氏手心火辣辣的痛,顿时怒气更甚!周氏冲着奶娘陈嬷嬷还有那俩贴身丫鬟就呵斥道:“都傻了还是瞎了?给我打!狠狠地打!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见周氏都亲自动上了手,陈嬷嬷与红葵青柳岂能干站着?周氏一声暴呵,就让仨人一阵的激灵,可是不敢自找霉头!遂也劈头盖脸的,就给纹砚打了过去……别说静宣,便是洛镇源也吓愣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愣愣地看着一脸狠厉的周氏,那精致面孔也在晃晃悠悠的灯光里,拉长扭曲……洛镇源忽然有了一种如坠魔窟的感觉。被风一吹,更觉背上凉森森的……分不清之前的梦太美,还是如今陷在噩梦里……好在静宣虽说是吓坏了,可到底没傻掉!急忙拉着洛镇源的袍袂跪在地上哭求道:“老爷!老爷!快救救纹砚吧!救救纹砚吧!再打人可就没了!”静宣的话到底是将洛镇源拉回了神,却也引起了周氏的注意!只见周氏留着长长指甲,染了绯红丹寇的手指,朝着静宣一指:“这也不是个好东西!给我一块儿教训!”洛镇源顿时怒了!一手挥开依着周氏的意过来抓静宣的陈嬷嬷,一脚踢向对着纹砚手抓脚踢的红葵。洛镇源虽说是个文臣,是读书人,可到底是成年男子,那娇小的红葵哪里受的住他狠狠地的一脚?再说洛镇源本就醉酒,力道却是别平日里还大上三分。洛镇源又好巧不巧的踢在红葵后脑上,顿时红葵便倒在了地上,缩成一团儿。洛镇源抬脚欲要再往青柳踢去,青柳见红葵那样儿,哪敢耽搁?早已经麻溜的退回到周氏身后。此时洛镇源的酒已经醒了大半,一边儿吩咐静宣将同样缩在地上的纹砚扶起,一边儿冷冷地盯着周氏。周氏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却不愿在丫鬟们面前失了气势,抚着胸口,稳了稳快速跳动的心脏才委委屈屈地道:“老爷也不问问,这俩人趁着老爷喝了酒不清醒,就居心叵测地将老爷往外面领……”周氏话尚未说完,洛镇源便狠狠地“冷哼”道:“老爷我不清醒?”说着一指被静宣扶起的纹砚冷笑道:“夫人可是清醒的!就这样不问缘由的暴打纹砚?”周氏见此犹自强辩道:“即便老爷有事儿要出去,他俩也该跟我禀报一声儿吧,再说老爷吃了酒……”周氏的话,再次被洛镇源打断道:“老爷我要去哪儿还得向你禀报不成?”洛镇源冷冷地眯缝起了眼睛,盯着脸色变幻不定的周氏,心已经冷了大半儿!周氏余光扫了扫还在地上缩成一团儿的红葵,抿了抿嘴,气势弱了两分,勉强扯出一丝笑容道:“老爷说哪里话?这天已经晚了,老爷又吃了酒,我也不过是担心老爷罢了。”洛镇源闭了闭眼,也不知是责问周氏呢,还是喃喃自语:“我吃了酒你就能当着我的面儿这样打我的人,那在我看不到的地方,看不到的时候,你又是怎样……”洛镇源的声音渐渐就消失了,后半句:“对待我女儿娉妍的?”周氏并没有听到。可只前半句,已经将周氏吓出一身冷汗来。嫁给洛镇源十年,周氏太清楚眼前这个人,瞧着没什么脾气,可一旦发起脾气来,却不是谁都能劝住的。若是铁了心,便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周氏赶紧收敛了气焰与情绪,赔笑道:“老爷,妾身无心的,妾身也只是着急了,怕老爷……”周氏没有说完,而言下之意不言而喻。看着洛镇源冷冷地神色,不等洛镇源开口,便急忙吩咐身边儿的奶娘陈氏道:“快叫人将纹砚跟红葵扶回去,请了大夫来看看。”看着周氏如同变脸一般,洛镇源只觉得自己如今方才是梦醒了,自己竟然与这样一个人同床共枕了十年!自己竟然将子女都交到这样的人手中。越想,洛镇源越觉得不寒而栗!这夏夜的风,掀起了洛镇源忍不住的寒战……一三五大事洛镇源到底没有留在身后的紫苑,丢下周氏主仆三人,也不挑灯,独自蹒跚着朝外书房走去。往日里挺得笔直的背脊,瞧着竟有了些许的佝偻,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几岁。点亮了炕桌上的小烛台,洛镇源伸手提起茶壶,却发现茶壶早已空空如也。静宣去照顾伤的不轻的纹砚,一时间洛镇源身边儿,竟是没了人。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身边儿竟然没了可用的人?洛镇源想不起来,只记得曾经紫君还在的时候,无论何时自己身边儿都是围着好些个丫鬟小厮的。而如今……看看昏暗的灯光,搁下空空如也的茶壶,洛镇源苦涩一笑,很多已经快忘干净的事儿,此刻忽然变得格外的清晰。和衣靠在临窗大炕的引枕上,洛镇源望着炕桌上忽明忽暗的烛火,思绪一下子飘出了好远好远……正院儿这边儿的事儿,洛娉妍是不知道的,送走了洛镇源,又送走了洛继宗,与翠娘说了好一会儿话,洛娉妍已经累坏了,早早的洗漱后,便很快进入了梦乡。第二天寅初,洛娉妍便习惯性地早早起来洗漱,要在寅末前赶往二门送洛镇源去上朝。然而,洛娉妍尚未靠近二门,便急急地停下了脚步,一把抓住身旁的晨霜,一面让前边儿引路的蕾儿,熄了灯笼。五月的天,寅末尚未大亮,但却并非不可视物,洛娉妍瞧得清楚,刚刚出了二门的那一行人,不是周氏主仆,还有谁?可这个时辰周氏应该刚刚伺候着父亲用过早膳,送父亲出了门正好回去睡个回笼觉,怎么会在这儿出现?又为何会出二门?这么早她要去哪儿?一连串的问题从洛娉妍心间滑过,伸手找来蕾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