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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学都是一知半解,懵懵懂懂,突如其来的凶相让他们惊慌失措,才会做出这样的事。老板娘害怕阴差过来勾丈夫的魂魄,整日生活在惊恐中,又不想让丈夫知道他死期将至,强颜欢笑哄着丈夫给他讲乔玄公的故事,最后思来想去,想出了这么一个笨办法。来温泉旅馆的天师们个个本领高强,身上的阳气重,她偷偷拿了他们的法宝,用自己半路学来的法术掩去阴气,以为这样能阻止阴差。她对于旅馆房间的构造了若指掌,偷偷顺走东西实在太容易了,因为丢的东西不算大,天师们一开始都没放在心上,过了几个月彼此之间交流后才发现问题。本来老板娘一直这么做,倒也维持了表面的平静,就在她以为自己的做法有效果的时候,蒋鸣玉带着安乐来了。蒋鸣玉在蒋家地位高,老板早就向妻子表达过他对鸣玉先生的向往,老板娘以为这是个好机会,如果能拿到蒋鸣玉平时使用的玄学器具,一定阳气旺盛让能阴差有所忌惮。谁知道蒋鸣玉不带法宝,那天晚上老板娘反而差点被抓到。她随手拿了蒋鸣玉的外套,以为好歹能有点用,可当她将外套丢进白光里之后,引起了剧烈的反弹。“那时候白光里扑出一个东西,将我的手抓伤了。”老板娘将一切都说了出来,面容憔悴,眼泪止不住地往眼眶外冒,“那应该是阴差吧,浑身强烈的鬼气,它想来勾魂却被我挡住了。”蒋鸣玉天生煞气护体,他的衣服自然带着凶煞之气,煞气惊动了白光后面的事物,那属于阴间的东西被煞气影响,所以才伤到了老板娘。安乐不敢把事实说出来,只能沉默地听老板娘说着。总之,老板娘苦苦瞒了三个月的事,因为蒋鸣玉的到来暴露出来,连旅馆里的天师客人们都察觉到了鬼气,所有人都有了警觉。不得不说,这真的是命运。老板的脸色一样的惨白,他望着妻子,说:“你怎么这么傻啊?”老板娘哭得一塌糊涂,哽咽着说:“我没有办法,不能让别人知道。”她看着自己的丈夫,眼里满是伤心与绝望,“我不想你死,你不准丢下我一个人去阴间。”老板一把抱住自己的妻子,揉着她的头发,想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嘶哑着声音说:“你怎么不说啊,我是那么没有担当的人吗?就算是死,你也要跟我商量着。”安乐望着这对夫妻,心头复杂的情绪不断翻涌,他低声说:“她不声张,是因为她知道她的做法是逆天而行。”老板抱着妻子,听见安乐的话愣住了。生死有命,每个人何时生、何时死,在生死簿上写得清清楚楚,强行增添一个人的阳寿,属于逆天改命。安乐想起文曲星说的话:“天命不可违。”又想起秦广王说的:“早日将自己的罪孽偿还,轮回转世才是正道。”天命与正道,违背了,是有罪的。这个道理连老板娘都懂,她不想丈夫出事,不敢告诉任何人。而他呢……安乐想起了安子悦,安子悦借着星君神力,改变了三千人的命运,这是何等的大罪啊。安乐这才对自己上辈子做了什么样的事,有了清晰的认识。他看向老板娘,就像看着从前的自己,眼里满是迷茫与悲哀。蒋鸣玉见状,摸摸他的头发,安乐蹭着蒋鸣玉的手,想从这份温暖中汲取力量,他问:“大佬,真的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了吗?”白光后面是阴间的世界,频繁看见入口怎么想也不是吉利的事情,说不准什么时候就直接穿过白光去往地府了,安乐不想看到老板与老板娘这么恩爱的夫妻阴阳两隔,向蒋鸣玉求助。蒋鸣玉说道:“生死是改不了的。”安乐听见这句话,看着蒋鸣玉,恍惚之间将他与秦广王的影像重叠了起来,他们的语气是这么地相像。失望的情绪将安乐淹没,安乐知道蒋鸣玉说的是对的,可心里依旧非常难受,为老板,也为自己。“不过,这件事也不一定是死局的征兆。”蒋鸣玉想了想,补充道。他这话说出口,其余三个人齐齐望着他。“大佬!你说话不要大喘气!”安乐拉住蒋鸣玉的手,急忙问,“到底是什么个情况!”老板娘一把推开老板,走到蒋鸣玉面前,恳求蒋鸣玉,说:“先生,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我偷你的东西是我疯了,如果你能救我老公的命,我直接去警察局自首。”老板娘急得语无伦次,老板走过去揽住她,让她冷静,抬眼看向蒋鸣玉,眼睛里没有了刚开始的慌乱,镇定而坚强,说:“先生,有什么你就直接说吧,我能承受住。”没有谁不怕死,可老板不是没有担当的人,妻子做的事让他感动以及懊悔,平时真是过得太浑浑噩噩了,如今不管会是什么情况,他都做好了心理准备,准备迎接命运的到来。蒋鸣玉说:“生与死我也左右不了,白光频繁出现在你身边,到底代表着什么含义我也说不准。”安乐还是第一次听见蒋鸣玉说话这么不确定。“白光可能是预兆,也可能是提醒你什么事,一切只能看天意。”蒋鸣玉说道,“任何人都在随时面临死亡。”老板有所领悟又不是太懂,皱起眉头。“不过在你这件事里,从白光后面出来的不是阴差,而是别的东西。”蒋鸣玉说着。老板娘这才收起眼泪,惊讶地说:“可是阴差将我的胳臂弄伤了。”蒋鸣玉让老板娘给他看伤势,老板娘撩起袖子,将纱布摘下来,直接她白藕一般的胳臂上赫然印着两道深深的痕迹,目前被医生缝合了,仍可以看出外翻的皮rou,可以想象当时的伤口有多么鲜血淋漓。安乐在伤口上,看到了一丝丝黑色的鬼气。“这难道不是阴差的勾魂索弄出来的吗?”老板娘问。蒋鸣玉的脸上飘过一丝无奈,说:“如果你对阴阳之术有兴趣的话,不如正经地拜师学习,如今学得一知半解,很容易引起误会。”老板娘惨白的脸上终于浮现红润,她不好意思地说:“我都是道听途说,加上自己看看书,确实学得不精……”蒋鸣玉指着她的伤口,说:“这是狗抓的。”所有人愣住:“狗?”蒋鸣玉说道:“地府里有很多黑色的恶犬,把守着各类关卡,还有不少